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凄凄復凄凄,嫁娶不須啼。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裊裊,魚尾何簁簁!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p>
[善見,謝謝你,讓我能夠勇敢地面對愛情,讓我這本應命運多舛的一生,多了不少平靜幸福的生活。]
[我袁慎的夫人,只能是安娘子?。?/p>
[若非安娘子舍命相救,子晟必然,難逃一死。]
[囡囡阿姊,就是我嫋嫋的親阿姊,誰都不能傷害囡囡阿姊。]
[程云桉,是我的徒兒,誰都不能動她?。?/p>
——————————
坊間傳聞一個奇女子,無人知她真名,只知道喚她安娘子,這個安娘子在都城雒陽的鋪戶產(chǎn)業(yè)占了一半,不僅在都城占有一府邸,而且還和很多將軍都有交情,人們揣測,這安娘子必定于皇室有關系,不然,皇上怎會容忍她能擁有富可敵國的產(chǎn)業(yè)。
安府君玉堂內(nèi)——
堂中坐著一個淡雅脫俗,點染曲眉,楚楚動人,豆蔻年華的女子,長相不算出眾,卻也不凡,高鼻梁細巧挺秀,一雙靈動的杏眼,滿頭青絲,唇如胭脂,面若桃花,一雙纖纖素手捧著一碗熱湯藥。
禾染“女公子,程大人和蕭夫人已經(jīng)回到了程府,而且四娘子也已經(jīng)被接了回去,而且聽說,董倉管今日要被流放,算算時間,差不多還有一個時辰,這會兒估計董倉管已經(jīng)在程家門前賣弄呢。”
程云桉(安娘子)“哦?好啊,我也是時候回去了,替我找一身婢女的衣服,換上一支素簪子,我要回家。”
禾染“是。”
東漢初年,隴西大捷,故事還要從董倉管被流放前回到程家探望阿姊開始。
董倉管從程府經(jīng)過,見到了阿姊程老太,哭天喊地認為自已被阿姊拋棄了。董倉管對程少商恨之入骨,發(fā)狂吼叫向程少商沖了過去。程始抬腿絆倒了董倉管,警告董倉管休在程府門口放肆。
董倉管“我說這白眼狼像誰呢,小小年紀出賣至親,都是隨了你,程少商,難怪她要這樣對你,好啊。”
程少商“舅爺說的這是什么話?大母她如何待我了?”
董倉管“我阿姊當日親口對我說的,蕭氏留下這個小女娘,日后恐怕會和她阿母一樣招人厭煩,不如早日把她棄了出門,也省了程家的米糧?!?/p>
程老太太董氏“你少污蔑我!”
董倉管“哼,你們那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程少商多少還是活了下來,可你們那個女兒,就不一定了,我阿姊還說了,她說程云桉留著也是個禍害說不準她根本就不是程家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人殺了,也是為程家免去了災禍!”
此話一出,在場人無疑都是一驚,葛氏和董氏見董倉管把一切都說出來了,便說他是失心瘋,讓官吏們連忙給拉走了,可是程始和蕭元漪的臉色卻是不約而同的難看。
屋內(nèi),程老太太喝了一大碗水,葛氏也有些尷尬,不過如今著急的是把程二娘子找到。
程云桉,程二娘子,程始與蕭元漪的長女,當初也沒能帶上戰(zhàn)場,留在了家里,乳名囡囡。
程始“阿母,我只問您一句話,囡囡她現(xiàn)如今在何處?”
程老太太董氏“這,囡囡她……”
葛氏“這,二娘子生來放蕩不羈,深宅大院哪里困的住她,她頂撞長輩,君姑和藹沒生她的氣,只是將她送到了另一個莊子,婿伯可不能聽信董舅爺一人的話啊?!?/p>
程老太太董氏“啊對,囡囡現(xiàn)在在另一個莊子上?!?/p>
程始“她現(xiàn)如今在哪個莊子?”
葛氏“這……”
當初葛氏與董氏根本沒把程少桉送到莊子上,因為覺得她可能根本不是程家子,所以隨便將她扔到了荒山野嶺,這山上野獸草蟒繁多,恐怕那程云桉早就被野獸吃的只剩了骨頭。
程始“莫非我的囡囡真如董舅爺所說,被你們下了死手?”
話音剛落,便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女子,女子一身素衣,卻依舊難掩傾國傾城的美貌與不凡的貴氣,披肩的青絲之上沒有過多的珠釵,身上更是沒有金銀珠寶的首飾。
程老太太董氏“你是哪位?”
女子并未說話,只是從腰間拿出了一塊令牌,蕭元漪認得,程始也認得,那是蕭元漪臨走前給程云桉的。
程云桉(安娘子)“大母怎么不記得囡囡了?!?/p>
程始“囡囡?”
程云桉轉過身給程始和蕭元漪行了禮。
程云桉(安娘子)“囡囡參見阿父阿母?!?/p>
程始“起來吧?!?/p>
程云桉(安娘子)“謝阿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