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盛家人第一次踏入墨蘭的府邸,雖是夜里,但亭臺樓閣間依舊燈火通明,將府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照的十分明朗。
華蘭和如蘭相互攙扶著,但華蘭還在暗暗打量這里;雖說她嫁入了忠勤伯府,已然算是豪門勛貴了,但比起墨蘭的府邸來說只算得上是小巫見大巫。
正月汴京的雪將屋檐遮住,渾然一體的白是整座府邸的顏色;但是他們每走一步,就可以見到一出景觀;這樣費時費力的一步一景的園林絕不是短時間可以打造出來的。
踏入正廳的時候,淡淡的檀香為撲面而來,入目的則是全套黃花梨木的家具,上面的紋路是狴犴。
整個正廳雖說不是金碧輝煌,但卻不容小覷。
桌子上的先唐瓷瓶,用寶石穿成的珠簾,每一處都是精心打造出來的。
林噙霜在墨蘭的攙扶下坐到了左首處,而趙禎自然而然的做到了主位。
趙禎朝著墨蘭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墨蘭掃了一眼衣服上沾上水漬的盛紘等人,毫不客氣的做到了趙禎身旁。
盛家的所有人都站在廳中間,雖說正廳十分暖和,但他們還是止不住的發(fā)抖。
這時,張茂則從門口走了進來,經(jīng)過盛家人的時候步子略慢了些,但下一刻就疾步走到了趙禎身旁。
趙禎先將其中一個花燈交到了張茂則手上,另一個那是根本舍不得撒手。
給張茂則的是獻桃祝壽的,趙禎手中的這個是墨蘭送他的。
“咳咳...?!蹦m假意的咳嗽了兩聲,趙禎忽然一定,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林噙霜看著二人的相處,手中的茶盞都在顫抖,她著實沒有想到這位高高在上的官家和墨蘭的相處方式竟然是這樣。
她低垂下眼眸,故作看不見盛紘帶著哀求的神色。
林噙霜畢竟是一個母親,她可不會為了別人打自己女兒的臉。
所以干脆她就不說話,這樣對長楓和墨蘭都算是公平的。
“官家,想要威脅朝廷命官會有什么處罰呢?”墨蘭喝了口熱茶后,撐著頭笑著問趙禎。
她那兩頰的梨渦淺淺的現(xiàn)出,顯得整個人溫和極了,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趙禎的手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著,清脆的聲音傳到了盛家人的耳朵里,如同催命的鐘聲一樣。
“視為謀逆之罪。”
六個字將盛家打入地獄般,所有人一下子都跪了下來。
盛紘朝著趙禎磕著頭,“官家...我們...我們只是想來看看墨蘭...不盛執(zhí)政??;沒有想威脅啊請官家明鑒?!?/p>
不能承認(rèn),絕對不能。
不然,這可是抄家滅族之罪啊。
盛紘和老太太磕頭磕的都流血了,血腥味飄到墨蘭鼻子前,她不自覺的嗅了嗅。
“盛大人,你莫不會以為我們樞密院沒有在你們家安排人盯著吧?”
墨蘭換了個姿勢,整個身體都倚靠著了椅子上,好似沒有骨頭一般。
“欺君之罪,那可更嚴(yán)重了呀。”
墨蘭的語氣中滿是幸災(zāi)樂禍,說罷拍了拍手,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了一個黑衣男子。
“見過執(zhí)政官?!?/p>
“你來給盛大人一字一句的說你聽到的話?!?/p>
當(dāng)這個人出現(xiàn)時,明蘭低著頭的臉剎那間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暗衛(wèi)將話一字一句,甚至連他們每個人的聲音,語氣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怎么?不敢認(rè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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