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最高興的就數(shù)許宗了,他喝了好些酒,在一眾人的簇?fù)硐?,他來到了房?nèi),用那金秤桿掀起了那紅蓋頭,一張絕美的臉露了出來,許宗寵你的看著她,待人都走后他與青瓷共飲了交杯酒,看著對方,眼中慢慢的愛意。
風(fēng),吹滅了半房的燭火,暗光中的青瓷更加迷人,他們坐到了床上,兩人什么也沒說,許宗輕輕揭下青瓷那紅色的外衫,她低頭看著地板,那樣子更加讓人著迷……
落紅不是無情物,
化作春泥更護(hù)花。
……
成親后 兩人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整日纏纏綿綿,經(jīng)常攜手到集市上玩,那些人不認(rèn)識青瓷,但是他們認(rèn)識許宗呀!
看到兩人攜著手,便知道那姑娘就是許宗的娘子了。
不過讓許宗奇怪的是,青瓷之前是花魁,那認(rèn)識她的人理應(yīng)是不少的,可這集市上,為何沒一個能認(rèn)出她的?
不過這樣也好,若是讓人知道了青瓷是青樓女子,那父親又該說他這個大孝子將許家的臉丟盡了。
一日,許父突然暈倒了,許宗趕緊跑到父親的房內(nèi),他雖整日研究醫(yī)術(shù),可終只是學(xué)了些皮毛罷了,他也看不出什么門路,父親面色紅潤,并不像是生病了。
正著急之際,青瓷也慌忙趕到了。
“少爺!青瓷聽說老爺暈倒了!”青瓷大口喘著粗氣。
“是,娘子,你快來看看!”許宗忙說。
青瓷走到許父床邊,張開他的目,許父目中微微泛黃,且黃中帶黑,青瓷思索片刻,突然頓住了:“少,少爺,老爺,他,他是中毒了!”
許宗忙言:“什么毒?”
青瓷咬了咬唇:“此毒名為羅蛇……”
許宗:“那解藥為何,還請娘子開個方子!”
青瓷低下頭,小聲說:“少爺,羅蛇,沒有解藥……”
許宗眼前一黑:“沒有解藥?”
他紅了眼,看向青瓷:“那還有別的法子嗎?”
青瓷搖了搖頭。
少爺,您別難過。
她想安慰他,可她說不出口……
夜梟說:“少爺,我去找其他大夫看看,一定有別的法子!”
說完他就往外面跑,他不是不相信青瓷的醫(yī)術(shù),只是這個時候,他真的不愿相信。
夜梟幾乎跑遍的全城的醫(yī)館,請來了全城的名醫(yī),可那些大夫,根本看不出許父是得了什么病,也根本沒有聽過“羅蛇”這毒。
“少爺我再去城東看看。”夜梟已經(jīng)有些疲倦了。
他正準(zhǔn)備往外走,許宗叫住了他:“夜梟,回來!”
夜梟頓住了腳步,身后傳來許宗的聲音:
“為老爺準(zhǔn)備后事吧……”許宗沉沉的說,他緊緊握著拳。
“少爺……”青瓷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我沒事?!痹S宗故作鎮(zhèn)定的說,說完他大步朝門外走去,青瓷正要跟上去,卻被夜梟攔住了。
“您還是不要跟過去了……”夜梟說。
青瓷動了動唇,終究沒有說什么。
沒過三日,許父逝。
許宗跪在靈位前,沒有什么情緒。
寧丞相也來了,他跪在靈位一側(cè),說了好些話,也流了好些淚,從他們初識,到現(xiàn)在,十幾年的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老許呀,你身體不是蠻硬朗的嗎,怎的,怎的連這點小病都經(jīng)不??!”寧丞相哭著說。
……
“宗兒,以后,你便是許家的當(dāng)家人了,若有什么難處,盡管來寧府!伯父定當(dāng)幫你?!?/p>
寧丞相說完,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嗯,謝謝寧大人?!痹S宗的聲音有些嘶啞,他跪的筆直,一動不動的。
寧丞相嘆了口氣看了看他,便走了。
青瓷看了看許宗,早已的紅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