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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現(xiàn)代  原創(chuàng)  尊龍 

排練2

愛是永恒

又一個休息日,溫堯和‘表里不一’的林小竹輕車熟路來到了排練室。

劇社的一部分人和他們相識,互相點頭之后就各忙各的。

竹子阿良哥哥呢?

溫堯John是這出舞臺劇的總導(dǎo)演,應(yīng)該有很多事情要忙,現(xiàn)在是重要的收尾階段,我們不要打擾他,找個位置坐下好好欣賞。

倆人找位子坐好。

舞臺上,佈景已經(jīng)初步完成,燈光師在調(diào)試色光,音效也在調(diào)試中,這一場是模擬午夜月色的燈光,藍黑色調(diào)的冷光投射在森林一隅的一間小木屋上,拖出長長的光影。

一切準備就緒。

這次是帶妝排練。

————幕布緩緩升起————

身穿武士服飾的男人緩步走岀,手中緊握佩劍,每走一步都充滿著警惕。

武士站在木屋前,雙手環(huán)抱,身影和燈光溶為一體,只有隱沒在環(huán)境中,他才覺得是安全的。 有時候,連影子也信不過。

武士仔細觀察著木屋周圍的環(huán)境,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

他看似站得隨意,但握劍的姿勢告訴別人,如果他愿意,一擊之下足已將來者斬殺,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把待出鞘的利劍。

木門往外緩緩?fù)崎_,一個身穿白色和服的女人倚門而立。室內(nèi)的環(huán)境簡單樸素,除了一個架子上放著一瓶色彩鮮艷的花外,房間里幾乎沒有什么裝飾。

女人低頭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身穿武士服裝的男人進屋,和女人對坐。

男人:“謝謝你收留我?!?/p>

女人為男人沏茶,武士摩擦著雙手,試圖驅(qū)走身上的寒冷。

茶水沖入杯底,發(fā)岀令人舒緩的聲音。

男人由衷贊美女人的茶藝。

女人:“要點食物嗎?米飯?或者蔬菜?”

男人:“謝謝?!?/p>

女人起身離開。男人起身走向門邊,傾聽。他走向花瓶,摸了摸,從花瓶里快速摘下一朵花,藏在衣服里。女人再次進來,她拿著一個盛滿食物的托盤。

男人盛贊食物的美味,示意女人一起用餐,女人禮貌謝絕。

男人詢問女人的名字。

女人說她叫花子,獨自住在這片森林里已經(jīng)很久了,上一個客人到來的時日她已經(jīng)記不得。

男人:“離上次客人來有多久了?”

女人:“我不記得了,我迷路了,大概五個月前,大概十年前,大概是在昨天。這是世界上一個遙遠的角落,客人的到來讓時間有了意義?!?/p>

男人說他昨晚睡在瀑布的邊上,隆隆的水響讓他有身處城市的感覺,周圍環(huán)境太安靜會讓他覺得無法控制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男人用餐完畢,女人將器皿放回廚房,給男人拿來一床墊子。

男人坐在墊子上,把花從懷中掏出,拈花細嗅,又把它收入懷中。悠遠的簫聲在小木屋回蕩,隨風(fēng)散向四方。男人把劍橫在身前守護。

幾縷陽光射入,已經(jīng)是早上了……

男人在砍柴,女人在擦地。

晚上,男人在墊子上睡著了。

突然,樂聲把他驚醒,他坐起來抓起劍,仔細傾聽,是若隱若無的簫聲,男人收起戒備,他拿出懷里的花,凝視著它。

男人:“昨天晚上我聽見你演奏了,聲音很輕,我不得不使勁聽,我能聽清楚的話,那一定很美。你為什么不找個時間為我演奏呢?”

女人:“你想聽我演奏嗎?我獨自一人時空氣沉默得發(fā)霉。所以我學(xué)會了演奏,我學(xué)會了用樂器發(fā)聲,我試著讓這些聲音像人類的聲音,簫聲使我在許多個寂靜的夜晚都不至于窒息?!?/p>

男人:“我在這里,你可以聽見我的聲音?!?/p>

女人:“我就睡在你的隔壁,能聽到你細微的呼吸聲?!?/p>

白天,男人正在苦練劍法,力求每個動作都精準靈動。然而,他一邊練習(xí)一邊卻不太滿意:“就前幾天,我還能做到視線不離地面就把樹上的果子削落呢。”

女人:“這是你的游戲嗎?”

