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拉拉雜雜的處理完了,浮云作為丞相,也不得不趕回京城。
水沚進來,捧著浮云的官服,畢恭畢敬的放下,然后就出去了。再也沒有以往的造次。她時不時就會想起前幾天的事,然后無端打個寒顫。
幾日前
水沚找到了浮云,看見浮云身上搖曳多姿的女裝,狠狠吃了一驚,質(zhì)問浮云:“大人?”
浮云看也不看水沚,反問道:“怎么了?”
水沚知道這是不想讓她多問的意思,但是水沚還是問了:“您身上這衣服——”
浮云截斷水沚的話:“本官出去時穿的便是這身衣裳?!?/p>
浮云的態(tài)度,和往日相比,的確是有一點無理了。水沚皺眉:“奴婢……”
浮云忽的斜睨了水沚一眼,水沚立馬喘不過氣來了。像是被攥住了一樣,而死神就站在自己面前,微笑問好……
水沚心知浮云變了。
不過……,水沚想像司空玦交代給自己的事,笑了笑。蕭浮云還不值得自己為此動怒,權(quán)當(dāng)是憐憫她的吧。
嘗到自己喜歡的人背叛的滋味,不知道丞相大人到時候會怎樣呢……水沚抿唇低低笑起來。然后水沚忽的想起了宋笙。
不知道宋笙在丞相府,如何。到時候求司空玦賜婚給自己,不知道宋笙會不會大吃一驚呢?
這一廂的水沚沉浸在自己無邊的美夢之中,那一廂的浮云卻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都無法入睡。
浮云想,司空玦暗示他會娶自己,甚至可能會在城郊親迎自己,但是……
浮云有些惶恐的想,自己回去后,該怎么拒絕玦哥哥呢?畢竟自己之前那么喜歡司空玦,而司空玦也喜歡自己。
可是,可是……
為什么自己這幾天都在想著宋笙呢?連帶著都不怎么想司空玦了。
浮云睡不著,索性就攬衣推枕,穿鞋下床了。
浮云沒驚動護衛(wèi),自己悄悄出去了。她們已經(jīng)離開了滄州,現(xiàn)在這是泊州。泊州富庶,夜里也依舊熱鬧。
浮云不清楚地形,沒一會兒就把自己繞暈了。
新拐進的巷道很熱鬧,有人倚著欄桿,看著樓下的行人唱:“柳絲長,春雨細(xì),花外漏聲迢遞。驚塞雁,起城烏,畫屏金鷓鴣。香霧薄,透簾幕,惆悵謝家池閣。紅燭背,繡簾垂,夢長君不知……”
浮云覺得唱得不錯,于是抬起頭來看。那人見浮云抬頭,換了首曲子,唱得更賣力了。
“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
那人見浮云仍看著自己,無限嬌羞的唱出了后面一句:“……轉(zhuǎn)過這芍藥欄前,緊靠著湖山石邊。和你把領(lǐng)扣兒松,衣帶寬,袖梢兒揾著牙兒沾也……”
浮云只是覺得好聽,根本就沒弄清楚什么唱詞。
那人覺得有戲,干脆就招呼道:“公子,快上來啊~,來和奴家玩啊~”
浮云:“……”
浮云隱隱約約好像明白了什么。
于是浮云告罪般的笑笑,想走。
“誒,公子~”和這句挽留同時進行的,是一個女子撞進了浮云懷中,那女子撞進來的同時,還伴隨著一聲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