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起“這襄陽雖說再好,可也比不上都城,更別說醫(yī)師的醫(yī)術(shù)方面?!?/p>
見凌不疑的神情有所松緩,梁邱起使出了最后的一招。
梁邱起“圣上早已為少女君準備好了一切,若少主公不放心,圣上曾言,可讓皇后娘娘加以照看?!?/p>
梁邱飛“宮中女眷大多都有生產(chǎn)經(jīng)驗,少女君她·······畢竟是頭次生產(chǎn),加上程家夫婦也在·······”
兩個人互相試探著,總算是看到凌不疑點了頭。
凌不疑“那就明日啟程回都城吧。”
他站起身,即將離開的那一刻,梁邱起叫住了他。
梁邱起“驊縣那邊又送來了信,您是打算·······”
凌不疑側(cè)身,在程少殷不在的地方,他一向冷情冷面。
他只不過是在程少殷面前扮演著一個溫柔丈夫的角色,從來就不是真的良善溫潤。
凌不疑“若是里頭有什么不該有的,像以往那樣處理了便是?!?/p>
毫無波瀾起伏的語調(diào)。
凌不疑“記得,處理的干凈一些?!?/p>
*
程少殷望著手里的布偶出神,凌不疑回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
凌不疑“在想什么?”
他親了親她的唇,很是親昵道。
程少殷回過神來,朝他揚了揚自己手里的小玩偶,笑道。
程少殷“好看嗎?”
他的視線落在那個因為還沒有洗所以還有些灰的玩偶上,沉默了片刻,違心道。
凌不疑“好看?!?/p>
程少殷“我也覺得好看?!?/p>
她低下頭,怪聲怪氣的擺弄了玩偶幾下,又有些困了。
凌不疑“殷殷。”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一件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已經(jīng)不記得是哪一天提起的,那個時候的他,像是一個永遠沒有安全感所以不斷試圖論證她愛他的孩子。
小心翼翼的試探她。
“如果,有一個人做了一件讓你很憤怒的事情,你會如何對他?”
那個時候的程少殷是如何回答的呢?
她說,“那我肯定不會原諒他?!?/p>
在聽到她的回答的那一刻,凌不疑的心瞬間跌入谷底。
可還沒等那顆心完全墜落,她又摸了摸下巴,狀似思考。
“但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或許我會從輕發(fā)落吧?!?/p>
“因為你好像一直對我都挺好的,所以或許,如果那件事不是很嚴重的話,我可能會原諒你。”
她總是能那么輕易的將他的心揉捏在手心。
只要她想,她可以隨隨便便的玩弄他的真心。
一句話,就讓他那顆原本岌岌可危的心臟又瞬間煥發(fā)了生機。
“要不這樣吧?!?/p>
她思考了一個兩全之策。
“從今天開始,我會認認真真考察你,若你做了一件讓我歡喜的事,我便給你記一分,若你惹我生氣了,我便扣你十分?!?/p>
“就記在那本手札上,若滿了百,我便賜你一塊免死金牌,饒你不死,如何?”
·······
但是此刻的他,在這一刻,突然很想問一問她。
凌不疑“我現(xiàn)在有多少分了?”
程少殷“好端端的為何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