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妍珍雙手叉腰,不屑道。
“難不成她是鬼嗎,不到晚上就不出現(xiàn)?她總要化妝背臺本的吧,我就在這里等她,看她能躲到什么時候。”
有一個一直不服她的主播站起來幫腔道。
“南星后輩確實因為長得漂亮,被觀眾稱為夜魅呢,而且人家年輕,天生麗質(zhì),又不像前輩,化妝都要花好幾個小時?!?/p>
另一個人也附和道。
“是啊是啊,而且南星的本文能力也超強的,妍珍姐的臺本,聽說還是別人寫的吧,堂堂知名天氣主播,竟然臺本都要別人代筆,真是。”
她做出忍俊不禁的表情,周圍的人都無比認(rèn)同。
她們其中不少人,明明比她優(yōu)秀很多,偏偏因為她有個有錢的媽媽和老公,不得不一直忍受她對她們頤指氣使。
比起她,還是尹南星親切多了,而且她一入職就給電視臺每個人都準(zhǔn)備了禮物,實在討人喜歡。
“對了,妍珍姐,你桌子上放著南星送你的禮物,你還沒拆呢?!?/p>
樸妍珍一臉嫌棄地用兩根手指拿起那個小盒子,里面的東西好像并不重,輕輕搖晃,盒子里就發(fā)出物體碰撞的聲音。
一個胖胖的編導(dǎo)好奇地湊上來。
“難道是胸針嗎,她送給恩慧前輩的就是香奈兒的胸針呢,真是太客氣了,她不會是下凡的天使吧?!?/p>
樸妍珍不屑道:“那樣的東西,我家里有一百個!我根本不稀罕!她那一臉窮酸模樣,我才不信她能有那么多錢?!?/p>
雖然是這么說,她還是打開了那個盒子。
她把手伸進(jìn)去,確實摸到了一個金屬的硬質(zhì)物體。
難道真的是胸針?真是俗氣。
但是也許是A貨也說不定。
要是真的是高仿,也可以當(dāng)著大家的面狠狠打她的臉。
想到這里,她嘴角勾起一個壞笑。
她攤開手掌,剛剛看清那是什么。
突然,她好似看到了十分恐怖的東西,她尖叫了一聲,把那個盒子扔掉然后驚嚇地死死攥緊了那個東西,癱倒在了座位上。
“怎么了,是什么東西?”
樸妍珍感覺那個物件的四角就要把她的手掌刺穿,可是很快,她就強裝鎮(zhèn)定道。
“這死丫頭,一定是嫉妒我受歡迎所以對我惡作劇吧,里面竟然是一只甲蟲,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跑走了……”
“不會吧,南星后輩不像是會做這樣的事的人呢……”
樸妍珍拿起桌上的電話,然后大步流星沖到了陽臺。
“喂,孫明悟,你馬上幫我查個人?!?/p>
“是叫尹南星的,對,你不要管她漂不漂亮,你趕緊給我查清楚她所有的事情,我要所有!知道了嗎?!”
樸妍珍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她在陽光下看著那一塊熟悉的校牌,金色的底,黑色的字。
上面赫然寫著她的名字。
“這個東西為什么會在她的手上……”
“尹南星……你到底是誰?!?/p>
*
茶茶知道樸妍珍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了她送給她的那個“禮物”。
她走出直播間,照常去地下室準(zhǔn)備開車回家。
突然,一陣腳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個孫明悟,真不愧是全在俊和樸妍珍的狗,這么快就被收賣了來調(diào)查她了?!?/p>
她不慌不忙,裝作不知道被人跟蹤,一路上車,帶著他不斷在首爾兜風(fēng)。
看著他高調(diào)地開著全在俊的墨綠色賓利,她心里忍不住吐槽。
做壞事還這么高調(diào),真是自卑心作祟。
中途,茶茶還不忘去了一趟酒店,貼心想給他制造些有看點的內(nèi)容。
她進(jìn)去找前臺小姐,說了個房間號,相信他用點錢,撬開前臺的嘴不會是難事。
然后,她又走出去,繼續(xù)開車,去了首爾周醫(yī)院。
她等了一會兒,怕孫明悟把她跟丟,還幾次放慢腳步。
一直到走到太平間,她看著四周沒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穿墻進(jìn)去,然后瞬移離開。
“干,那個女人哪兒去了?”
孫明悟嘗試著搖了搖太平間的門把手,確定那是被反鎖上的,沒有鑰匙根本進(jìn)不去,而且他剛剛明明沒看到她開門……
“這也太邪門了吧,樸妍珍那個女人是在整蠱我嗎?!?/p>
他啐了一口,說了句西巴,突然感覺一陣陰寒,身體不受控制地發(fā)抖起來。
“不管了,明天白天再來吧,總感覺這里怪怪的……”
他無功而返,被樸妍珍大罵廢物。
不過他還是給她報告了一個有效信息。
就是她在酒店的房號。
樸妍珍沒有耐心等著她上門,她準(zhǔn)備要親自上門去找她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