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子,快起來啦,家主叫我讓你趕快去庭院?!币宦曈忠宦暤暮爸?/p>
“蕭公子...”
“額,蕭公子,前院...”
“我聽到了,你忙去吧?!贝笄逶缇吐犚娊袉荆虬l(fā)了下人。
“是”端著旁邊的盆繞道走了。
從小徑走去,熙熙攘攘,各家夫人都聚在那商談。雖然蕭父沒有再娶妻,但二姨娘有事無名而已,自然而然上位。本在那邊招待,看見他來了,聲音也停下來。其實這二姨娘也沒有為難過他,兩人相敬如賓,話都少。
本就是女人們的八卦,挨個見了面,就只身離開。他沒那么喜歡這種宴席,上一輩的人好像和他沒多大聯(lián)系。他只想送完禮盡快離開,只是半天沒見他爸。
“來了”渾厚后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天天就知道出去玩,今天坐下來陪我過完壽?!?/p>
肩輕微抖了一下,轉(zhuǎn)身拜過蕭父。本想在爭論幾句,但今天天氣沒那么好,灰蒙蒙的一片,破天荒留下來。
眾人集合后,先繁瑣地送完禮,緊接著轉(zhuǎn)到江邊。今年包下幾艘船,在一艘大的船上表演助興。
鑼鼓敲響,霧氣都被敲散開,臺下的人看清了臺上的人。都是傳統(tǒng)的舞蹈,酒樓見多了,這的見不著人,沒什么稀罕的。吹簫打鼓的是真的蠻用力,應(yīng)該收了不少錢。
但馬上就有引人介紹,說有一位揚琴彈得極好的,在地區(qū)上可稱一絕。不敢說天下第一,那也是小有名氣不可小視。而且筆墨也極佳,特地花高價...
他以為又要送來府上一個歌女,惡心感涌上,正想起身離開,緊接著聽到:請來奏樂作詩一首,感謝戚姑娘。
雖然隔著老遠(yuǎn),但還是看清了,就是那日應(yīng)戰(zhàn)各門書生的戚玉韻。今日打扮更是素淡,淺藍(lán)色輕紗,但卻很保守。還未及笄,僅一個簪子。但靚麗的是她纖白的胳膊上套著臂釧,銀白色,很是細(xì)長,只在頂端有一顆紅色寶石。一條白色披帛薄紗,長兩米以上,隨風(fēng)一吹一吹而動。
他看著一曲過罷,她毫無留戀,起身行禮就走了,臨別前抽出祝福詞。她悄悄地來,又不留痕跡得走,一股清流。
他爸本身在聽曲,奇怪他兒子咋還沒走,一看那一臉花癡樣就了然。
“怎么,喜歡啊”他瞧見他老子一臉得意樣。
他也沒啥不好意思承認(rèn)的,大大方方地答“喜歡啊。怎么不喜歡。”
一聽這小子喜歡,他就更高興了,得意道:“嘿呦,這個我可請不來,就算是我?guī)湍闾嵴埗紱]門。”也沒見過這樣的爹,不過他兒子雖然一直在酒樓花天酒地,但從不讓人隨便碰。至今也沒談戀愛,撐死陪人吃個飯,欣賞玩美貌就結(jié)束。
“可真有你的,不是,這片區(qū)還有你請不來的,啊?我的蕭老板?!笔捝糁迹∽冒氡?,瞅著他爸。
他爸笑了“哈哈,那可不就不是這片區(qū)的嘛,我記得當(dāng)時還是趙老板和我合作多年,給人家送了不少禮才過來給我彈一下。你沒見人家匆匆就走了?”
“你這名聲還有不管用的時候,什么人家的姑娘?!?/p>
“嗯,我也不是無所不能,總不能強(qiáng)迫吧。她過來時把錢全退了,沒收,只是出于交情。我以前出去談合作,一個普通人家收留了我,我也出了錢幫那一家裝修房子。他們夫妻很恩愛,對這個姑娘和你注重內(nèi)在美,但又不拘束她,讓她足夠見過世面?!?/p>
“又不是什么貴族,怎就沒她看上的人?”他到納悶了。
“倒也不是,能配得上的也有,但她自由慣了,不肯想別家深閨一樣在家,不愿勞苦,因為自小沒受過苦,父母也不遠(yuǎn)自己就這么一個女兒去照顧別人。哪怕貴族也不行,沒少得罪人。也有貴族喜歡的,愿意遷就的都很多,但是在她的定義中情一向不是單向的。所以她就算一輩子不出嫁也無所謂,她所擁有足以支撐她?!闭硪滦洌屓藬v扶著起來,“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她娶回家,但你必須好好對她,不得強(qiáng)迫她,否則我第一個削了你。“他父親說得緩慢,在最后有一絲狠,但卻能感受到一絲羨慕。
他不知道是羨慕那姑娘教得好還是夫妻恩愛。他沒細(xì)想,因為他爸好像累了。才幾時,足足比往年少了一個多時辰就回。
這些年,他也算是走山訪水,他不一直希望能早點托付給他。他有私心,他希望他爸能一直保持他從商的風(fēng)范,站在一個頂尖,支撐著一大家子。但他明顯感受到他爸好像老了,他這幾回見面沒敢怎么吵。他默默把他爸所有接觸過的客人接手了一遍,聊了聊,交了五湖四海的朋友。蕭父知道,沒阻攔,因為賣東西自然朋友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