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慢點(diǎn),我快跟不上你了~”
綠汪汪的蒙國草原上,四處彌漫著自由的氣息,兩匹馬兒一前一后的賽跑,馬背上騎著兩個(gè)女子,身著紅色紗裙,那裙邊被風(fēng)吹得四處飄逸,尤為的美麗動人。
前面女子馬術(shù)看起來要厲害一些,后面的女子稍微遜色一些。
“吁!”
伴隨著前面女子出聲,馬當(dāng)即停了下來,“我說思雅妹妹,你好歹也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怎么才騎了兩年馬的我都比不過?”
這兩個(gè)騎馬的女子為首的是蘇子凝,緊追在其后的是蒙國的長公主“蘇里木吐爾。思雅”
?!拔也艣]有呢,那是我讓著你,不然我怕父王說我欺負(fù)表姐?!?/p>
“行行行,你說什么都對?!?/p>
話落,兩人同時(shí)下馬來,將馬兒栓在了旁邊的沙柳條上,隨即在地面上平躺了下去。
那遍地的狼毒花開的很是鮮艷,空氣里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躺在那花叢中,貌似一切的煩惱都隨風(fēng)散去。
“馬上,我就要去中原和親了,要離開我美麗的國家,去一個(gè)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的地方度過往后余生?!?/p>
本來恬靜的氣氛,卻因?yàn)樗佳殴鞯囊痪湓挾兊脩n傷了起來;也因?yàn)檫@句“和親”,那碧藍(lán)的天空,在蘇子凝眼里一瞬間褪去了顏色。
聽著思雅公主把話說完,蘇子凝的眼中仍是波瀾不驚,她癡癡的望著天空,在想,這個(gè)世界為什么對女人的敵意這么的大?她好不容易才從那深淵里逃了出來,馬上,思雅就要掉進(jìn)去了,她清楚的知道,落到韓瑾騁手里的女人,是不會有好結(jié)局的,而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表姐,表姐?!?/p>
只見一只手在她眼前晃動,她驀地回過了神來,拉起思雅公主的手,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我經(jīng)歷的再讓你經(jīng)歷一遍?!?/p>
“我就知道表姐你最好了?!?/p>
聽完蘇子凝說的話,思雅臉上的憂傷感瞬間消失不見,她高興的摟住了蘇子凝的腰,靠在了她的懷里撒起了嬌來。
思雅公主生性單純善良,性格又灑脫,猶如草原上的獵鷹一般,如若進(jìn)了中原那爾虐我詐的后宮,那這只獵鷹這輩子都可能要被折斷翅膀了吧。
……
三月,中旬。
“父王,你要我去中原和親也可以,不過我要那中原皇帝親自前來迎娶我!”思雅說道。
“我的女兒啊,那中原可是上國,中原皇帝怎么可能親自來迎娶你?!?/p>
說話的正是蒙國“哈木達(dá)”大王,是蘇子凝的舅舅。
蒙國雖然對中原俯首,可是兩國的實(shí)力不相上下,和親只是為了兩國交好,縱使是中原,也會送公主前來蒙國和親。
那蒙國王也是一個(gè)愛民如子的好君王,只要蒙國百姓安居樂業(yè),就算將他自己送去和親他都愿意。
而在此時(shí),蘇子凝卻突然發(fā)聲,“我知道他不會來,如果他看到這個(gè)呢?”
話音落地,她從身后拿出一幅畫來,一打開畫便浮現(xiàn)出了一個(gè)很漂亮的女人帶著一個(gè)小女孩,而那女人就是她自己,女孩則是她和韓瑾騁的女兒—蘇思婉。
……
“陛下,那蒙國王要您親自前往蒙國迎親才肯送出公主,如若不然就沒得商量?!?/p>
和親使沒能迎到思雅公主,只得空手而歸?;貋砗笏麑⒃挿A報(bào)給了韓瑾騁聽;韓瑾騁此時(shí)手里正拿著一簡竹書,聽完和親使的話,他怒將竹書拋之一邊,說道:“好他個(gè)游牧族,竟然敢跟朕談條件?!?/p>
“哈木達(dá)大王還讓臣下給您帶了一幅畫?!?/p>
說完,那和親使便將畫呈了上來。韓瑾騁接過畫拆開一看,瞬間失去了神志。里面是他找了兩年的人,整整兩年,是上天開眼了嗎?他要找到她了嗎?
他驀地將畫合上,語氣迫切的說道,“準(zhǔn)備一下,三日后出發(fā),朕要親自去迎娶這位蒙國長公主?!?/p>
蘇子凝此次還是在跟韓瑾騁做賭,而思雅是她的賭注,如果她賭輸了,思雅只能乖乖的去和親,而她也就去過自己夢寐以求的隱居生活了;如果贏了,她自己又得入韓瑾騁之手,這場賭注無論是輸是贏,她都撈不到任何的好處。
“瑾珩,我要去蒙國迎親了,靜國就交給你了,如果我回不來,大靜國的以后就只能靠你了。”
韓瑾珩,是韓瑾騁的同母弟,也是靜國最小的一位皇子,年十六周歲,被封為趙陽王,一直在趙陽封地,因蘭陵妃的原因而不受先皇帝待見,性格也與韓瑾騁差不多,喜沉默寡言。
“陛下,恕臣弟能力不足,無法勝任那個(gè)位置!”
話音落地,韓瑾騁拍了拍韓瑾珩的肩膀,說道:“我說你行你就行!”
三日后。
韓瑾騁打理好朝政,踏上了北上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