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持續(xù)了一整天,熱鬧非凡,晚上還安排了海邊篝火和煙花,而賓客們雖然多半都是生意人,日常十分繁忙,但卻沒有一個提前離開的,雖然他們面上誰也不說,但他們心里的想法卻都基本一致!
他們是來參加婚禮的,但不只為了婚禮而來,現(xiàn)在,更是只對之前那個插曲感興趣了,在齊管家灰頭土臉的離開之后,他們都在琢磨馬家的底線,想著馬家會不會因為馬嘉祺的一意孤行而做出什么大變動。
而除了關注馬家的動向以外,劉耀文也是他們的重點觀察對象!他們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口頭定了一個協(xié)議,但協(xié)議究竟是什么內容他們卻沒有一個聽明白的,什么叫他要壟斷?他要壟斷什么呢?
還有一句話也同樣耐人尋味,那就是一向霸氣十足,有勇有謀的馬嘉祺,居然會說出“你吃肉,我喝湯”這樣十分謙恭的話來,而這無論怎么想,都覺得難以置信……
也正是因為這一場婚禮有著太多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因此,很多人都已經(jīng)讓手下去偷偷調查劉耀文的來頭了,只是由于不知道婚禮結束之前還會不會有什么變化,因此,眾人無一例外的都不敢離開。
以至于煙花秀還沒開始,劉耀文就先帶著林慕言離開了沙灘,時間不早了,鬧騰了一整天,也該讓林慕言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馬嘉祺為了方便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可以自行休息,所有受邀賓客的邀請函中全部附帶房卡,而酒店是被他整個包下來的,距離海邊很近,因此,劉耀文只是和馬嘉祺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人了。
“老公,今天的事會不會惹來麻煩?”林慕言在回到客房之后,便攀到了還沒把西裝換下來的男人身邊,扯著他的領帶,憂心忡忡的看著他,終于問出了這一天她思考最多的問題。
雖然她覺得應該幫幫丁程鑫,甚至她還看不下去的推動了這件事,但心里卻始終是擔心的,擔心劉耀文的做法會不會是強出頭,會不會帶來不好收場的局面,她的確覺得丁程鑫很可憐應該幫,但這并不代表她不擔心她老公。
“沒事。”劉耀文不以為意的聳肩一笑,隨后便將磨人的小女人從自己身上扒下來,抱回了床上,一邊幫她脫掉鞋子,一邊說道:“我有我的考量,不是意氣用事的強出頭?!?/p>
“那……”
“噓。”劉耀文在她唇邊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并沒有讓她繼續(xù)問下去,而是上揚唇角耐心的說道:“今天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無論是我還是丁程鑫那邊都沒事了,劉家是我的,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p>
“總說劉家是你的……這個我知道??!”林慕言沒聽到劉耀文詳細的解釋,因此心里對此仍抱有一絲不安,但轉念卻發(fā)現(xiàn)了新重點,不禁微挑眉頭:“老公,我發(fā)現(xiàn)你對權利有種莫名的追捧!”
“嗯,因為我一直很需要權利?!眲⒁狞c了點頭,笑容更加深邃的說道:“只有手握著一些東西,才能掌控我心里的目標,在很早之前,我就是這樣的人,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p>
林慕言琢磨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半響才總結了一下說道:“所以,盡管今天的事看起來比較冒險,但實際上你也都計劃好了對吧?劉家是你的,所以不會拿這個做賭注對吧?”
“嗯!聰明!”
劉耀文的腹黑能猜中一二的人屈指可數(shù),就更別提完全看穿的人了,根本就沒有,但這樣的事劉耀文本也沒準備表現(xiàn)出來,畢竟他在各個圈子里混跡多年,一直營造的就只是霸道,懶散,重義氣,善用計謀,說一不二的形象,如此而已!
至于腹黑……這樣可以助他成就大業(yè)達成目的的特質,根本不需要被他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
就連林慕言他也沒準備說,這是他劉耀文明媒正娶回來的老婆,根本不用為他所做的事操心,就只管單純善良想做什么做什么就行了,至于需要陰險狡詐算計耍手段的這類事,都由他一人來做就可以了,他應付得來!
“真不覺得你是在夸我!”林慕言翻了個白眼,便懶洋洋的躺回了床上,這一天雖然休息過幾次,但也是人歇著心還是累的,根本沒有完全放松下來的時間,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就剩他們兩人了,不免覺得特別疲憊,只想鉆回被窩睡一覺!
但盡管如此,林慕言還是在劉耀文的“幫助”下,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這才被重新放回床上睡覺。
直到第二天早上,在半睡半醒間,百年聽到總統(tǒng)套外面有人在說話,她踮著腳尖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面的人在說什么,稍作分辨,便確定了來人是馬嘉祺,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但愿沒出什么事才好!
“砰。”
拳頭狠狠砸在茶幾上的聲音,讓躲在里面的林慕言差點沖出臥室去幫忙,但在手伸出去準備開門前,卻是拼命忍住了,只聽外面馬嘉祺道:“放你大爺?shù)膒!劉耀文!是你把老子逼到這個程度的,現(xiàn)在還裝什么無辜!”
“小點聲,吵醒我老婆,老子弄死你!”劉耀文嗤了一聲,依舊不疾不徐:“這件事你昨天應該已經(jīng)想好了才對,可現(xiàn)在過來找我反悔,又是這樣的態(tài)度,你如果是我,又會怎樣?”
“劉耀文!你剛才是在威脅我么?”馬嘉祺認真的看著穩(wěn)如泰山的男人,神色間帶著一絲暴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忍不住沖上來揍他一般。
“算不上威脅,我說的本就是實情?!眲⒁念D了一下又道:“我是以丁程鑫長兄的身份來參加婚禮的,而這件事還是你求我的,現(xiàn)在全世界都要知道我們的關系了,所以,不管你怎么考慮,至少不該放著我們鑫兒的尷尬身份不顧吧!”
“劉耀文!”馬嘉祺一早便接到了爺爺?shù)碾娫?,在一通懇談之后,他突然有點不忍心搶馬家了,這才想和劉耀文商量,可沒想到竟得到了這樣的回復,讓他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劉耀文說:“你怎么想這件事與我無關,但作為丁程鑫的長兄,我不可能讓他背叛我?!?/p>
“劉耀文!”
“要怎么得到馬家是你的事,手段可輕可重,反正早晚都是你的,又何必拘泥于時間?”劉耀文看著雙眼噴火的馬嘉祺,不禁低聲一笑,又道:“如果我是你,就會先保護丁程鑫,他這些年承受的壓力,所受的委屈,你不會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