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想,周圍那幾個原本還在閑聊趣事的貴女瞬間閉上了嘴,頗有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她們雖是裕昌明面上的朋友,卻也只停留在明面上了。
凌不疑將那心頭那微妙的怪異感壓了下去,沉聲道。
凌不疑“無事?!?/p>
原本他想要直接離開,卻在腳步邁出的那一刻,想到了什么,于是生生頓住腳步。
裕昌卻一直低垂著眉眼,再也沒有了以前那般纏人的模樣。
她雖面上表現(xiàn)的冷靜無比,內(nèi)心卻一直猜測程少殷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偶然一瞥,竟見一向?qū)λ浯氖焕删谷粚λα恕?/p>
裕昌驚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死死的掐了一把自己腿上的肉,才壓制住了嘴角。
她剛要開口再說些話,卻見十一郎已轉(zhuǎn)身離開,腳步匆匆,好似有要事在身。
裕昌卻已喜不自勝。
程少殷說的竟然真的有用!
她沒有騙她!
倒是身后的侍仆,想到了將軍剛剛才說的要招待好夫人的朋友,于是趕緊送她們出去。
梁邱飛“這裕昌郡主是變了性嗎?”
梁邱飛還是頭一次見裕昌沒有像以往那般往上趕著,只覺得稀奇。
梁邱起“管那么多干什么?”
梁邱起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反正少主公不在乎她,就算是她變了個模樣,那與少主公有何關(guān)系?
大抵就是沒以前那么厭煩便是了。
凌不疑進屋時,程少殷正伏案看書。
她做事一向認真,所以即便是凌不疑進了屋,她也依舊未曾察覺,只是沉浸于書中的世界。
時不時的還會伸出手比劃比劃。
凌不疑“在看什么?”
他繞到她的身后,彎下腰,與她的視線平齊。
程少殷猛地嚇了一跳,她還未說話,男人的手便包裹住她的,指了指其中的一張插畫。
凌不疑“在學(xué)如何殺人?”
程少殷點點頭,坦然無比。
程少殷“我總得學(xué)些自保的法子,總不能事事依靠別人。”
她口中的別人自然便是身后的那個了。
凌不疑埋在她的頸窩處笑的開懷,惹得程少殷頻頻皺眉。
他笑什么?
她可不覺得她剛剛說的話里有哪句好笑。
等凌不疑笑夠了之后,她剛要讓他離她遠些好讓她看書,就被他直接抱起。
她嚇得趕緊扶住他的肩膀,來不及掙扎就被他放在了書案之上。
程少殷“你干什么?”
程少殷從來就沒做過這般的事,當即就要下來,可他卻順勢壓了下來,手掌壓在她雙腿的兩側(cè),整個人傾俯而下。
就這么被他困于這小小的一席之地中,程少殷甚至不敢亂動,只怕自己一動,唇就會不慎貼上他的臉。
凌不疑“我是別人?”
他愈發(fā)放肆,威脅一般的靠近她,卻沒了以往的戾氣,恍若只是一個逗弄心上人的頑劣兒郎。
凌不疑“嗯?”
上揚的語調(diào)表示他今日心情不錯。
程少殷從來都是見他冷著一張臉好似要抄家一般可怕,根本沒見過他這滿眼都是戲謔的一面。
好似下一秒就要親上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