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為肖佳番外,第二人稱預(y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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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而立之年總該來點不一樣的東西,肖佳給自己設(shè)定的目標(biāo)是戒煙。偏生幾個好友愛好誘惑他,在酒桌上吞云吐霧不說還問他要不要也來一根,美其名曰給他的戒煙路加點挑戰(zhàn)性。
肖佳的煙癮不算太重,但有段時間沒抽了確實有點心癢。不過他還是推了滿舒克的那根煙,說去外頭放放風(fēng)。他揣兜里解煙癮的口香糖正好沒了,可以再去買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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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么說,但其實他出門之后并沒有直奔711。他是覺得屋里的空氣有點說不上來的怪。很怪。和謝銳韜滿舒克在一起的時候應(yīng)該是他最放松最沒有防備的時刻,但今天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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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到了罪魁禍?zhǔn)椎哪?。說是去趟衛(wèi)生間但好久不見人,原來是吐完了蹲在路邊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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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佳第一次見你是在18年,謝銳韜的個人全國巡演最后一站。那段時間謝銳韜的狀態(tài)不好,上臺演出經(jīng)常要靠酒來打開自己。他和滿舒克看在眼里,總想著怎么能幫幫這個好朋友讓他開心些,于是便有了這一次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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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他將會偽裝成工作人員悄悄上臺給謝銳韜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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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佳的飛機晚點,驅(qū)車抵達(dá)現(xiàn)場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天上看不到太多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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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六月不算太熱,但后臺人來人往空氣悶得很,攪得人莫名心慌。他揣著門口拿的傳單扇了扇風(fēng)推開休息室的門,卻意外發(fā)現(xiàn)里頭還有個姑娘。腦袋對著入口,人又縮成一團窩在沙發(fā)里,在肖佳的角度只看的你浸著薄汗的額頭和毫無防備的一截后頸,映著烏黑的發(fā)白的幾乎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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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放輕了動作,再往前一步看到高高束起的蓬松丸子頭下顯出的那張稍顯稚嫩的臉蛋。額邊的碎發(fā)被薄汗浸濕,蔫蔫地黏在臉上,眼眶底下的疲態(tài)依稀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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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佳注意到你身上披著的是滿舒克那天穿的外套,見你半闔的眼皮因為他的到來再次強撐著睜開,稍有些遲鈍的將視線投向他,遲疑片刻還是問道,“你是滿舒克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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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來找謝銳韜……”你困到神志不清,聲音輕且模糊,與其說是在回答他的問題倒不如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剛說了半句說話腦袋就又歪倒在沙發(fā)扶手上。后半句話幾乎只含在嘴里,尾音卷著點和謝銳韜相類似的膩人的軟,“我的不來的話他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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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肖佳又看了眼被你揉得皺皺巴巴的牛仔外套,不大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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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銳韜最近因為潮水般的惡評狀態(tài)差得出奇,據(jù)滿舒克說幾乎走向兩個極端,要么不和姑娘玩,要么扎進(jìn)姑娘堆里玩。人很多,他反正是記不太清。不過說句不太好聽的,他不覺得謝銳韜會真正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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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肖佳不可能當(dāng)著只有一面之緣的你的面說這些,太直接太殘忍。有時候自我滿足的做夢反而會更幸福。像每一個成熟且逐漸圓滑的大人那樣,他也只是在心里笑笑,見你又睡下了自覺坐到另外一邊的沙發(fā)上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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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很成功,謝銳韜久違的興致高昂,摟著他們幾個一起去喝酒,沒忘帶上你。奇怪的是,卻并沒有把你介紹給他們,只是在他們都收拾好要離開休息室的時候才想起來少了個人,回頭對你勾了勾手指,像叫小貓小狗似的把你從沙發(fā)上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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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肖佳還是沒忍住問滿舒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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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舒克叼根煙,笑得意味不明,“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當(dāng)她是T仔的妹妹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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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肖佳想起適才與你相對而坐時看到你衣角卷起露出的一截腰身上曖昧的痕跡,心想妹妹和美眉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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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下他也基本確定了你可能是謝銳韜近段時間的女伴,自覺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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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飯剛吃到一半ty突然推門進(jìn)來,二話不說扯起躺在謝銳韜背后抓著他衣角的你就要走。你被灌得五迷三道抓著謝銳韜的衣服不放,而謝銳韜,他既不叫你撒手也不攔著ty,只是半帶著醉意的,挑釁地沖ty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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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肖佳近幾個月在他臉上看到的最雀躍的笑,帶著一種幾乎可以說是純真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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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被ty一拳砸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