或許是凌不疑的語氣過于危險(xiǎn),程少殷敏銳的察覺到不對。
她不是塊木頭,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程少殷想也不想,拎起裙擺就飛快的向門口跑去。
凌不疑現(xiàn)在整個(gè)人的氣壓都十分不對,她和他呆在一個(gè)屋子里,簡直無法用簡單的危險(xiǎn)兩個(gè)字來形容。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短,逃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程少殷伸出手,好像就快要摸到那扇門了。
可就在手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身后的人如一只猛獸一般將她壓制住。
獨(dú)屬于凌不疑的壓迫感瞬間朝程少殷涌過來。
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然后大步走向了床榻。
程少殷瞬間明白過來他想要做什么,瘋了般的掙扎,金線鉤織的鳳紋繡鞋在掙脫的過程中跌落下來。
程少殷“你放開我?。 ?/p>
程少殷“滾??!別碰我??!”
她無法掙脫出凌不疑的禁錮,整個(gè)人都陷入了極端的恐慌之中。
程少殷為了求生也顧不上什么那些禮儀了,她直接伸出手,狠狠朝他眼睛劃去。
眼睛是人最脆弱的器官,只要?jiǎng)潅怂难劬Γ陀幸唤z逃生的可能。
凌不疑反應(yīng)極快的側(cè)過頭,長而鋒利的指甲順著他的眼角狠狠劃開皮肉,一道鮮紅的血痕瞬間顯現(xiàn)。
他將程少殷放到床榻之上,抓住程少殷拼命掙扎的兩只手,將它們禁錮于她的頭頂上方,陷進(jìn)了柔軟的床榻之中。
凌不疑“殷殷?!?/p>
血開始滲透出來,從凌不疑眼角慢慢滑落,然后順著他的臉頰滴落,落在潔白的被褥上,成了一個(gè)不可磨滅的證據(jù)。
他凄然一笑,長長的一條血痕竟也沒折損他的相貌。
反倒是那深紅的血液,為他多添了幾分妖氣。
凌不疑“我總想和你慢慢來,想與你兩情相悅,想等你愛上我。”
程少殷咬著牙,手怎么也掙脫不開。
恨恨的瞪著他,根本不想聽他說這些話,全當(dāng)他是在發(fā)瘋。
凌不疑“可是我忘了?!?/p>
凌不疑“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兩情相悅呢?”
他眼眸昏沉的望著她對他厭惡至極的臉,夸贊她道。
凌不疑“殷殷,你真厲害。”
凌不疑“那么討厭我,竟然也能演的那么好,把我都騙過去了?!?/p>
凜甘縣的那段時(shí)間,大概是他最快樂的日子。
他們的關(guān)系越來越近,有的時(shí)候,他甚至想讓時(shí)間暫停,能永遠(yuǎn)和她呆在一起。
或許不是程少殷的演技好,只是他被自以為馬上就能得到的幸福沖昏了頭腦,所以才沒看出她的口不對心。
凌不疑“可是沒關(guān)系,殷殷?!?/p>
他伸出手,撫了撫女娘柔軟冰涼的臉頰,柔情道。
凌不疑“你還記得欠我的那個(gè)條件嗎?”
程少殷眼睫瘋狂顫動,好似受驚的蝴蝶翅膀。
凌不疑“就算不愛我也沒關(guān)系,留在我身邊就夠了?!?/p>
凌不疑另一只手開始伸向自己精瘦腰間的束腰。
程少殷終于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了。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一向沒有感情的眼里終于閃過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