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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聽哀家解釋,是她自己捅得自己,不關哀家的事!”
榻上,蘇子凝因失血過多而再次陷入了昏迷;榻下,白太后雙膝著地,雙手拽著韓瑾騁的下裳邊角,哭得梨花帶雨。
“夠了!朕已經(jīng)夠?qū)捜菽懔?,可是你非要刀尖上行走,那就別怪朕。”
“來人!”
韓瑾騁話剛落下,兩個帶刀侍衛(wèi)走了進來,“皇上!”
“太后嫉妒成性,試圖謀害皇后性命,給我?guī)氯?,禁于重陽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重陽宮半步!”
“重陽宮?蘭陵妃的住宮,什么哀家謀害皇后,明明是你想公報私仇!”
這一刻,白太后才徹徹底底的明白,原來韓瑾騁這么多年來都沒忘記過仇恨,只是她身后有白家做護,韓瑾騁只是拿自己沒辦法而已;白家隕落時,韓瑾騁又顧及自己在百姓眼里的形象才留她至今;現(xiàn)在韓瑾騁終于抓住了機會,怎么可能不趁此扳倒她,將以前的新仇舊恨都算個清楚?
韓瑾騁移步到白太后身前,彎下腰低聲說道:“那又如何?你可別忘了我娘是怎么死的?”
隨之,他又伸手捏住白臻的下巴,“她可是死在你這張伶牙俐齒下的!”
說完,他狠狠將白太后的臉甩過,再也不愿與她多對視一眼。
“韓瑾騁,你……”
“來人啊,請?zhí)竽锬镆撇街仃枌m,好生伺候!”
韓瑾騁話落,侍衛(wèi)伸出手來邀請。
白太后早就預料這一天遲早會到來,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狠狠瞪了韓瑾騁一眼,隨即自行移步去了重陽宮。
那重陽宮自蘭陵妃走后,便再也沒有人住過,宮門上掛著一把大銅鎖,一直是鎖著的,里面也沒有人打掃過,那里已形同冷宮。
鳳儀殿。
“起來吧,現(xiàn)在整個后宮都是你一個人的天下了。”
韓瑾騁望著榻上裝昏迷裝入睡的蘇子凝許久,開口道。
蘇子凝猛地從榻上彈了起來,“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利用我來給我報了個仇?”
“這不是利用,這是共贏!”
好像這話也沒什么問題,除掉了太后,他們兩人都報了仇,可為什么此刻的蘇子凝覺得這仇報得那么得諷刺呢?
說完,韓瑾騁將蘇子凝推到在了榻上,說:“該輪到你兌現(xiàn)你的承諾了!”
隨之,他將手伸到蘇子凝腰間系的衣帶上,一層層的將她身上所穿的衣裳都剝下……
此刻的蘇子凝心里五味雜陳,她望著韓瑾騁那張鬼斧神工雕刻而成的面龐良久,隨之又將臉頰轉(zhuǎn)向了一旁,硬是將韓瑾騁從自己的視角里拽了出去;一滴包裹著無奈和不甘的淚珠晶瑩剔透的從眼角滑下,落在了那金黃色的方枕上,一瞬間又消失不見了。
她任由著他將此刻的自己拆卸成無數(shù)塊來回的揉捻,可心里仍舊夾帶著不甘,不甘自己像個玩物一樣被人操控,不甘這個人是韓瑾騁。
韓瑾騁見蘇子凝那張像是脖子被架了刀一樣的面容和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興趣瞬間渙散,他伸手捏住蘇子凝的下頜,怒道:“我要你看著我,縱使此刻你再怎么不喜歡我,我也要你裝出喜歡我的樣子,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欠他的?她欠了他什么?是他毀掉了她,是他把她變成了如今這副人鬼不分的樣子,他憑什么說她欠他?
“我…裝不出來!”
…良久,她才吐出這幾個字來,這也是她硬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哼!”
聽完蘇子凝的話,韓瑾騁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隨后翻身坐起,將自己滑落在肩的大袖拉正,壓低了語氣說:“我也是男人,我也會看見自己心愛的人會忍不住的靠近,可我怕會傷到你,我盡量忍著沒碰過你,我幻想著你能退一步,哪怕是一步,可你卻固執(zhí)得讓我失望?!?/p>
韓瑾騁的語氣一開始是強勢的逼迫,再后來是平和的談判,到最后卻變成了苦苦地哀求,哀求眼前的人能真正看自己一眼,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