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是讓太子看見了,太子不敢相信,那么乖巧的女娘,竟會挖人心肝,于是一路跟著程云桉到了安府。
安府門前,程云桉發(fā)現(xiàn)太子在跟著自己,于是道:
程云桉(安娘子)“阿兄若是有事,就進(jìn)屋說吧?!?/p>
隨后,程云桉便推開了大門,太子也跟了進(jìn)去,程云桉吩咐為太子上茶,隨后就坐在廳中,她知道太子因何而來。
太子“縱使孫氏萬般不對,你也不該拋她心肝??!”
程云桉陰笑幾聲,目光冰冷似刀,瞧之如墜冰窟。
程云桉(安娘子)“阿兄莫惱啊,她不死,你又如何能迎曲泠君進(jìn)門呢?”
太子“那你也不能殺人啊?!?/p>
程云桉(安娘子)“阿兄就是太軟弱,怎么怕這怕那,人是我殺的,陛下發(fā)現(xiàn)了也會來找我,阿兄怕個什么勁?!?/p>
太子“苦海無涯,回頭是岸?!?/p>
程云桉(安娘子)“我不似阿兄,自小長在宮里,衣食無憂,倘有一日,你不做太子方能明白,人心難測,她不死,我就得死?!?/p>
太子“孫氏已經(jīng)被罰,貶入北宮,你又何苦讓自己手上多一條人命?!?/p>
程云桉(安娘子)“恰逢小五所說,這個世上,哪天不死人啊,有些人,她就該死,阿兄,節(jié)哀順變?!?/p>
程云桉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仿佛殺人已經(jīng)成為平常事。
太子“你怎么能是人命如草芥?”
程云桉(安娘子)“阿兄這可就誤會我了,我殺的可都是壞人?!?/p>
太子“壞人就不是人嗎?”
程云桉(安娘子)“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我原想著你只是軟弱,不曾想過你好壞不分,如此,那我就和你不是一路人,我這安府,也不會歡迎你?!?/p>
太子“你!”
程云桉(安娘子)“治國安邦,不只是善治,還要有德治,無德之人,再善良也沒用,太子還是應(yīng)該好好想想,如何做個不缺德的人吧,清歌,送客。”
清歌和幾個黑甲衛(wèi)圍住了太子,太子無奈只能離開。
世人只能看到程云桉殺人無數(shù),手上鮮血淋漓,卻不曾看到,她一出生就要寄人籬下,七歲被下劇毒扔到了荒山,如果沒有恩人救下她,她又如何能活到現(xiàn)在,她七歲之后一直被霍玄寧打罵,直至及笄,回到了程家仍然寄人籬下,回到宮中也只是個有名無份之人。
這個世界上,她受到的只有傷害,又如何能讓她以愛回報呢。
所有人都戴著面具同她說話,所以除了她曾說過要舍命相救的人外,她誰都不諒解,只要是有半分不如她的意,那就是死!
活著是件多美好的事啊,可是還有人不珍惜,那就別怪她了,她只是,地獄的劊子手。
欺負(fù)過她的人,都得死,無論是誰!
這安穩(wěn)日子還不曾過幾日,便有人開始不安分,朝堂之上,傅家與尤家一紙訴訟,將程云桉給告了,可是他們并不知道程云桉是誰,所以狀告的是都城安家安云傾,也就是清歌。
不等程云桉動手,梁邱飛就同凌不疑一起把兩家?guī)У搅送⑽靖?,梁邱飛雖是凌不疑的下屬,可多年來隨凌不疑走南闖北,凌不疑也早就把他當(dāng)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