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幾乎是一夜未眠,在和劉耀文將那些壓在自己心里的舊事都挖出來說過之后,她一邊覺得輕松了許多,一邊又覺得劉耀文實在不易!
他心里背負(fù)著那么大的壓力,甚至知道當(dāng)年所遇的車禍和自己的爺爺有關(guān),他這些年到底是如何自處的,林慕言根本想都想不出來,只覺得心疼他!
而她覺得劉耀文在劉家過的很難,是因為劉耀文并沒有將更具體的事說給她知道,如果她知道當(dāng)年的車禍?zhǔn)且驗閯⒗项^命人對車做了手腳,就是為了要他們的命,她恐怕也會是另一種感覺了!
因此,劉耀文這些年從不覺得自己過的有什么難的,反而有種目的明確的穩(wěn)定感,一個人有事可做,有目標(biāo)可追的感覺本身就很踏實!
只是,林慕言越想,就越是覺得自己該為他做點實質(zhì)性的事!他在劉家一定舉步維艱,可自己什么都不會,沒錢沒權(quán)沒勢又笨的要命,到底能為他做點什么呢……
他對她的包容,對她的體貼照顧,對她的好,每一點都讓她不知道該怎么給予同等甚至是更多的回應(yīng),她直到現(xiàn)在才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愛無能,明明之前是她主動粘著他,想要跟著他的??!
他說:
劉耀文愛情本身就是把對方當(dāng)做自己的幻肢,只要別人動一下都會疼,都會不爽,這就對了!
他是明白愛情的!
林慕言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看著天花板,微微的舒了口氣,幸好他懂,不然如果是兩個愛無能的人湊到一起,豈不是要分手一百回??!
葛歡還失眠呢?
”葛歡突然出聲,嚇了林慕言一跳,她急忙打開床頭的小燈,看向?qū)γ娲采险龘沃X袋看向自己的閨蜜,瞇眼一笑:
林慕言我睡不著!你不是一樣沒睡么!
葛歡我正在冥想,誰知道你突然嘆氣,打擾了我,我只好先陪你聊會兒唄。
葛歡說著又問道:
葛歡說吧,在想什么呢?我?guī)湍惴治龇治觯?/p>
林慕言我在想究竟能為劉耀文做點什么……
林慕言微微抿唇:
林慕言他本身已經(jīng)很難過了,還要處處顧及我,替我兜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分心,可我呢?簡直就是一個大累贅,你說這要怎么辦啊!
葛歡我能怎么說?
葛歡頓了一下,說道
葛歡他主要的對手目前就是賀佑赫和劉巖桐,那就先從這兩人入手了解唄。
林慕言劉巖桐我不知道,他剛接手劉家的珠寶公司,也沒做什么,賀佑赫的話……他正在對外尋找設(shè)計稿!
林慕言飛快的轉(zhuǎn)著自己的小腦袋瓜,半響突然驚坐而起,伶俐的爬到地上打開燈,找出稿紙:
林慕言我要給他投稿!多多的投稿
葛歡然后呢?
葛歡對于林慕言突然來了的主意有些好奇,盤腿坐在床上,等著她把小計劃都說出來。
林慕言然后……
林慕言剛百度到征稿要求,還沒看完,就因為葛歡的話又頓住了,回頭看向她道:
林慕言你說我能不能匿名投稿?就是先將稿子先發(fā)到我的個人微博,這樣到時候我微博的更新時間比他盜用我設(shè)計的時間早,我能不能告他?
葛歡妞子,很有想法欸!
聽到林慕言的主意,葛歡不禁挑了挑眉,也跟著從床上爬下來,坐到她身邊,卻更加認(rèn)真的說道:
葛歡但我覺得這事你可以和你男人好好商量一下,也許他會有更周祥的計劃!
林慕言可我想偷偷的為他做點什么……
林慕言頓了頓又道:
林慕言你說得對,萬一我想的不周全,白白便宜了賀佑赫就麻煩了!
帶著滿心的愉悅,林慕言在黎明前的那幾個小時,一直在重復(fù)的琢磨珠寶飾品的設(shè)計稿,直到天大亮才準(zhǔn)備出兩幅她最滿意的彩鉛稿。
林慕言大歡!快起來!快看這個!
林慕言的激動之情并沒有因為一夜未眠而被打擾,即使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大亮了,可她依然精神頭十足,只是臉色有些泛白,眼底也微微的爬上了一些血絲。
葛歡天?。『湍阃雍喼币廊肆?/p>
”葛歡撓撓頭坐起來:
葛歡白天晚上的不睡,你這是要成精啊!
林慕言我要成仙!
林慕言仰頭看著上鋪的葛歡,笑呵呵的遞過去自己的兩張設(shè)計圖,眼睛已經(jīng)笑瞇成了一條縫,看起來十分可愛,可見她對這兩份設(shè)計有多自信!
葛歡我要是你就立馬請假去找劉耀文!
葛歡看著兩張畫的如同照片一般的設(shè)計稿,突然激動起來,拿起紅寶石的套鏈圖道:
葛歡如果最后你男人沒采用,這張就給我留著時候結(jié)婚用吧!我喜歡這套!到時候照著這個定做,簡直美翻了!
林慕言是不是看著就很想擁有?!
林慕言的語氣也同樣激動,對于閃亮的東西她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也照著畫過不少,這兩張圖自然是信手拈來,而對于葛歡的認(rèn)可,也讓她更有自信了:
林慕言你幫我請假吧,我要去找我家老劉炫耀了!
葛歡嘖嘖,還你家老劉.......哎喲!聽的我這一身雞皮疙瘩都無處可掉咯!
葛歡成功的看到后者臉紅之后才揮揮手:
葛歡趕快走吧,大清早上就擾人清夢,你也該撤了!
林慕言帶著設(shè)計稿到了劉氏餐飲的大廳時,給劉耀文打了個電話,后者正在開會,便讓她先去辦公室了。
對于這小女人一天跑來一次的行為,劉耀文又高興又無奈,她上午有課,當(dāng)他不知道么?可她既然可以翹課來找自己,還不如干脆不要去學(xué)校了,住在家里多好,想上課的時候去上一節(jié)不就行了,何苦讓他一個人在家無聊!
當(dāng)然,劉耀文也只是這樣想想而已,畢竟剛才聽到她愉快的聲音時,就覺得她一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說的!
辦公室里,林慕言正坐在劉耀文的真皮轉(zhuǎn)椅上,面前攤著兩張設(shè)計圖,可左等劉耀文不來,右等他還不來,林慕言就有些犯困了,趴在桌上閉著眼睛。
周一晨會的內(nèi)容不僅要總結(jié)之前的業(yè)績,還要對之后這一周的大概事項做計劃預(yù)測,因此耽誤的時間也比較長,當(dāng)他回到辦公室時,林慕言早已經(jīng)趴在他桌子上睡著了,讓他不禁有些無奈,她覺多,大早上的跑過來一定沒睡好!
輕輕摸摸她的小腦袋,視線也從她細(xì)白的脖頸上移到桌子上,兩張設(shè)計圖讓他不由得眼前一亮,下意識的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