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少爺:
沈星河是被傅荊州吵醒的,算上今天,她已經三個星期沒有睡上一個好覺了。她如平常般下床,走下樓梯,收拾著被傅荊州砸碎的東西。
“阿州,下次不要再摔了···”盡管這句話沈星河已經說了無數遍,可下一次傅荊州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摔東西。
這次傅荊州似乎喝了酒,他看著在地上撿著碎片的沈星河,幻想成他的白佳佳。
白佳佳是他在酒吧認識的,那次白佳佳被色狼調戲,是傅荊州幫她解了圍,至此白佳佳一直討好著傅荊州,也在傅荊州心里落下了一個好印象。
“佳佳···佳佳···”
聽到這兩個字,沈星河的手忽的停住了,但很快又開始撿了起來,似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突然,傅荊州用力拽起沈星河,惡狠狠地盯著她,大聲吼道:“沈星河!為什么是你!佳佳她那么好,要不是你!佳佳她會離開嗎!你不過是我醉酒善心大發(fā)撿回來的一個乞丐罷了!你設計逼佳佳離開,讓我娶你,簡直是蛇蝎心腸!”
面對傅荊州踐踏她尊嚴的辱罵,她只是將他的手推開,隨后又蹲下撿著碎片,默默地呢喃著:“隨你怎么想吧···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個不堪的人。我沒有奢求你愛我,我只想平平安安度過這一生?!?/p>
傅荊州見她沒有一點生氣,反而還覺得無所謂,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
“沈星河你不要在這里給我裝可憐!我四年前會被你騙現在可不會!管家!”
這時,管家屁顛屁顛的小跑了過來,問道:“少爺,什么事情?”隨后看見了在地上撿著碎片的沈星河,不禁皺眉。
“把這個賤人扔出去,今天晚上不要讓我看見她!”說完便跌跌撞撞的走上樓梯。
沈星河看著傅荊州的背影,內心只有失望。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看著沈星河,意味聲長的道:“少奶奶,您也不要傷心了,少爺只是有一個執(zhí)念罷了,您快趁少爺沒看見的時候去隔壁的臥室休息吧?!?/p>
沈星河倒吸了一口氣,平淡的說著:“不了,我還是去院子里吧,萬一他起來做什么看到我又要發(fā)脾氣了?!痹捯袈湎?,沈星河像失了魂一樣慢慢悠悠的向院外走去,一旁的管家只是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沈星河坐在秋千上,看著夜空中的月亮,不禁回想起當年他們甜蜜的時光。那時候她鬧他陪,傅荊州忙的時候,沈星河就坐在他身邊給他揉肩按腿,讓他舒適。他不忙的時候,沈星河也不會鬧他,在他無聊的時候給他講講好笑的笑話逗他開心。沈星河原本以為這種平靜而又甜蜜的生活會持續(xù)一輩子,直到白佳佳的出現打破了這種甜蜜。
白佳佳讓傅荊州魂牽夢繞,甚至欠下了巨額債務。沈星河為了不讓他擔心,獨自替他還了兩百萬。至此之后,傅荊州越來越大膽,甚至夜不歸宿,常常和他的那些酒肉朋友混在酒吧,連幾個億的生意都不談了。
沈星河不想看到傅荊州再墮落下去,換來的卻是巴掌和辱罵。她常常會在手機相冊中翻看她與傅荊州的甜蜜照片,再細想想現在,沈星河已經不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幫他了。
“砰!”
院門口的大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她站起身向那邊望去,是一群光頭,身上紋著密密麻麻的紋身,手中還帶著刀和麻繩。那幫人見院內有個女的,立刻興奮了起來,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小聲聊著。沈星河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只知道有個人朝他這里走來了,其他人朝屋里走了過去。這時,管家也來了,死攔著他們,其中一個人抽出刀,朝他的肚子上捅去,只見管家口吐鮮血倒在了血泊之中。
沈星河根本來不及悲傷也來不及喊人,她的雙腳似乎被固定住了一般,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壯漢,她來本能的跑都已經忘記了。
“你就是傅荊州的少奶奶吧!嘿嘿嘿嘿!細皮嫩肉的啊,嗚呼呼呼,那可得讓我好好看看!”說著便撲了上來,可沈星河也不是吃素的,一腳踢在了他的命根子上,隨即快速的朝門口跑去,卻發(fā)現門口全都是像他們一樣的壯漢,這時,剛剛的壯漢用腳狠狠的踹向了沈星河的腰部,她痛苦的悶哼一聲隨后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直冒冷汗。他們步步緊逼,沈星河在他們眼里就像是一只螞蟻一樣,弱小到極致。
這時,屋子里的傅荊州被麻繩綁了出來,他驚恐的看著他們,甚至跪了下來,求饒道:“大哥···大哥!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把欠你的錢還給你!”
可那人似乎并不買賬。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三個星期了。不是大哥不給你期限,可是我還有我這幫小弟也得吃飯喝酒啊什么的,我作為他們的大哥我得讓他們豐衣足食??!”
就在傅荊州手頭無措時,他看見了在前面的沈星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興奮。
“大哥,我把她先給你怎么樣?讓你們好好享受享受,???”
