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和沈翊帶著人回到警局,沈翊被蔣峰拉住。
“怎么了?”
沈翊看著蔣峰神秘兮兮的樣子,還真以為出了什么杜城不知道的大事。
“大事你找我沒用?!?/p>
“害,什么吶,就,你妹妹,在局里,你辦公室里。聽說倆男的,賊壯,愣是被你妹妹打的走不動路,現(xiàn)在醫(yī)院躺著呢?!?/p>
沈翊差點兒被嗆到,“不是,誰?沈翎?”
“沈翊?!?/p>
杜城眼看進審訊室了,沈翊還沒跟上來,探頭喊了一聲。
“那個,我先去忙,她在我辦公室我放心,等我出來?!?/p>
“行,去吧?!?/p>
沈翊剛走,一邊觀察許久的李晗這才走過來。
“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見沈老師這么失態(tài)?!?/p>
蔣峰看了眼攀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點頭。
“誰不是呢?!?/p>
沈翊還是一如既往地配合杜城,一個人問,一個人觀察。
聽見杜城的問題,田林失神了一會,“一開始,我也以為,她喜歡的人是我?!?/p>
“第一次遇見她,是在學校的籃球場,她會看我打球,會在畫室偷偷看向我這邊,吃飯時也會離我很近。”
“但是在別的地方,她不會跟我說一句話,也不會抬頭看我一眼,開始我以為她是害羞,后來我偷看了她的日記,我才知道她畫在桌板上的背影不是我?!?/p>
杜城毫不留情,“所以你就霸凌她?”
杜城翻開文件夾,一句一句的讀著任曉玄日記里的記錄被霸凌的話。
他讀一張,就把它取下來擺在這個男人面前。
“不要在讀了。”
他這一句話,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沈翊看著他的面部表情,一直不開口。
“這就是你在他日記里的樣子。”
“我只是想知道她日記里的人是誰?!?/p>
田林隨后又搖頭,他并不知道是誰。
審訊結(jié)束后,沈翊匆匆去了自己辦公室。
沈翎這會兒衣服穿的好好的,頭發(fā)也很不亂了。
沈翊站在門邊,看著畫畫的少女,轉(zhuǎn)身去弄了一杯牛奶回來。
還特意找蔣峰了解了情況。
“聽說,你打人了?”
沈翊把牛奶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哥,剛剛蔣峰哥就說你已經(jīng)回來了,那不是他們先跟蹤我呢嘛。”
沈翊搖頭,捏了捏沈翎的臉,十分無可奈何。
“蔣峰給你說最后怎么處理了嗎?”
“跟蹤,犯罪未遂,三年?!?/p>
“你沒受傷吧?”
“沒呢,他們沒碰到我,哥,你能下班了嗎?”
沈翊看了眼時間,的確下班了。
“沈翊,翎翎,我送你們?!?/p>
兄妹倆坐上杜城的車回家,沈翊上車就睡這個毛病挺久的了,所以他一般被必要時候不會打車。
杜城喋喋不休的說著掌握的信息,沈翎看著她哥的頭一點一點的,心中默默祈求杜城別說了。
沈翊強撐著想聽,但還是沒忍住睡著。
到了那條小巷子,沈翎把包包拿好,等杜城開鎖。
結(jié)果看他往窗外瞅了幾眼,把沈翊拍醒。
“你就住這兒???”
