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等陳穎的情緒平復(fù)了下來,白月兮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
白月兮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機給摔壞了,而且山里的信號也不好,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
她是被人推下去的,這句話千萬不能告訴陳穎,按照她那種性格,非得把丁婭打成殘廢。
陳穎松開手,上下打量一番她,余光瞥見站在一旁的張真源,眼睛放光立刻跑了過去,驚訝的問道,
陳穎這位帥哥是誰???
白月兮無奈的笑了笑,
白月兮他是我救命恩人。
陳穎救命恩人?
陳穎眼睛笑得彎彎的,像一只狐貍一樣湊了過去,勾著嬌媚的嘴角,調(diào)笑道,
陳穎有沒有發(fā)生點兒什么以身相許的故事???
張真源不著痕跡的退后了一步,淡淡的說道,
張真源沒有。
看著他一臉尷尬,白月兮趕緊伸手拉了陳穎一把,隨后抱歉的看著張真源,
白月兮這是我閨蜜陳穎,她就是這個性格,你不要在意啊。
張真源搖了搖頭,
張真源沒關(guān)系。
說完之后,他轉(zhuǎn)身去辦住房手續(xù)。
陳穎真是這帥哥就救了你?。?/p>
陳穎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男人的背影。
白月兮拍了拍她的腦袋,
白月兮你該不會對我的愛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陳穎非分之想?我喜歡這個詞兒,你覺得我對哪個帥哥沒有非分之想啊。
陳穎笑得一臉邪惡。
白月兮恰巧想起來她曾經(jīng)提過的一個人,就笑著說道,
白月兮你不是對丁鳳夜沒有興趣嗎?
陳穎我那不算是沒有興趣,而是說不可能在一起,畢竟人家男女通吃,不過是個帥哥就不一樣了,一看就是個鋼鐵直男,調(diào)教起來肯定特別有趣!
陳穎眼睛里冒著綠光,就像是餓急了的大灰狼看見了小白兔一樣。
嫌棄的看她一眼,白月兮悠悠道,
白月兮如果你要是看見他八塊腹肌,還不得發(fā)瘋了沖上去啊。
陳穎下巴都快跌到了地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陳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們兩個人有奸情!
白月兮拍掉她的手,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白月兮我們兩個人差點死在山里,哪還有心情有什么奸情啊!
陳穎不以為然,
陳穎就是因為山里條件太差了,所以才更應(yīng)該來點激情啊,更何況你這樣一個大美女在他面前,他能無動于衷嗎?他如果什么都沒有對你做,只能說明他那里不行!
白月兮剛準備去堵住她的嘴,張真源已經(jīng)來到了陳穎的身后,她不確定他有沒有聽見?
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張真源的眸子沉了沉,臉色陰沉的可怕。
完了!那些話正好叫人家聽見!
白月兮噤若寒蟬,尷尬的扯著嘴笑了笑,然后拉著陳穎快速的離開了張真源的視線。
陳穎還一邊走著,一邊對身后的男人拋著媚眼,
陳穎帥哥,多謝你救了我家小月月,改天我請你吃飯!
兩個人一起進了酒店的房間,白月兮實在是太累了,只是洗了個澡,本來想在床上等著陳穎回來,兩個人好好的聊聊天,可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在夢中,她孤獨的在黑暗里走著,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甚至沒有一點光亮,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一樣,但是心里有一個想法告訴她,他不能停下腳步,身后好像有一個黑影,在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這一覺睡得極其不踏實,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但又睡的極其沉。
陳穎緩緩的從床上爬起,看著即使睡著了,也依舊愁眉不展的白月兮,忍不住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來了來之前接到的電話。
丁程鑫問她白月兮去哪兒了?她本來想著破口大罵,但是那邊突然掛斷了電話,沒過多久又打來了。
陳穎不確定兩個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丁程鑫在兩人離婚之后又打來電話關(guān)心白月兮,難道是放心不下她?
她向來不相信男人,自然是沒有告訴他,白月兮的去向。
只是他這一個提醒,才讓她發(fā)現(xiàn)白月兮失蹤了,這才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沒有什么影響吧?
正想得出神,突然看見白月兮的手胡亂的在空中抓著,臉上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嘴里無意識的囈語著。
陳穎嚇了一跳,趕緊拍了拍她,輕聲叫道,
陳穎白月兮,小月月,你醒醒?。?/p>
恍惚之間,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白月兮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看見陳穎正焦急的看著她。
她大口的喘著粗氣,瞳孔的焦距慢慢的恢復(fù),吞咽了一下口水,這才啞著嗓子問道,
白月兮幾點了?
陳穎才五點,你再睡會兒吧,放心吧你已經(jīng)沒事了,我會一直在這陪著你的。
陳穎安撫著她的情緒,她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她。
白月兮默默的點了點頭,心有余悸的閉上了眼睛,一只手抓住了陳穎的胳膊。
如果這一次她沒有死里逃生,除了陳穎,這個世界還會有人記得她嗎?還會有人為了她的死而難過嗎?
好像除了陳穎,再沒有別的人了……
也許是因為陳穎在身旁,白月兮很快又睡了過去,看著熟睡著的她,陳穎墨色的眸子沉了沉,她決定把丁程鑫給她打電話這件事隱瞞下來。
既然兩個人已經(jīng)是分道揚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xù)糾纏下去,白月兮應(yīng)該過好她新的生活,這也是對兩個人最好的結(jié)局了。
白月兮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陳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
她洗漱了一下,剛準備用酒店的座機給她打個電話,就聽見了門外有動靜。
陳穎小月月沒事了,只是身體有點虛弱而已。
陳穎邊說著便打開了門。
回頭便看見陳穎和張真源站在門口,白月兮顯然沒有想到張真源也會一起過來,她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而且里面空無一物,在張真源抬眼看過來的一瞬間,她大叫了一聲,迅速的跑進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