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頓時松了一口氣,就聽見他冷冷的威脅。
江慕今晚你什么都沒看到,懂?
余夏十分識趣的點了點頭,余光瞥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高中生,生生咽了口口水。
后來余夏也沒心情繼續(xù)抓螢火蟲了?;氐郊液螅肓税胨?,打算明天打聽打聽人是不是被打死了。不過好在并未發(fā)生,高中生也沒受什么重傷,余夏就沒提過這事。
余夏試探性的問道。
余夏說出去了你會干什么?
江慕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余夏。余夏忍不住想到了那晚他走來時的樣子,一下子泄了氣。
余夏我誰也沒說。
余夏對事膽子大,但對人膽子小。她不敢得罪人,她沒有依靠,只有個年邁的外婆。
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爸爸媽媽,她問過外婆,外婆說不知道,余夏想她大概是外婆撿來了。
外婆回來的也快,將籃子還回給江慕,看著他一口將綠豆湯喝得一干二凈,笑著道。
外婆喜歡喝就常來。
江慕也笑了。
江慕好。
江慕笑起來的時候干凈又好看,余夏不由看呆了幾秒,就被他暗戳戳的瞪了一眼。
回的時候說好,江慕就真的時常來竄。余夏心里有陰影怕他,不想跟他多相處,可是她又特別羨慕江慕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江慕小芋頭,哥哥帶你劃般摘蓮蓬去不去?
江慕不淌水。
余夏不去,熱死了。
江慕哥哥給你撐荷葉!
余夏氣死了,又無可奈何。自從江慕三天兩頭竄過來,兩人也慢慢熟了,這人就開始占自己便宜。
知道比她大了幾個月,就非要逼自己喊哥哥,余夏不喊,他倒好,自稱起來。還有小芋頭這個綽號,江慕說他喜歡就喊了。
余夏被江慕強行拉著手腕走,氣不過的她哼著聲。
余夏你都快成煤炭了。
江慕瞎扯,這是小麥色。
余夏心知說不過他,就只好默默跟著他上了‘賊’船。
七八月份的蓮蓬個頭大,果肉飽滿。余夏坐在小板凳上,戴著江慕給她折的荷葉帽子,吃著江慕給她摘得大蓮蓬。
江慕小芋頭,高中去哪里讀?
江慕突然的問話讓余夏懵了。
她是今年的中考生,中考成績很好,可以去市里最好的重點高中就讀。但外婆身體不太好,鄉(xiāng)下離市遠,去了就是住校,只有節(jié)假日和暑假寒假有時間回來。
余夏不知道。
余夏沒有心情再嗑蓮子了,她撐著頭看向荷塘中的蓮花,出了神。
江慕去市里讀,哥哥罩著你。
江慕劃著船,半天也沒等到余夏回復,他從兜里掏出一個蓮子就往余夏后腦勺彈。
余夏吃痛的驚呼了一聲,惡狠狠的瞪了江慕一眼。
江慕頓時笑了,覺得她生氣的模樣特別可愛,長得又白白嫩嫩的。
余夏我不去市里,太遠了。
余夏我也不要你罩著。
余夏直直的望進江慕眼里。
余夏江慕,你不要跟小混混學打人。
江慕一下子僵住了,他停了劃船的動作,認真回道。
江慕是他強迫了女生我才打他的,而且你口中的小混混是我表弟。
余夏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