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誰?他們嗎?
林慕言在這一瞬突然有些恍惚,下意識的收緊了挽著劉耀文胳膊的手,腳下就像被黏住了一樣無法動彈,但目光卻是直直的看著正前方,想要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樣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走吧,我美麗的新娘,我們該接受大家的祝福了?!眲⒁目粗韨?cè)滿臉驚訝的女人輕聲提醒,笑容里帶著難掩的溫柔,他突然覺得他也十分喜歡她這樣傻乎乎的樣子,看起來特別柔軟易推。
“我們……”林慕言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機(jī)械的轉(zhuǎn)頭看向劉耀文,微張著嘴,卻不知該如何表達(dá)自己此刻的疑問和震驚,或者說,她腦袋里簡直就是一團(tuán)漿糊,根本不知道該問什么才好。
“這是我們的婚禮?!眲⒁拇浇切θ莞睿p聲詳解:“今天來的全是你崇拜的名家,和真心祝福我們的人?!?/p>
“劉耀文……”林慕言頓了一下,勉強(qiáng)控制著不知該如何形容的心情,聲音不自覺的有些顫抖:“你居然現(xiàn)在才說……”
“現(xiàn)在也不晚?!眲⒁牡托Τ雎?,直接邁開腳步,帶著林慕言一起向正中間的臺上走去。
所有見過他的人,在這一刻都是很驚訝的,因?yàn)樵谧e客有不少都認(rèn)識劉耀文很多年了,但這卻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劉耀文也可以如此溫柔!他氣場收斂的不及平時在商戰(zhàn)中的千分之一,儼然就是一個居家男人的形象。
如同窗外夕陽的暖光一般柔和,沒有絲毫棱角,這個在林慕言身邊微笑著的男人,儼然就像換了一個人!
在這世上,唯一能讓這個心腸如鐵的男人做出改變的,也就只有這個叫林慕言的女人了吧!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處!
雖然婚禮流程有違一般婚禮的過程,儀式并不是在早上或中午進(jìn)行的,林慕言也不是由林放送出來交到劉耀文手中的,但這些細(xì)節(jié)根本沒人在意,因?yàn)檫@兩人早就是夫妻了,而這場婚禮也是劉耀文精心策劃的,到場的人都知道。
所有收到邀請函的人都提前知道了這一天的活動安排,自然也知道在拍賣會結(jié)束之后,在下午的5點(diǎn)21分,他們兩人將要舉辦婚禮,只是邀請函上特別標(biāo)注需要保密,明眼人自然都能想到大概的情況。
也正因如此,所以收到邀請函趕過來參加的人不少,但林慕言之前卻是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聽到,畢竟,比起提前告密來說,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配合劉耀文揭露驚喜更有看頭!
而剛才,在展館的大門緩緩打開,燈光攝像頭一起拍向門口的時間,剛好就是5點(diǎn)21分,而這樣特別選定的時間也是劉耀文的意思,畢竟,細(xì)節(jié)決定完美程度,這一點(diǎn)劉耀文心里非常清楚!
之前主持拍賣會的司儀此刻已經(jīng)換了衣服,正站在臺側(cè),見兩人在掌聲中緩步走了上來,便適時開口道:“首先請劉耀文先生,為您的夫人林慕言女士佩戴象征著愛情永恒的海洋飾品!”
依舊不是如常的開場白,沒有感謝也沒有敘述,直接切入了主題,但在看到端著禮盒走上來的葛歡時,倒是在這個瞬間解答了林慕言之前說的少了項(xiàng)鏈?zhǔn)宙溸@樣的疑問。
為了達(dá)到驚喜的效果,劉耀文早在求婚之前,就已經(jīng)將和戒指成套定做好的飾品交給葛歡收著了,為的就是在此刻等他們上臺時,能由林慕言最好的朋友出面交給他,然后由他親手為她戴上。
因?yàn)楸绕鹆址拍莻€父親來說,葛歡對林慕言更重情重義!
而在項(xiàng)鏈和手鏈都戴好之后,劉耀文拿著最后一條鏈子單膝跪在了地上,低垂著眼眸,俯身將腳鏈為林慕言戴好。
而這樣的舉動足以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劉耀文這個天之驕子,居然也有這樣“卑躬屈膝”的時候!就連見慣了這兩人甜膩日常的葛歡在看著這一幕時,也不由心生感慨!
想來,明天的頭條是有了,多半都會是劉氏總裁寵妻無度之類的標(biāo)題吧。
中式的儀式在進(jìn)行到這之后,一個穿著牧師長袍,抱著圣經(jīng)的老者從另一側(cè)緩緩的走上了臺,來到兩人面前,開口道:“我奉神旨來到此處,為兩位真心相愛的人帶來祝福?!?/p>
來人看起來大概七十歲左右,但說話的聲音卻非常清朗,并不亞于剛才的中式司儀,但整個人的氣質(zhì)和面容卻透露著慈祥,僅是看著就能直接斷定他必定是個牧師,是個神職人員!
而林慕言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空氣里漂浮著淡淡的花香,與香檳的香氣相互交織,氣氛融洽的讓她覺得一切都特別不真實(shí),她目光怔怔的落在牧師手中的書上,卻對外界有種接受不了的飄忽感。
在例行傳統(tǒng)的互答過“我愿意”之后,牧師微微的又退后了小半步,先側(cè)頭看向劉耀文,開口道:“劉耀文先生,請對您的妻子闡述愛情宣言?!?/p>
劉耀文聽聞目光便更加認(rèn)真的落在林慕言身上,看著她清秀的臉龐和瀲滟的雙眸,唇角的彎度隨之更加溫柔起來,半響才緩緩開口:“認(rèn)識你之前,我無所畏懼與寬容,所做的事每一件都值得我驕傲,我以為此生我就是這樣的人了?!?/p>
劉耀文在說這些話時,站在后臺的李飛卻不禁微皺起了眉頭,葛歡見狀急忙上前詢問,才見李飛有些無奈的聳肩搖頭,無奈道:“劉爺換了臺詞,但愿牧師能接的上吧。”
“嗯?什么意思?”葛歡隨口一問,但緊接著便倏地看向了臺上,不禁驚道:“我的天哪!那個牧師好像聽不懂中文吧!”
“最后一句應(yīng)該不會變的。”李飛說著不禁揉揉眉心,他就知道劉爺很多事都是依照情況臨時發(fā)揮的,前面的幾次彩排因?yàn)槭撬粋€人練的,所以臺詞自然是好好背的,但現(xiàn)在……在林慕言面前,他一定有很多話想說吧!
“在認(rèn)識你之后,我的后半生就只想做好一件事,就是護(hù)內(nèi)。”劉耀文的話說的不多,但這話的力道卻很重,幾乎一下子敲醒了后知后覺的林慕言,讓她頓時清醒過來,清楚的聽到男人說:“林慕言,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