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黃得有些曖昧,將整個房間的氛圍渲染得焦灼起來。
他的手被她抓著按在耳側(cè),清俊的面容上滿是痛苦和欲望交織而成的復(fù)雜美感。
腦海中隱約出現(xiàn)了些許畫面,即使他睜開眼,也會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但身體的負荷卻讓他難以分辨并且思考那些畫面的意義。
她俯著身子,雙眼微闔,粉唇緊緊貼在他的鎖骨上,喉嚨時地微微滾動著,似乎在吞食著什么東西,海藻般的長發(fā)在她身后傾數(shù)散開,遮住了她的背部。
許久之后,她抬起頭,臉上滿是饜足。
看著他臉色微白的模樣,她放開他的手,撫了撫他清俊的臉龐,低下頭和他唇齒相依。
又過了片刻,她緩緩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紗幔,指尖夾著細長的淡巴菰。
而雷克斯此時也緩了過來,之前身心俱疲的無力感仿佛只是一場幻覺,他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坐起身看向窗邊,他臉色顯得尤為復(fù)雜。
如果說之前只是有模糊的懷疑,那么在經(jīng)歷了剛才的事后,他若再當她只是一個戰(zhàn)力過高的人,也未免太蠢。
雷克斯“你……到底是誰?”
伊祎“你是想問,我是不是人吧?”
伊祎回頭看向他,同時掐掉手里的細煙,隨手一揮,呈拋物線落入一旁的垃圾桶。
雷克斯“……對。”
伊祎狀似苦惱道
伊祎“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算是吧?”
這算什么答案?
雷克斯微微皺眉,但也知道她不愿說自己也拿她沒辦法。
算了,左右也不過是有一點好奇罷了,他在意的也并不是這個。
雷克斯“你今天為什么要插手?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打不過汪大東嗎?”
自然不是這樣,她當時畢竟把他的小動作全數(shù)看在眼里。
但更不是為了救汪大東。
只是她有預(yù)感,若放任下去,自己會功虧一簣罷了。
要知道,他體內(nèi)的惡意哪怕少一點,都是她的損失呢。
伊祎“贏了又怎么樣呢?給王亞瑟和安琪下藥?然后激怒我?你確定要走到那一步嗎?”
連續(xù)幾個問題讓雷克斯有些發(fā)懵。
他想開口說“當然確定”,但卻只是薄唇微動,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不知為何,滿腔的惡意似乎散去了大半。
但他也不想就這么服軟,于是略帶一絲挑釁地開口。
雷克斯“如果我那么做了,你會怎樣?殺了我?”
伊祎嘴角一揚,笑容好似罌粟,迷人又危險。
伊祎“沒有如果,而且,你也不會想知道答案的?!?
死亡只是最輕巧的懲罰,她可從不屑于這么低級的手段。
雷克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下床。
雷克斯“我睡哪里?”
伊祎“我這里只有一間房間,你要是不愿意睡沙發(fā),也可以回去?!?/p>
吃飽饜足的伊祎毫不留情地說道。
她這種用過就丟的樣子讓雷克斯不由愣住,隨后冷然一笑。
雷克斯“行,我走?!?/p>
伊祎“等等。”
伊祎叫住他,從神魂空間里取出被她凈化過后的阿瑞斯之手扔過去。
伊祎“你的武器?!?/p>
雷克斯一把接住。
雷克斯“用不上了,送你吧?!?/p>
伊祎擺擺手。
伊祎“我不需要了,你快走吧?!?/p>
她確實很困,要不是為了飽餐一頓,也不會撐到現(xiàn)在。
伸手打了個哈欠,她走到床邊。
伊祎“對了,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guān)好,我就不送你了,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