男人繼續(xù)用他的劍練習(xí):“你用過這些嗎?”

女人:“是的,我一個人住在這里,我努力學(xué)習(xí)的東西能支持我渡過寂寞漫長的歲月。”

男人:“你完全正確,你需要知道如何保護自己?;蛟S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男人:“你有什么可以練習(xí)的嗎?”

女人笑了,她拿著2根木棍過來:“這些行嗎?”

男人:“很好,現(xiàn)在讓我看看你能做什么。你拿棍子打我,我會阻擋你的?!?/p>

她開玩笑地輕拍他。

男人語氣嚴肅:“打我,快,用盡全力?!?/p>

女人沖向男人,很快,毫不留情,她打了一拳。

男人:“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

女人:“我太尷尬了,我的技能太不合適了,我看起來像個男人?!?/p>

男人:“可以展示一下你的技能嗎?”

女人走到一個開闊的地方,以高超的技巧和兇猛的動作完成一系列動作,她的整個神態(tài)都改變了,男人越來越專注地看著。她的動作結(jié)束了,恢復(fù)了她的順從態(tài)度。

“你太棒了!”男人抓住女人。

女人:“這里有很多時間練習(xí)。”

男人:“但是你的技術(shù)……”

女人:“你認為這不適合女人?”

男人:“我只是……很驚訝。”

女人:“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流行什么……”

————————

男人在收拾包袱,女人捧著食物進來。

女人:你想走了? 你不開心嗎?

男人:“不,不是?!?/p>

女人:“其實你可以留下來,我可以像照顧那些花兒一樣照顧你?!?/p>

男人:“多長時間?”

女人:“只要你愿意。”

女人:“你喜歡聽我吹奏嗎?如果你愿意,我每晚都會為你演奏?!?/p>

男人:“每天晚上!”

女人:“如果你愿意的話。”

女人:“是不是來了就為了離開?拿走我的一顆心,然后帶著戰(zhàn)利品離開,就像獎品一樣?”

女人:“你這是在折磨我。”

男人:“我不是。”

女人:“所有訪客都會離開,我知道。我見過很多人,他們說他們會留下來?!?/p>

男人:“我要到附近的村莊去,你知道最近的村莊要走多少天嗎?”

女人:“兩天?!?/p>

男人:“有關(guān)于你的故事,我聽到了。他們說你的客人從來沒有離開過這所房子?!?/p>

女人:“這就是你聽到的?”

男人:“他們說你把他們關(guān)起來了?!?/p>

女人:“那么你來這里真是個傻瓜?!?/p>

男人:“他們說你很漂亮?!?/p>

女人:“他們既無知又瞎。”

男人:“是的?!?/p>

女人:“你看這些囚犯在哪里?你見過嗎?”

男人:“你聽說過那些故事嗎?”

女人:“是的,我聽說過。來自其他訪客,年輕的熱血青年或老年人來到這里,因為他們被告知在樹林中殺死女巫將獲得巨大的榮耀。”

男人:“有人告訴我,任何人在這所房子里呆一段時間都會墜入愛河?!?/p>

男人“你是做什么的?”

女人:“我創(chuàng)造了一個你所知之外的世界。說了你也不明白,這個很難用語言來說明。”

墊子展開,男人躺在上面,睡著了。突然,他驚醒了,被簫聲驚醒了。他坐起來,抓起劍,然后在認出那把樂器時放松下來。他走到屏幕前傾聽,然后回到墊子旁坐下。他拿出摘來的花,凝視著它。

清晨,有小鳥清脆的鳴叫聲。

女人:“今天天氣真好,我能看到那些山,樹木很涼爽,陽光很柔和?!?/p>

男人:“我去砍柴?!?/p>

女人:“沒什么可砍的?!?/p>

男人練習(xí)劍術(shù),他帶著一種精神愿意但肉體無能的感覺練習(xí)。他試圖做出靈巧的動作,但對自己的努力感到不滿。

男人掏出懷中的花,“有時當我看著花的時候,我想我聽到了花瓣下的聲音,人類的聲音?!?/p>

女人:“說什么?放我出去?”

