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程云桉還未起,就聽清歌在敲門,程云桉喚了一聲“進”,清歌才進到屋子。
清歌“女公子,顏大人來了?!?/p>
程云桉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并未聽進去。
程云桉(安娘子)“誰來也不管用,昨夜睡不下,今晨剛睡下,你又來擾我?!?/p>
清歌“女公子,快起吧,顏大人還等著您呢。”
清歌將程云桉從床上拽起來,為她梳妝,一刻鐘后,程云桉在大廳內(nèi)見到了顏華,程云桉打著哈欠問道:
程云桉(安娘子)“顏大人?您怎么來了?”
荊州刺史·顏華“我問你,陛下是否要將你嫁給匈奴?”
程云桉(安娘子)“您這消息夠靈通啊,確有此事?!?/p>
荊州刺史·顏華“你不能嫁給匈奴,這叫什么事情,那匈奴異常殘忍,你一個弱女子,如何對付的了?!?/p>
程云桉(安娘子)“放心吧,我不嫁的?!?/p>
荊州刺史·顏華“那你調(diào)兵做甚,我可是聽說,你在西域調(diào)了五萬精兵,要說這個姓鐘的夠?qū)櫮悖饔蝰v扎兵力不多,五萬精兵啊,你將近調(diào)走了西域一半多的兵馬?!?/p>
程云桉(安娘子)“我想跟匈奴談判。”
荊州刺史·顏華“不可行,匈奴不會聽你的話,再說了,他們說的是突厥話,又非漢話,你如何能同他們談判?!?/p>
程云桉(安娘子)“放心吧,我自當有我的辦法,對了,過幾日是我阿母的壽宴,您想去嗎?”
荊州刺史·顏華“想啊,可是,我如何能去?”
程云桉(安娘子)“放心,此事交給我了,若是我阿母有朝一日,被我阿父休了,您可還會娶她?”
荊州刺史·顏華“只要她想嫁,我一定會娶。”
程云桉(安娘子)“放心吧,有情人終成眷屬,我這安府挺大的,您先暫居一段時間,等我辦完要緊事,就帶您進宮參加阿母壽宴。”
荊州刺史·顏華“不必了,都城之中有的是客棧,我一個老頭子,住在你一個未出閣的丫頭家中會叫人說閑話的,你要找我就去萬??蜅:昧?。。”
顏華被安頓在了萬??蜅#淘畦裼媱澤钊胄倥?,都城之事交給清歌和禾染,她只身一人去匈奴的地界。
傍晚,屋子里,程云桉坐在椅子上,清歌坐在程云桉對面。
清歌“女公子如此嚴肅,可是有何吩咐?”
程云桉(安娘子)“這是遺書。”
程云桉將手上的一封信交給了清歌。
清歌“好端端,為何要寫遺書?”
清歌接過遺書,好奇地打開看著,一目十行,雖不曾細讀,可卻看見了最關(guān)鍵的一行字“待我死后,一切田產(chǎn)鋪戶,禾染與清歌平分,”
清歌“女公子,這…”
程云桉(安娘子)“此去匈奴之境,我沒有把握能活著回來,所有遺書你拿好,待我死后,將此遺書昭告天下?!?/p>
清歌“奴婢陪著您,保您安危?!?/p>
程云桉莞爾一笑,說道:
程云桉(安娘子)“傻姑娘,何必同我白白送了性命,在都城,你還得替我照顧鋪戶呢?!?/p>
清歌“女公子?!?/p>
清歌兩眼淚汪汪地看著程云桉,可是程云桉早已心意已決,不成功便以死抗爭。
匈奴自西域至幽州,而程云桉則是自都城至幽州,她孤身一人,是生是死,全憑天命。
“自古以來,女子的清白都是尤為重要的,丟了清白,沒了尊嚴,活著也不再有意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