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你放心,你平時唱的歌我們都聽過,真要比起來,維納斯姐姐都比不過你。”
“是啊是啊,等會兒讓阿蘭給你梳妝打扮一下,一定賽過這仙樂斯所有頭牌!”
茶茶被一群濃妝艷抹的女孩架著換了衣服,又推到了梳妝臺。
年輕女孩聚在一起總是話多,嘰嘰喳喳吵個沒完。
她白日里的活兒不少,在這樣嘈雜的環(huán)境里,竟然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過來,周圍的女孩們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盯著她看。
那些目光讓她都害羞起來。
“是……不好看嗎?我就說,我不成的!”
站在她一旁的小婕急忙搖頭。
兩個坐在鏡子前的女孩起身讓開。
茶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也不免發(fā)出一聲驚嘆。
“這……是我……”
“可云姐,你實在太好看了,平日里你穿得不起眼,又一直只梳著兩條馬尾辮,額前的劉海還老是遮著眼睛……如今認真打扮起來,才知道你眼睛這樣漂亮。”
茶茶在還是狐貍的時候,也曾經(jīng)很好看。
可是狐族多美人,她雖然美,在族里也不算是拔尖的。
天外有天,狐外有狐。
她從來不是特別的。
但是可云卻很不同,平日里,她穿著樸素時,自有一種純潔堅韌的氣質。
可是現(xiàn)在,她化著精致的妝,涂著鮮花汁子一般的唇彩,頭發(fā)散落而下,猶如蜿蜒的河流一般。
有著微微發(fā)卷的弧度。
彎曲的睫毛,亮如星子卻又蘊含嫵媚多情的眼眸。
此刻的她,無疑是個惹人注目的美人兒。
她放棄了那些艷麗璀璨墜滿寶石的旗袍,而是反其道而行之,穿了一件繡著蘭草的白色半袖旗袍裙。
連帶著衣服的還有一把精致的羽毛折扇,頭上和耳朵上都用的款式最簡單的小珍珠。遠遠看過去,她就如穿著旗袍的東方神女,身姿綽約,明眸皓齒,不可方物。
*
“今天我們的任務是要混入后臺,一定要采訪到維納斯小姐,她偷偷寫信給報社,說是有很重要的爆料,我們這次能不能通過實習,全靠這篇獨家報道了!”
杜飛從一進來就對著爾豪和書桓千叮萬囑。
要不是書桓及時捂著他的嘴巴,險些就要被門口氣壯如牛的保鏢給拎著扔出去。
爾豪不是第一次來這樣聲色犬馬的歌舞場所。
可是仙樂斯里面富麗堂皇的裝修依然讓他十分吃驚。
“先生,請問有預約位置嗎?”
“我們……我們……”
杜飛很想表達出是??偷臉幼樱瑓s不知道該怎么說。
書桓拉著他,對著迎賓的女招待一笑。
“我們之前是去大上海,今天是我們第一次來這兒,麻煩你幫我們找個沒人預約的位置就行?!?/p>
爾豪也在一邊附和。
“是是是,你們這兒我們是第一次來,你幫我們找個位置,順便給我們介紹一下吧?!?/p>
“好的,幾位先生請跟我來?!?/p>
那女招待很有經(jīng)驗,確實為他們找了個清凈的位置。
不但無人打擾,而且離看臺也不遠,視線極佳。
“這里的東西也太貴了吧,我們一個月的薪水還不夠上面一盤水果,這老板想錢想瘋了吧!”
杜飛表情夸張,被菜單上面的價格給狠狠刺激到了。
爾豪看了看四周,怕被人聽到,他可不想當眾丟臉。
“好了,大不了,今晚上所有的消費我請了,就算你之前請我吃飯,我還給你了。”
書桓道。
“也算我一份,爾豪,我和你一人一半?!?/p>
杜飛終于消停了,突然大廳的燈光都暗了。
熟客們都一臉期待盯著臺上,大聲喊著維納斯的名字。
一束刺眼的亮光突然照亮臺上。
爾豪抬手擋了一下,然后用眼睛適應那光,好奇地看向臺上。
一旁先看清楚的客人疑惑道。
“那不是維納斯,怎么回事,她是誰?”
豎琴的旋律突然流淌,那白色衣裙的美人輕啟朱唇,唱著一首纏綿悱惻的《相思曲》。
爾豪看清楚她臉的一刻,震驚地打碎了手中舉著的酒杯。
玻璃破碎的響聲,在舒緩的音樂聲,顯得格外明顯。
“怎么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