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越清醒后,顧清塵第一時間與他做了交談,依著他的意愿把他轉(zhuǎn)移到了武安君府的密室。因為趙王越并不確定他的侍衛(wèi)哪些是可以信任的,哪些是內(nèi)奸,所以決定先暫時按兵不動,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人登門了。
“來得還挺快的。”
顧清塵看著走進內(nèi)室的聶琛,微笑著說道。
在發(fā)現(xiàn)那高先生帶回來的是天下第一等的大麻煩后,墨棋已經(jīng)第一時間帶著人把雪地里的痕跡清理了,還布了許多擾亂視聽的其他痕跡。
聶琛在追查到趙王越是到了武安君府后,懸著的心也落下了一大半。
而進入榮春閣,見到顧清塵,聽了他的話后,更是松了一口氣。
顧清塵見他額角帶汗,渾身上下血跡斑斑,便知其中不知有多少風(fēng)險。顧清塵也沒戲弄他,直接說了他最關(guān)心的事:
“那位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左肩刀傷,還好沒有傷到筋骨,若是再往下一些可就危險了。”
聶琛徹底放下了心,他從昨晚起,一天一夜都沒有合眼,經(jīng)過了幾番戰(zhàn)斗,精神高度集中。此時松懈了下來,竟連手中的劍都有些握不住。
顧清塵察覺到聶琛身上的血跡都是噴濺上去的,就沒有叫大夫來,而是叫侍女把爐上熱著的飯菜和熱水端過來擺好。
趙王越曾說過,若是第一個來的是聶琛,便可信任??梢娫谀贻p的趙王心中,他這位好友的地位頗高。而且看這幾年的行事風(fēng)格,這趙王越也不像是會如他父王一般賜死忠臣,如此,他倒也放心了。
只是好友的性格……
聶琛用熱水洗了把臉,把身上染血的虎賁服換了下來,也來不及穿上侍衛(wèi)女奉上的新衣,就已經(jīng)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問有關(guān)趙王越的事情,顧清塵便一五一十的從頭講起。
聽聞了趙王越已經(jīng)服了安神湯,睡了過去,聶琛也不急著去晉見。
下一步該怎么辦,他可不敢隨意做主。他追隨的這位趙王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萬一傳消息會趙王宮,反而引來下一輪的刺殺,這樣的后果他可承擔(dān)不起。
而且依照趙王越謹慎多疑的性子,就算服用了安神湯,估計也要不了多久就會清醒。聶琛算了一下,他還有點時間可以跟顧清塵敘一下舊。
顧清塵剛服了丹藥不久,看起來氣色好了許多,平日里蒼白的臉頰還帶上了淡淡的紅暈,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聶琛并不知道他之前的情況,還以為好友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連連贊嘆慶幸。
“留在滎陽過年吧,等開了春再回去?!甭欒∠氲让^這陣子,親自登門拜訪。
顧清塵也沒多說什么,身體健康之人,是難以體會到病魔纏身的痛苦的。
顧清塵和聶琛簡單的寒暄了兩句,見他已經(jīng)吃完飯再喝米湯了,便道:
“你這次來得正好,我有件東西,想要托你保管。”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床榻的暗格里拿出一個錦盒來。
“我以為當(dāng)初你們搬走時,我已經(jīng)搜刮得夠干凈了?!甭欒≌{(diào)侃道,毫不客氣地將錦盒打開。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