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老木為麻子和春桃舉行了簡單熱鬧的婚禮。
麻子是戰(zhàn)爭的產(chǎn)物——孤兒,七八歲時,被小六撿了回來,十幾年過去,如今的麻子長成了八尺大漢。
雖然小六如今看著仍舊像個少年,可是麻子覺得小六和老木就是他的長輩,當(dāng)著所有賓客,他領(lǐng)著春桃跪下,結(jié)結(jié)實實地給小六和老木磕了三個頭。
澤芝身為貴客,也奉上了賀禮,麻子還特意帶著春桃來給澤芝磕頭,因為他知道沒有澤芝姑娘就不會他娶媳婦的聘禮,更何況澤芝姑娘還是將玟小六撫養(yǎng)長大的人。
玟小六見狀,心里更是高興,舉著酒杯來到澤芝跟前,晃晃悠悠的跟則撒嬌,澤芝看著她有些發(fā)飄的步伐和飄忽的眼神,頓時明了這家伙恐怕是喝多了。
澤芝朝著時刻關(guān)注玟小六的葉十七使了個眼色,葉十七當(dāng)即來到小六身邊,將他攙扶進(jìn)了內(nèi)室,澤芝不放心,也跟著過來了。
玟小六的酒品顯然不怎好,他見到窗臺上對著澤芝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的小毛球,一股火氣涌上心頭,破口大罵道
小夭早晚有一天我要將相柳這個混蛋毒死,就是毒不死,我也要打他個百八十鞭子。想我玟小六自從出道以來,還從未吃過這么大的虧呢。
說完,玟小六抱著澤芝的胳膊開始哼哼唧唧的撒嬌,非要澤芝跟他一起報復(fù)那個可惡的相柳。
澤芝沒有回答,反而望向了窗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白發(fā)白衣男子,相柳一襲白衣長身玉立,纖塵不染,就好像一朵白蓮花,還是被雨水洗刷了三天三夜的,干凈得讓所有人都想回家去洗澡,他手里還提著一個盒子,很明顯是賀禮。
這就有些尷尬了,澤芝趕緊將鬧騰的玟小六塞到葉十七的懷里,澤芝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才出門來到相柳跟前
面對著相柳那頗具壓迫力的眼神,澤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了笑,趕忙解釋道
澤芝我們跟西炎和皓翎可沒有關(guān)系,這一點想必你早就查清楚了。小六上一次在山上被你活捉恐嚇,有一點怨念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你放心,他這家伙只是放幾句空話
相柳聽了,想到玟小六層出不窮的用毒手段,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其實澤芝早就知道小六跟葉十七的小動作了,不過是見相柳安然無恙,甚至將小六配置的毒藥當(dāng)大補(bǔ)丸,這才裝作不知道,小六再如何淘氣,那也是她一手拉拔大的,澤芝可是個偏心眼的熊家長,相柳要是指望自己責(zé)備小六,那是白日做噩夢。
相柳望著眼前理不直氣也壯的澤芝,嗤笑一聲,將手里的盒子扔到澤芝懷疑,一躍身就不見了蹤跡。
院子里,一群年輕人在戲弄麻子和春桃,時不時爆發(fā)出大笑聲。小孩們吃著果子,跑出跑進(jìn),老木和屠戶高幾個老頭邊吃菜邊說笑。
葉十七安排好了玟小六,來到院子里,難得開口
龍?zhí)滓?/a>等他們都死時,我們只怕依舊是現(xiàn)在的樣子。到時候,小六就該傷心了。大人,你為什么不阻止小六呢
澤芝望著緊緊盯著她的葉十七,嘆息道
澤芝小六怕寂寞,長久的相依,短暫的相伴他都喜歡,既然小六喜歡,那我自然不會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