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權(quán)深深走神,地上的男人伸手想去拿剛剛落在一旁的匕首。
“帥是很帥,就是心眼有點(diǎn)多?!?/p>
權(quán)深深一腳把匕首踢遠(yuǎn),又重新落在男人的胸口,輕輕踩了踩,卻見腳底下滲出血來。
“呀,這可不是我弄的哈,我下手很輕的?!?/p>
“不見得。”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像他長得好看一樣好聽,沉沉的、沒什么波動。
“你被追殺?。俊?/p>
這人雖然也戴著面巾,但身上的衣裳不是夜行衣,只是束口小袖便裝,而且那面巾應(yīng)該是一塊錦帕,雖然沒什么花紋,但是布料原本的暗紋就足夠證明它的價值……以及它主人的身份。
“嗯?!?/p>
男人挪了挪身子,勉強(qiáng)靠在一邊的假山上,往外瞧了瞧,確定外面沒有其他的動靜才抬頭看胸口那只腳的主人。
假山后面,光線很暗,梅林里霧氣又重,只有那慘白的月光直直地落下來,照在權(quán)深深似笑非笑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
男人有些吃力地扯了扯嘴角,輕笑出聲。
“que,笑個鬼,這位……公子,您貴姓啊?!?/p>
出于謹(jǐn)慎,權(quán)深深還是開口問道。以免剛剛有些冒犯的這人是宋統(tǒng)領(lǐng)或者納蘭公子這些得罪不起的人。
“簫?!?/p>
?
乖乖,皇姓。
權(quán)深深又掃視了一遍面前的男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最差也是個郡王,想起剛剛自己的行為,權(quán)深深真想一頭撞到假山上重開算了。
萬一事后怪罪下來咋辦……那豈不是要一命嗚呼。
“嘿嘿……這個……蕭公子,你……您還好吧?!?/p>
“你覺得呢?”
簫公子視線落在胸口的腳上,覺得面前這個穿著二等丫鬟衣服的女人真挺有意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p>
權(quán)深深反應(yīng)過來,立馬把腳抽走,還伸手拍了拍方才位置上的灰塵。
“蕭公子,剛剛是我……額……奴婢,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看在我剛剛把外面那個人解決了的份上,能不能不計較我……這……無禮的罪過啊?!?/p>
“不行?!?/p>
蕭公子臉上的笑意更盛。
“?”
“還不如剛剛一刀做了得了,還能栽贓給外面那個黑衣刺客?!?/p>
權(quán)深深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么?”
“噓!”
權(quán)深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把蕭公子往假山里推了推,又向外指了指,接著走了出去。
蕭公子撿起一旁的匕首,掐了一把大腿肉,強(qiáng)迫自己打起精神警惕起來。
下一秒,一個黑色的重物就砸到了蕭公子的面前。
他掙扎著起身,卻被一雙小手按住了肩膀,一抬頭,是權(quán)深深那張白皙的娃娃臉。
“又加一個,夠了嗎?”
蕭公子的看向權(quán)深深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開口道:
“身手不錯?!?/p>
“嗯哼?!睓?quán)深深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踢了腳地上昏過去的黑衣人。
“小心!”
男人一聲驚呼,伸手把權(quán)深深往他那邊拉,兩個人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撞在了身后的假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