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爺待到太后情緒穩(wěn)定之后,自己率先開口安慰太后
龍?zhí)?/a>皇額娘,我這三年都已經(jīng)想明白了?;拾敭敃r根本沒有立我為嗣的意思。且不說還有老十七在那里立著呢。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皇阿瑪恐怕比誰都清楚?;拾敭敃r年邁多病,卻將我派遣至西北邊陲,想來已經(jīng)是明示我沒有繼承權了??尚ξ耶敃r還洋洋得意呢。好在是四哥繼位。有您在,委屈了誰也委屈不了我。我也能好好陪陪您,陪陪福晉和孩子。這些年她們也受苦了。都是我這個做阿瑪和丈夫的不中用連累了她們。
太后聽著老十四如此懂事的話,反而悲從中來。
老十四以前被自己寵壞了,他不懂事自己傷心。
可如今他懂事了,自己更傷心,因為這懂事意味著老十四的的確確是吃了大苦頭,跌了大跟頭,才明白了這許多的道理啊
老十四回京后不久,被皇上擢升為恂郡王。
恂郡王雖然無官無職,只是個閑散宗室,可太后還在,京中也無人可欺。
轉眼到了十月,年羹堯入京覲見。
本來年羹堯因為敦親王的叛亂,很是安分守己了一段時間。
可隨著西北邊事平定,年羹堯又立下了不世之功,他開始侍功驕橫起來。
這次從西北回來,年羹堯一路飛揚跋扈,很是惹來了不少的參奏。
年羹堯驕橫的表情,在養(yǎng)心殿見到恂郡王之后,就徹底消失了。
當年恂郡王作戰(zhàn)西北,掌握糧草的正是時任川陜總督的年羹堯。
也正是年羹堯倒向了當今,才讓恂郡王在奪嫡中一敗涂地,要不是有太后在,此時焉有命在。
況且恂郡王當時統(tǒng)領三十萬雄兵征戰(zhàn)西北,也是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的。
年羹堯面對著恂郡王是有些底氣不足的,所以在皇上面前也沒有鬧什么幺蛾子。
皇上對此很是滿意,打發(fā)年羹堯之后,對于目前十分識時務的親弟弟,任命他為宗人府宗正。
恂郡王雖然對出任宗人府宗正有些不滿,可也只能安慰自己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
自此,恂郡王過上了管理皇室宗親雞毛蒜皮的日子。
上午這個王府的老王爺過世,恂郡王就得穿上喪服去哭喪。
下午那個王府的世子要成婚,恂郡王 只能換下喪服,穿上喜服,去喝喜酒。
短短時間內,恂郡王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精分了,功力大成。
太后對此都是十分滿意,宗人府宗正,清貴又體面。
一時之間,皇上和太后的感情分外的和諧,后宮氣氛大好。
正當這時,華妃攜年羹堯的功勞,由華妃擢升為華貴妃,敬嬪擢升為敬妃,而澤芝雖然仍是貴妃的分位,卻享得是皇貴妃的份例。
后宮的局勢再次被打破。
華貴妃磨刀霍霍向皇后,僭越之心人盡皆知。
太后和皇后急了,頻頻鼓動澤芝與華貴妃對抗。
可澤芝才懶得理會她們,躲著承乾宮安分守己,頗有一種躲在小樓成一統(tǒng),管她冬夏與春秋的意境。
反正有弘晛他們哥幾個在,任是誰都不能輕易動她。
澤芝深知自己目前一動不如一靜,自己不能給自己的幾個孩子幫倒忙。
她越是安分守己,皇上對弘晛他們就越是看重,左右不能兩邊都得意,自己為了兒子,能避就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