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看著你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啞巴般沒有再發(fā)聲。
見他這樣,你也只好安慰自己就此作罷。
又倏地想起今日萬府那座橋突然塌陷,你又想起程少商出萬府時那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心里愈發(fā)擔(dān)心她會不會因此在蕭元漪那受罰。
她的那些計(jì)謀雖看著解恨,但也不是天衣無縫。
想起道別時那萬老夫人看程少商的眼神,你便有所感應(yīng)對方也許已經(jīng)知道那座橋是你少商阿姊動的手腳。
可她卻沒有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那么興許萬老夫人并不在意這場下餃子的孩童戲碼。
眼見快到那曲陵侯府,凌不疑見你想事想得幾乎忘了他的存在,便扣住你的手,細(xì)細(xì)揉撫。
凌不疑“聽聞程縣令過幾日便要去往驊縣?”
程歡“是?!?/p>
程歡“我阿母如今懷有身孕,阿父又公務(wù)纏身,此次我想同他們一起去往驊縣?!?/p>
程歡“聽聞驊縣出了山匪,我實(shí)在不放心他們?!?/p>
凌不疑“無礙,一切有我?!?/p>
說著,凌不疑將你攬進(jìn)懷里,此刻的他不同往常的他那般不近人情,對你,他總是有很多耐心和溫柔。
凌不疑“到時我陪子姳一同前去可好?”
程歡“嗯。”
你也不矯情,如果運(yùn)氣不好真遇到了山匪,你也可能顧不上那么多人。
有凌不疑在,你總是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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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陵侯府】
九騅堂內(nèi),蕭元漪與程始兩人端坐高堂,程少商跪坐在正中間,門外程頌、程少宮兩兄弟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的嫋嫋忍受阿母的摧殘。
程頌“到底發(fā)生了何事?這么晚阿母還生嫋嫋的氣?莫非前幾日的事兒還沒過去?”
程少宮搖了搖頭,“方才聽到阿母的嗓門時,我便給嫋嫋算了一卦,看那卦象很不吉利,但那卦象又顯示嫋嫋后有一場桃花劫。”
程頌“桃花劫?”
疑惑的程頌轉(zhuǎn)眸看到他們家阿母那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嫋嫋的犀利眼神,縮了縮脖子,回首瞧見一側(cè)長廊里朝九騅堂這邊走來的你,他晦暗的眼眸瞬間燃起希望的光。
程頌“歡歡你可算來了!也不知阿母為何罰嫋嫋……”
未等他吞吞吐吐的說完,看到程始和你阿母桑舜華從里面出來后,里面的蕭元漪大喝一聲,一群拿著木杖的女兵如風(fēng)一般走進(jìn)九騅堂。
程歡“阿母,這是……”
桑舜華“歡歡,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p>
程歡“可萬一大伯母對少商堂姊用刑怎么辦?不管堂姊做了什么,也不該用軍中的那套吧?”
程始“歡歡啊,你放心吧,嫋嫋畢竟是元漪的親生骨肉,擺出這番陣仗也就是嚇一嚇?gòu)枊??!?/p>
他們事先說好,程始相信只要她家嫋嫋向她阿母認(rèn)個錯,便不會受皮肉之苦。
可程始萬萬沒想到,程少商剛消停了幾日又開始?xì)饧笔捲?,事態(tài)也因此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時間過去了有一會兒,見人還沒出來,程始也開始慌亂起來。
桑舜華也擔(dān)心程少商真的被蕭元漪杖罰,也不阻攔你。
走進(jìn)九騅堂,看到咬牙忍痛的程少商,你一腳踢開那又要落下的棍子。
蕭元漪見你阻攔,欲奪身側(cè)女兵手里的長杖朝程少商再揮去,你直接俯身趴在她身上,替她抗下那一杖。
見到這一幕的程始、桑舜華皆是一驚。
沒想到會打到你身上的蕭元漪舉著長杖再也沒落下,程始見此抽走她手里的長杖,氣憤的扔至一邊。
程始“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要跟孩子動手?嫋嫋從小就體弱多病,你還真舍得動用軍中的那一套?!”
聞言,蕭元漪紅著眼看程始。
蕭元漪“這一切不都是按你說的做的嗎!最后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你們都是好人!就我是壞人!”
見蕭元漪真的受了氣,程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是他想出來的沒錯,可他萬萬沒想到蕭元漪真的會舍得對嫋嫋出手?。?/p>
蕭元漪“我問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嗎?你可知她是怎么同我說的?”
蕭元漪“她連跟我解釋都不肯,還怨我不為她出氣,叫我杖罰她……”
蕭元漪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氣急之下真就動了手。
她不是不會心軟,而是每次看到程少商那做錯事還不知錯的模樣,就氣得不行。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