男人:“不,聽著,它嗡嗡作響,它帶著一個被完全囚禁的人的平靜?!?/p>

女人:“我理解,如果你仔細聽,你可以聽到大海的聲音?!?/p>

男人:“不,等等……看它,看到層次了嗎?每片花瓣都疊在下一片花瓣,試著看看它們的結(jié)局……你跟著它們,往下走,在四周,當你再往下走的時候,風(fēng)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微風(fēng)變成了哀號。在那急促的空氣中,你可以聽到一個聲音……”

女人:“你相信我會給我的愛人澆水和修剪嗎?你怎么這么傻?”

女人:“如果你來這里是為了消滅一個女巫,現(xiàn)在就殺了我。我不能容忍這種事再次發(fā)生。”

男人開始拔出劍,但停止了,他不能用它。

女人:“要我給你拿點什么嗎?也許來點茶吧?”

男人:“不,謝謝?!?/p>

女人:“我能給你拿點什么嗎?”

男人:“我不餓,不渴,也不冷,也不熱?!?/p>

女人退出,男人坐下。他揮劍,思考……

————光線轉(zhuǎn)暗————

女人:“我希望……”

男人:噓!

沉默……

男人:“我從一個朋友那里學(xué)會了這個練習(xí)——他稱之為他的冥想姿勢。他說,像這樣,他能感覺到這個世界和其他世界之間的界限,因為他依賴于這個世界。如果他在另一個世界看到了他更喜歡的東西,他所要做的就是把頭低下,他就會和那個世界連接?!?/p>

男人身穿外套,正離開這所房子,女人出現(xiàn)在門外。

女人:“你該走了?”

男人:“是的,我很抱歉?!?/p>

女人:“你只是想溜出去?”

男人:“我來尋求榮耀,(停頓)我羞愧地離開?!?/p>

男人:“除了羞愧地溜走,什么都做不了。”

男人:“你打敗了我。”

女人:“我從沒想過要打敗你,我只是想照顧你。”

女人:“什么不留在這里?”

男人:“我不能和打敗我的人生活在一起?!?/p>

女人:“我只是想照顧你,你讓我開心,你讓我不再孤獨。”

男人:“我來這里是有目的的?!?/p>

女人:“殺了我?”

男人:“你創(chuàng)造了一個我無能為力的世界,改變了我的心,一切都重新安排了?!?/p>

女人:“我只是想照顧你。”

女人:“如果你相信我是個女巫,那就殺了我?!?/p>

男人:“我不能?!?/p>

女人:“為什么不呢?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那么這是正確的?!?/p>

男人:“你知道我不能?!?/p>

女人:“那就留下來?!?/p>

男人:“不要試圖強迫我……”

女人:“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停頓)我只想讓我們倆都逃脫?!?/p>

女人:“這座房子我的孤獨被刻在墻上。殺了我,但不要離開。即使在死亡,我的靈魂將在這里安息,并因你的存在而得到安慰?!?/p>

男人:“強迫我留下來?”

女人:“我不會的?!?/p>

男人開始離開。

女人:“小心。”

男人:“什么?”

女人:“你走路的地面很軟,它隨時可能陷落,下面的縫隙很暗。”

男人:“你在談?wù)撍劳鰡??我已?jīng)準備好了?!?/p>

女人:“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男人:“什么?”

女人:“墜落,在黑暗中墜落,無窮無盡的黑暗,清醒地等待著落地,加快速度……等待著地面,墜落,墜落……”

女人從門出去,到她的房間。

熟悉的旋律再次響起,然而這一次,它變得比以前更響亮、更清晰。他分不清音樂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它似乎同時來自四面八方,就像空氣一樣無所不在……

男人從懷里掏出摘來的花,它是棕色的,枯萎了。他大吃一驚,把花扔了下去。

男人放下劍,脫下外套,他進去了女人的房間。

他走到墊子前,拿起她的豎笛,緊緊抓住。他把墊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挪開,坐下來,把豎笛放到嘴里,他開始向它吹氣,試圖控制聲音。

舞臺上所有的燈都亮起來。

我們看到了那個女人,她上吊了,掛在屋頂上的繩子上。在她周圍旋出成千上萬的花瓣。它們像暴風(fēng)雪一樣填滿了舞臺。

悠揚的笛聲響起來。

帷幕緩緩降下,再升起,演員謝幕。

溫堯和林小竹站起來鼓掌。

竹子阿良哥哥。

阿良哥哥抱歉啊~現(xiàn)場的一切都要調(diào)度,忙到現(xiàn)在才有一點點空閑。

溫堯John你不用理我們,我們臉皮超厚,會搞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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