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外力讓初次穿高跟鞋的林慕言站立不穩(wěn),下意識的伸手抓住男人的西裝下擺才穩(wěn)住身體,隨后又立即抽出自己的胳膊,后退半步靠在欄桿上,十分警惕的看著他。
他是誰?什么時候來的?他聽到了什么?林慕言承認自己突然有些緊張。
林慕言你居然偷聽別人講話,小人!
林慕言怒視著劉耀文,擔心剛才發(fā)生的事會被這個男人說出去。
她雖然一直很在意父親當年的決定,但這么多年來她的確像喬思語說的那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甚至父親還單獨給了她一張銀行卡,不定時的給她零花錢,讓她本就寬裕的小日子過的十分富足。
她沒吃過苦,一點都沒有,就連每次出門都有司機接送或打車,活了十八年連一次公車地鐵都沒坐過,無論是上學的學校,還是所學的專業(yè),父親全都順著她,這也是剛才她明明都要氣炸了,可還是因為林家沒有當場拒絕的主要原因。
她相信父親是愛她的!
盡管他剛才打了她……
劉耀文小姑娘,是我先在這看夜景的
”劉耀文糾正了一下林慕言的指責,卻不以為意的輕聲一笑,動作隨意的斜靠在鐵藝欄桿上,兩人之間保持著一人的距離。
劉耀文雖然穿著筆挺的西裝,可整個人卻帶著難掩的痞氣,而這樣的痞氣竟和身上的阿瑪尼定制西裝相襯的毫無違和感。
林慕言那你也該早點站出來!居然還……
劉耀文被后媽塞過來一個妹妹睡過的男人,很不爽吧。
劉耀文直接打斷林慕言的話,卻再次低聲一笑,看著瞬間瞪大眼睛瞅著自己的小姑娘,不禁心情愉悅起來,隨手拿出煙點了一支沒有再繼續(xù)說,畢竟,他說的已經是全部實情了!
林慕言你還知道什么!
林慕言直起身體,正對著靠在欄桿上的劉耀文,手心微微滲汗,眼神也因此變得更加緊張。
劉耀文還知道的很多。
劉耀文看著面前如臨大敵的小姑娘微微搖頭,吐出一個煙圈。
很多是多少?
隔著薄煙,林慕言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危險,不禁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頸上的水晶吊墜,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她帶來些許勇氣。
可半響,她還是像顆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看著地面低聲道
林慕言你能保密嗎?
劉耀文為什么?
劉耀文隨口反問,看著面前瘦小到幾乎只有自己一半的小姑娘,不禁微微瞇起了眼睛,肌膚如雪柔軟無依,此刻低著頭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她不正是那種能誘發(fā)男人保護欲的樣子么!
劉耀文審視著林慕言,唇角揚起了一絲頗具深意的淺笑,心里有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林慕言什么為什么?別人的家事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這個道理你不懂嗎?!讓你當做什么都沒看到沒聽到有那么難嗎?!
林慕言倏地抬起頭看向男人,心里有點著急,這個時候居然問她為什么,這不是明擺著么?!
她覺得這個男人在故意裝傻!她覺得他有目的!他別有用心!
劉耀文嗯?非禮?
劉耀文依舊唇角含笑,斷句的點讓林慕言不禁一頓,卻指著他,氣到說不出話來。
劉耀文小東西,早點拿出和我叫囂的姿態(tài)就不會被欺負了。
劉耀文看著炸了毛,卻更顯可愛的林慕言,笑意更深了幾分。
林慕言把偷聽當光榮!你無恥!
”林慕言氣呼呼的說著,卻倍感心累的又靠回了欄桿上,和劉耀文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皺起眉頭卻忍不住嘆氣,看著地面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欲哭無淚。
她明明是今天最大的受害者,是最需要安慰體諒和包容傾訴的人,可現在居然還要因為林家的地位,和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在這掰扯,心中的疲憊感無以復加。
劉耀文側頭看著林慕言,認真端詳著她的側臉,巴掌大的小臉被柔軟的發(fā)絲擋住一些,低垂的眼瞼睫毛纖長卷翹,就像展翅欲飛的蝶,的確是個尤物!
劉耀文還有更無恥的。
說著,劉耀文便將煙隨手扔在地上,湊近了林慕言,一手撐著鐵藝欄桿,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林慕言你……你干嘛……
”林慕言心中一驚,大力推著劉耀文的胸口,身體繃得緊緊的,卻沒能撼動后者半分。
劉耀文還真是個尤物!
劉耀文端詳著林慕言的小臉,被打的痕跡不是很明顯,卻讓人莫名的想好好疼愛她,再加上……她柔軟的身體在掙扎間,一再的加深兩人的碰觸,倒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了。
放開林慕言還沒開口,后者卻先炸了毛:
林慕言你!你要干什么!我是賀佑赫的未婚妻!
劉耀文呵。未婚不是妻。
劉耀文聽到這樣的威脅莫名覺得好笑,隨即不以為意的靠在欄桿上,輕笑道:
劉耀文現在拿出你不想嫁的人來威脅我,不覺得好笑么?
的確好笑,可她能怎么辦?!剛才這個男人幾乎要親到她了?。∷砩蠋е鴿庵氐那致孕?,就連他嘴里淡淡的煙草味,她都聞得到……如果被別人發(fā)現她在和賀少的訂婚宴上與別的男人糾纏……
后果不堪設想……
到時候林家要怎么辦?
林慕言能給我支煙么?
林慕言并沒有因為那段小插曲落荒而逃,雖然她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可也能感覺到他是在耍她,但她現在沒力氣也沒心情陪他玩!
劉耀文你會?
劉耀文有些意外,但還是拿出一支,連同打火機一起遞過去。
林慕言我……咳……咳咳……
不會!她當然不會!
只是她不能回宴會廳喝酒買醉遭人懷疑,只能在這先借支煙,可沒想到男人的煙這么硬,僅是點著時吸的那一小口,就幾乎嗆哭她。
劉耀文小可憐。
劉耀文說著拿走了林慕言指間的煙叼在自己嘴里,而這個隨意的小動作,卻讓后者頓時緊張驚訝起來,小嘴微張不可思議的看著劉耀文,這……這是……間接接吻??!
劉耀文雖然不知道林慕言在想什么,但看她此刻驚訝的神色,卻再次低聲輕笑
劉耀文還是雛吧。
林慕言???什么?
林慕言瞬間回過神來,卻一時不解,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劉耀文。
劉耀文便宜了賀佑赫還真可惜!
劉耀文慵懶的對著夜空吐出一個煙圈,這話說的更像是在自言自語,隨后又看向林慕言,似認真似隨意的提醒道:
劉耀文一味忍讓只會讓自己更可憐,反擊才是最好的自保方法。
林慕言你……是在為我說話?教我怎么做?
林慕言的問題并沒有得到解答,因為她才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筆挺西裝,面容儒雅的男人便推開了玻璃門,站在門邊微微頷首
萬能龍?zhí)?/a>劉董,還有一個小時。
劉耀文備車。
劉耀文應了一聲,揉揉林慕言的小腦袋,頭都不回的向外走去
劉耀文小可憐,我們來日方長。
林慕言你能保密嗎?
林慕言始終沒有忘記這件事。
劉耀文能。
林慕言男人要說話算話
”她又強調了一遍。
劉耀文嗯。
劉耀文離開之后,林慕言又在露臺上呆了一會兒,卻突然想到她連男人的名字還沒問,而且……他說自己是……雛?!
林慕言混蛋!輕佻!無恥!
林慕言的小臉瞬間紅透了,她居然被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