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松了口氣,擼了把大頭的下巴問我什么時候有空大家一起出去吃一頓。
?
我說隨時都可以。我本來也很忙,但來上海之前把手頭的工作交代完一下清靜下來,每天除了擺弄兩下電腦和麥克風(fēng)就是盯著催專輯。
?
楊和蘇一笑說那正好,就明天的午飯,他那天沒有工作安排。
?
我說都行。
?
和大頭一樣,我也不討厭楊和蘇的朋友們。活死人的成員都是非常有趣的人,但你知道的,和滿舒克是一樣的問題,他們先是楊和蘇的朋友,然后才是我的。這注定了我們之間總得隔層肚皮,不能真正放開了說話。
?
飯桌上除了楊和蘇我就是和小精靈坐得最近,我挺喜歡他,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知怎的又說到了寵物的話題。我沒養(yǎng)過過貓狗,說的還是我那只甲殼蟲小八,只不過這次沒提他的結(jié)局。
?
一旁的法老聽得好奇,說他小時候也玩這個,那會在山里抓了偷偷帶回來,養(yǎng)著和別人比賽,可惜后來被他家里人說不務(wù)正業(yè)影響學(xué)習(xí)給摔死了。他為此還離家出走了三天。
?
“我也是!??!”我激動地隔著小精靈握住了他比著“3”字的胳膊,仿佛找到了知己般晃了兩下,和他講我的后續(xù)是揍掉了弟弟兩顆門牙,被罰跪了一晚上祠堂。
?
我的天,就賊氣!明明是他先故意弄死了我養(yǎng)了整整一年的寵物,就算要罰也是該罰他而不是我!不能因為我比他早生了一年就這么差別對待吧!
?
我一點都不服氣,于是跪完書本一丟轉(zhuǎn)頭開始往外跑,從此過上了跟在謝銳韜屁股后面跑的日子。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
我說得起勁,等回過神來才看到楊和蘇不知道擺了多久的臭臉。
?
就算換了個地,醋缸也依舊在發(fā)酵。
?
“你不會覺得我能和法老有點什么吧。”事后我自覺提醒他,“這是我們第一次見?!?/p>
?
楊和蘇沒接,沉默一會問我接下來要不要跟他的行程,這樣在一起的時間久一點。我一百個不愿意,直搖頭。我寧可待在屋里陪大頭也不想天天坐飛機(jī)受那折磨。這福氣還是他一個人受著吧。
?
楊和蘇很不高興,猛的伸手拉我的胳膊,“你別在意網(wǎng)上說的那些……根本沒有的事?!?/p>
?
話題轉(zhuǎn)的太快我一時間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懵的那幾秒腦子轉(zhuǎn)了好些圈才想到可能是網(wǎng)友說我配不上他這件事。他不會是覺得我不想跟行程是怕聽到這些吧?或許我之前因為專輯的事不想跟他來上海在他看來也是同樣的原因?我感覺很好笑,搖了搖頭說我沒有。
?
可他好像就認(rèn)定了我在嘴硬,用力地抱住我說我很好。
?
明明是在說好話卻沒來由的讓我覺得不舒服。
?
我知道我很好,不需要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來告訴。他一定不明白這其中的區(qū)別。
?
第三次了。
?
我不明白為什么楊和蘇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明明只是從成都到上海這樣些微的區(qū)別。
?
他這種自我中心出發(fā)的態(tài)度才是在瞧不起我。
?
并且也許這種瞧不起是一直都存在的,只是在成都的時候有果哥他們擋著他表現(xiàn)得還不敢太明顯,去了上海就不一樣了。
?
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是孤立無援的,只能任由他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