“路燈壞了很久了,早習慣了,謝謝。翎翎,到了?!?/p>
杜城看著兄妹倆一高一低的朝黑暗里走去,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翊好像有妹妹陪著,也很孤獨的樣子。
回到家,沈翊這才仔細的問了沈翎下午的事兒。
沈翎委屈巴巴的重復了一遍。
“我不這么說,等他們回去了,我就危險了?!?/p>
“我不想再被帶回去了?!?/p>
沈翊摸摸妹妹的頭,因為妹妹失蹤了四年,所以在他這里,妹妹才十五歲。
沈翎也是被他寵的年齡都回去了。
沈翎洗漱去睡了,沈翊又鉆進畫室里,看畫。
他好像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日記本上,四月一日赫然寫的是晴。
可田林卻說四月一日下著雨。
沈翊在地上找到四月一日學生畫的頭骨。
腦海里突然就有了一個畫面。
一個雨天,卻只有任曉玄所在的地方是晴天。
“她,在日記里說謊了?!?/p>
一早,沈翊給沈翎包里裝了不少防身的東西,還把自己手機里的給沈翎的定位打開。
“哥,可以了可以了,真不用這么多?!?/p>
沈翎的包比沈翊小一點,女生日常東西多,但都比較瑣碎,當時買包的時候,他就買了一大一小。
他得裝畫冊。
“路上小心啊?!?/p>
“嗯,放心吧?!?/p>
對話過后沈翊進了警察局,沈翎則繼續(xù)往前走,去俱樂部。
杜城剛到辦公室就看見了被貼在他電腦邊的便簽紙。
上面畫了一條穿著警服的狼狗,旁邊還寫著字:城隊,見字請到我工作室來。
杜城十分氣憤的扯了紙就往406走去,質(zhì)問他什么意思。
沈翊沒理會這個,直接走到自己工作臺上給他指出頭骨與日記能合上的日期。
“這些日記的天氣,都跟事實不符,另外,這幾篇日記都有一個共同點?!?/p>
“都有那個男孩兒?!?/p>
“對,這說明日記中有關(guān)那個男孩的描述都存在一定嗯虛構(gòu)。”
杜城的電話響了,他從褲兜里把手機拿出來,接通了電話。
是何溶月。
杜城去了法醫(yī)鑒定室,何溶月把鑒定文件給他,并說了,致命傷就是那道刀痕以及和現(xiàn)場施工場地不符的泥土,榕樹花。
杜城反應(yīng)過來操場不是第一埋尸現(xiàn)場。
沈翊看了這個文件,也沒忍住驚訝一聲。
“榕樹花?”
“對,但我們并沒有在任曉玄尸骨周圍發(fā)現(xiàn)榕樹的痕跡?!?/p>
杜城又把任曉玄生前所有的畫作遞給沈翊,沈翊一張一張翻看。
發(fā)現(xiàn)了一張帶有唇印的畫。
“我們也發(fā)現(xiàn)這個唇印了,但搞不懂是什么意思?!?/p>
沈翊對照了一下任曉玄的畫像,能確認是任曉玄的唇印。
就在他準備裝進去的時候,確突然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唇印。
“這上面還有另一個唇印。”
杜城接過畫紙側(cè)著看了一下,能清晰的看見上面的唇印。
“這個唇形是那個男孩兒的?”
沈翊把畫袋遞給杜城,然后拿了張新的畫紙過來。
“抱歉啊,孩子們,路上堵車,我來晚了。”
沈翎小跑到教室,對著在活動的學生們說。
“翎姐姐,你歇一下吧,我們剛剛到?!?/p>
“沒事沒事,我去換衣服啊,你們先練著?!?/p>
沈翎趕緊拎著自己的包去更衣室換衣服,俱樂部有專門的老師更衣室的。
“大家活動開了嗎?要準備上課了哦?!?/p>
沈翎上一節(jié)課留下了一個作業(yè),就是回家把這兩個組合好好熟悉,然后來了直接融合。
一節(jié)課的時間足夠長,但為了不浪費時間,沈翎給他們分了組,一組四五個同學一起檢查。
來的快些。
看完四組同學的組合,沈翎這才點頭讓他們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好了,我就直接教舞蹈啦?!?/p>
沈翊畫出來的唇形看起來不太像一個男生。
“這個唇印如果是個男孩兒會不會…”
“過于精致了?!?/p>
沈翊仔細看了看這個唇形,“這張唇如果放在一個女人的面部構(gòu)造上更合適?!?/p>
“但任曉玄的日記里明明用的是男他?!?/p>
“也不是不可能,這個男孩每次出現(xiàn)在日記里的時候,天氣都是假的?!?/p>
沈翊從一邊把那個男孩的畫像拿過來,把這張透明紙上的唇印與男孩的唇對應(yīng)。
杜城不明白,但杜城知道沈翊要畫像了,于是他給人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