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看來,程少殷都是一個柔弱不堪的人。
她自幼體弱,平時走幾步路好似都要咳嗽許久,是以,雖有著一副極好的容貌,可這莊子上的婦人,也不允自己家的兒郎前去提親。
她們有的人并不太清楚這兩姐妹的家世,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女娘美則美矣,卻太過于瘦弱,想必很難產(chǎn)下子嗣。
這樣的病秧子娶回家還要耗費(fèi)心力的伺候著,不若找個容貌沒那么盛的農(nóng)家女,腰粗膀圓的,一看便是能生養(yǎng)的人。
程少殷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好,不過卻也暗自慶幸這些婦人的做法。
畢竟,她也沒看上她們那寶貝至極的兒子。
這些人的做法反倒是為她阻斷了幾個一直死纏爛打的年輕男子,她其實(shí)樂得很。
不過現(xiàn)在,她像是完全忘記了那些不快樂的事情,好想回到很小的時候,能夠肆無忌憚的玩鬧。
這人并沒有因?yàn)樗桥佣室庾屩?,?dāng)然,程少殷也不會因?yàn)樗床灰姸室饨o他放水。
兩個人幾乎都是很認(rèn)真的在打仗。
雪花落在身上的時候涼的她倒吸一口氣,但是很快,動起來的身體又迅速發(fā)出更多的熱量,為她抵御嚴(yán)寒。
雖然程少殷被打的很慘,但是凌不疑顯然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不過程少殷倒還算是有點(diǎn)良心,沒往他得到傷口處打過去,要不然他估計得疼死。
被團(tuán)成球狀的雪直接落在男人的身上,打碎的雪花不少飛揚(yáng)到他的睫毛處,白瑩瑩的,很是好看。
兩個人的笑鬧聲音幾乎要傳遍整座山頭,將剛才的孤寂一掃而空。
而后精疲力竭的程少殷回到了山洞,望著那重新升起的火,她卻依舊有些意猶未盡。
凌不疑“好玩嗎?”
男人雖然看不到她此刻的神色,卻好似能察覺她的心。
程少殷“好玩?!?/p>
程少殷看著他濕噠噠的一身,料想到都是自己的成果,忍不住樂了。
程少殷“你要不直接把衣裳脫下來烤干吧,要不然難受。”
不過當(dāng)時這男人也沒少打中自己,自己身上反而倒是不怎么濕。
凌不疑“這不妥?!?/p>
程少殷“有何不妥?”
程少殷有些莫名,大概是剛剛玩的忘乎所以了,幾乎想都不想就直接道。
程少殷“我給你整理傷口的時候你為何不覺得不妥?”
程少殷“······”
凌不疑妥不妥她不知道,剛剛說的話,倒是不那么妥當(dāng)。
程少殷尷尬地閉了嘴,伸出手假裝取暖。
男人悶笑了兩聲,直到聽到程少殷不悅的悶哼,他才勉強(qiáng)止住自己的笑。
凌不疑“姑娘真是在下見過最特別的人。”
程少殷“何以見得?”
程少殷譏諷地勾了勾唇,原本以為這人是個正派的,卻沒曾想和那些天天在她門口說些酸不拉幾話的登徒子沒什么兩樣。
譬如,在下一見姑娘便知姑娘是在下日思夜想的人,姑娘是在下心中的xx花之類的酸話。
凌不疑“姑娘手勁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