沈星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不敢相信傅荊州會說出這樣的話。沈星河撕心裂肺的大罵道:“傅荊州你個畜生!”伴隨著哭聲,沈星河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是你自己賴著我,而且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你逼走了佳佳,這也算是你將功贖罪吧?!备登G州露一抹笑
“行啊,那大哥我就再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你再不能還上那些錢,你再說什么大哥我都不會答應!”說著,便拉上小弟,又細看了看我,隨后道:“小妹妹啊,遇上這種人,大哥都替你感到傷心,希望你下輩子遇到個好人吧,這也算給我積點德。”說著便抬手示意小弟綁她上車。
此時的沈星河已經心灰意冷,正當她準備閉上眼睛接受命運的時候,一束光刺入她的眼睛。她睜眼看去,有些驚訝。
那個人是盛宇集團總裁——盛卿之,也是她的青梅竹馬。
盛卿之三五拳就清理掉那些壯漢,隨后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沈星河,他立刻將她抱起,隨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傅荊州便急忙抱著沈星河前往附近最近的醫(yī)院。
沈星河有些疑惑,她的眼神渙散,只能迷迷糊糊的看著盛卿之,但還是忍著腰上的痛問道:“你···你怎么在?”沈星河還想再問下去,可腰上的傷實在是太痛了,她強忍著也沒有用。
盛卿之看著沈星河這樣,心疼的不行,他安慰道:“星河,馬上就到醫(yī)院了?!闭f著,他加快了腳步。
來到醫(yī)院,他看著沈星河被放上醫(yī)療架推進了手術室,在外面焦急的等候著。
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燈終于滅掉了。看著醫(yī)生小心翼翼的將沈星河推了出來,盛卿之急切的問道:“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病人以前肋骨有所損傷,加上現在這傷,短期內不能下床活動了,而且病人小腿骨有輕微骨折,還需療養(yǎng)?!?/p>
盛卿之聽著這些話眼眶已經紅了,看著昏迷的沈星河,不禁心疼的撫摸她的臉。
“星河,你到底在傅家受了多少苦”
盛卿之在病床旁里看著沈星河,當年的她是多么光彩奪目,是幾家追捧的千金小姐。而現在卻如此狼狽。
照顧完沈星河,他又返回了傅家,畢竟這里還有一條人命在。
盛卿之慢悠悠地走到傅荊州的面前。
傅荊州看著盛卿之,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盛大少爺來了?。吭趺?,英雄救美?”
盛卿之面無表情的看著傅荊州,冷冷的說:“傅荊州,你是吃熊心豹子膽了還是怎么了?居然敢這么對星河!你別忘了,你這傅大少爺的位置是我?guī)湍愕?,我這么做只是想讓星河過得好一點。但沒想到你卻這么對他!我可以給你這位置,也可以不給你這位置?!闭f罷,便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陳川,取消與柏元公司的合作?!?/p>
傅荊州被這一舉動嚇到了,他連忙求饒:“盛卿之!不要!求你了!我求你了!你取消合作了我還怎么活??!”傅荊州一邊求饒一邊給盛卿之磕頭,可現在在怒氣中的盛卿之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原諒他。
“哼,你當初這么對星河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會有今天”說完便準備離開,但盛卿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冷笑一聲轉過身,蹲下來道:“忘了告訴你,你心心念念的白佳佳是已婚,而且孩子都已經三歲大了,他們現在在法國逍遙自在。白佳佳接近你,是應為當時他們家窘迫,所以才不得已靠近你然后騙走你的錢?!?/p>
殺人誅心。此話一出,傅荊州愣在原地,此時盛卿之目的已經達成了,打開手機報了警便離開了。
傅荊州此時已經變得瘋癲了,他瘋了般的大笑著,隨后看向了身后的墻。
“砰!”
盛卿之聽到異響,轉過身去。面前是已經頭破血流的傅荊州,他不禁嘲諷道:“傅荊州啊傅荊州,你想想你最后都得到了什么?愛你的人走了,不愛你的也走了,你活得可真夠失敗的?!闭f罷便轉身離開。傅荊州想著,眼前模糊一片。他腦海里想起了自己與沈星河的甜蜜。
“傅荊州···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傅荊州耳邊響起了沈星河的聲音。在腦海中,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是打了她一巴掌,隨后辱罵她。
“沈星河···你真是惡毒!不就是想讓我對你產生憐憫然后喜歡你嗎!我絕不可能喜歡你!”
來到醫(yī)院的盛卿之發(fā)現了已經醒來的沈星河,他急忙跑過去。
“星河,你醒了?!笔⑶渲P慰道。沈星河嗯了聲,隨后問道:“卿之,你不是在國外嗎?怎么回國了?”
盛卿之長吸一口氣:“國內有事情,所以就回來了。今天要不是我來看你,你就要被那些人···算了,不說這件事了。傅荊州還把你怎么樣了?”
沈星河微微一笑:“沒事,他沒把我怎么樣?!?/p>
盛卿之一聽這話,立馬皺眉:“小腿骨輕微骨折,腰部受傷,這還算不把你怎么樣?”
沈星河沒有再反駁下去,只是低著頭。
“我當時除了傅家,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我當時為了傅荊州,甚至不惜斷絕和沈家的關系。他居然!哼,果然都是會變心的?!鄙蛐呛幽剜?。盛卿之看著落魄的沈星河,安慰道:“沈家傅家不要你,還有我,我要你?!?/p>
沈星河抬眼看去,看著他神情而真誠的眼神,沈星河只是輕輕笑了笑。
“知道你的好意啦,等我出院了再說吧。”
在沈星河眼里,盛卿之也只算個小孩子罷了。她比他大了三歲,一直把盛卿之當做弟弟看待,對于剛剛盛卿之說出來的話,沈星河全然當作是弟弟對姐姐的關愛。
盛卿之見狀,也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盛卿之見沈星河有點疲倦,便看看了表道:“星河,很晚了,休息吧。”
沈星河點了點頭:“那你也快回去吧?!?/p>
盛卿之搖了搖頭:“我就在這陪你,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p>
沈星河還想著再勸一下,可盛卿之卻直接一下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沈星河也不好再說什么。
這一晚,沈星河難得睡得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