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內,程少商明顯愣了一下,或許她沒想到蕭元漪會來吧。
程云桉注意到了程少商微小的變化,拉著蕭元漪便坐到了程少商一旁。
自程少商為凌不疑新婦后便很少回家,興許也是忘不掉當年的事。
程云桉也是清楚的,只是,總這般僵持便不像話了,程云桉坐到了程少商身旁,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程云桉(安娘子)“她可是你的親阿母,都說孩兒的生日是做阿母的苦日,你我今后都會有自己的孩子,若你的孩子一直同你較勁,你會開心嗎?”
程少商“囡囡阿姊…我開不了口?!?/p>
程云桉(安娘子)“今日,她既然肯來,便說明早就將你們之間的恩怨化為煙消云散了,我知曉你不想開口是因為從小不曾得到過偏愛,時隔多年,回首往昔,還是不肯退步嗎?嫋嫋,阿姊只是不想你留遺憾?!?/p>
程少商“我…我明白,只是說到底,錯不在我吧?!?/p>
程云桉(安娘子)“你看,她今日也來了,你便是大人有大量,她退了一步,你也嘗試著退一步呢?我知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但終究不忍心看你二人這般跟自己較勁?!?/p>
程少商聽勸,起身舉著酒杯走到了蕭元漪身邊。
程少商“阿母,女兒敬您一杯?!?/p>
蕭元漪也舉杯,嫣然一笑,笑著喝盡了杯中酒,這或許是她這一輩子喝的最甜的酒。
母女恩怨化作煙消云散,她們長久以來的和解終于到來了。
蕭元漪“嫋嫋,生辰快樂。”
程少商“謝謝阿母?!?/p>
程云桉見她二人和解,也是由衷的開心。
吃過飯后,程云桉沒有久留,和袁慎做馬車準備回府,沒想到,一支飛箭卻射穿了馬車,箭很普通,無任何特別。
程云桉取下箭,看了看并無異常,便斷定,射箭的人射偏了。
程云桉(安娘子)“若非射偏,它又怎會如無頭蒼蠅一般。”
袁慎“誰會刺殺你我?”
程云桉(安娘子)“想殺我們的人多了去了,這么笨的倒是頭一次見,不過如今敵在暗,我在明,還是小心為好?!?/p>
袁慎“興許,他是沖著我來的呢?”
程云桉(安娘子)“你是說,莫老怪?他要下就下死手了,不會找個這么笨的,興許就是湊巧,這幾日多加小心就是了?!?/p>
袁慎“嗯,你也是。”
傍晚,一家酒樓中,一個黑衣女子正喝著酒,清歌進到酒樓后坐到了她的對面。
清歌“何必借酒消愁呢?”
時秋語“五湖四海的水飲遍了,還是覺得,這兒的酒最好喝?!?/p>
清歌“這兒如今,可大不一樣了?!?/p>
時秋語“哼,廢話少說!”
黑子女子掀翻了桌子,同清歌打了起來,兩個人不分上下。
最終,黑子女子敗下陣來,清歌將刀架在了黑衣女子脖子上。
清歌“回來干嘛?”
時秋語“刺殺。”
清歌“箭都射偏了,還有臉說刺殺?”
時秋語“我就知道,她會知道是我?!?/p>
清歌冷哼一聲,程云桉向來料事如神,又怎會不知道是她來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