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人出了山門就見到了早已經(jīng)等候在次的九龍門的人,而在陣中央坐著的赫然就是九龍門的大覺禪師,蕭瑟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早就嚴陣以待的幾人,對無心問道
蕭楚河就是他們嗎
無心看大覺的眼神都透著徹骨的寒意,這些年若不是大覺三番四次的逼迫,忘憂大師如何會憂懼而死,忘憂大師的年紀雖然大了,接近百歲,可他是禪宗有名的高僧,武功境界雖然達不到神游玄境的地步,但半步神游還是有的,以半步神游的功力推算,忘憂大師輕輕松松就有過百歲的壽元,卻生生的折損在自己的心魔里,這讓無心如何不對作為罪魁禍首的大覺恨之入骨。
畢竟江湖其他門派逼迫忘憂大師,他還能憑借著自身的威望和佛門的勢力抵擋一二,可大覺本身也是佛門中的中流砥柱,而九龍門在佛門的勢力可比禪宗龐大的多,忘憂大師內(nèi)憂外患下才入了心魔。
無心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他雖然對前來報仇的人有恨意,但也明白這多半是父親葉鼎之造的孽,所以都是以躲避居多,畢竟失去親人的痛苦,無心也是深有體會的,而無心之所以痛恨大覺,就是因為大覺想要通過逼迫忘憂大師來達到傷害自己的目的,這種懦夫的行徑著實是令人不齒,一向只有江湖中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嘍嘍才用的下作伎倆,忘憂大師一代高僧,偏偏死在了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上面甚至連生前身后名都保不住,這不由得無心對大覺恨之入骨了。
無心就是他們
澤芝是認識大覺他們的,畢竟當年她游歷西域三十二佛國的時候,跟佛門大大小小的頭頭腦腦都是照過面的,大覺作為九龍門的掌門,自然也是見過的,如今身為敵對方,少不得有幾分尷尬,可即便再為難,澤芝也是要力保無心的,上一輩子的恩怨不應該殃及小輩。
他們四人中只有雷無桀沒有真正的認識到這是一條多么驚險的生死路,看到大覺他們倒是起了好勝心,對著無心建議道
雷無桀要不我來破陣
無心和澤芝登時就震驚了,四人中雷無桀的身手可算是最差的,當然他的江湖經(jīng)驗也是最少的,若是往日里,又三人給他掠陣,那自然是無妨的,可如今九龍門來勢洶洶,若是真的有個什么萬一,澤芝還真的不能保證能夠及時將雷無桀救出來。
還不待澤芝反對,蕭瑟抬手就給了雷無桀后腦勺一個巴掌,委婉的提醒道
蕭楚河你一個雪月城的弟子要與名門正派正面為敵?
雷無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狡辯道
雷無桀這不是還沒過門呢,要是大師兄來了,我立馬就跑
難得見到雷無桀這么機靈的模樣,澤芝有些驚訝的回頭盯著雷無桀五秒鐘,確認這貨是原裝,而不是被人奪舍,亦或是被人易容的,確認后澤芝只能哀嘆男人變壞的速度真是驚人啊。
澤芝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些左右站著的無心和蕭瑟,想著這兩個家伙的白切黑屬性,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連雷無桀這個憨憨都被人調(diào)教的機靈一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