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令澤芝和西炎王憂心的是小夭的身世,赤宸在中原的名聲那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至少他的仇人遍布整個中原世家,。一旦小夭的身世暴漏,那么想要?dú)⑺佬∝驳氖兰易拥芸隙〝?shù)不勝數(shù),偏偏世家之間聯(lián)姻頗多,彼此盤根錯節(jié),誰也說不清楚出手的會是誰。
想到這里,澤芝微微有些撓頭,跟西炎王對坐良久都無言以對,最后只能悶悶的回去了。
至于早已經(jīng)被澤芝拋之腦后的小夭和阿念還在朝云峰陪著玱玹的,小夭自然不必說,對于玱玹放棄西炎王城前往中原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而阿念雖然小事上糊涂,但是大事上絕對精明,所以對于玱玹的一舉一動也是有所察覺的,必定要抓緊時間跟玱玹多相處一下。
澤芝回到家里,相柳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見到澤芝,趕忙倒了茶。澤芝見狀,微微笑了笑,施施然的接過茶喝了起來,然后才將自己心中的擔(dān)憂說了出來。
對于澤芝的憂慮,相柳很顯然不以為然。他本來對小夭就不怎么喜歡,之所以能夠容忍小夭冒犯一二,更多的還是看在澤芝的面上。
在相柳看來,澤芝能夠費(fèi)心撫養(yǎng)小夭長大已經(jīng)算是天大的恩賜了,算來算起也只有小夭欠澤芝的,更何況小夭如今恢復(fù)了身份,她的安全自然有皓翎王和西炎王負(fù)責(zé),再不濟(jì)還有玱玹和涂山璟呢,怎么也輪不到澤芝憂愁。
至于赤宸,相柳心情有些沉重,他以前從洪江的口中聽說過,那絕對是一個大殺坯。自己如今的這點(diǎn)子威名放在赤宸跟前根本就不是個事,更何況中原的世家很多都被赤宸給殺干凈了,留下的一些遺孤也不過是忍辱偷生,自保都尚且艱難就不用說報仇了。
不談那些煩心事,澤芝跟相柳說起了大荒的一些趣事,澤芝自己的經(jīng)歷頗多,而相柳這些年南來北往更是見識不凡,所以兩人都討論的非常熱鬧,一直到很晚,相柳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玱玹的表演就開始了,他一改往日里矜貴自持的模樣,跟著五王和七王的幾個不爭氣兒孫越走越近,每日宴飲尋歡,將紈绔子弟那些惡習(xí)都學(xué)了個遍,原本清清靜靜的府邸也養(yǎng)了一些舞娘歌姬,每日里醉生夢死,看起來頗為糜爛。
小夭見狀大怒,直接告到了西炎王跟前,一個女孩家也不害臊,一五一十地說給西炎王聽,西炎王大怒,將玱玹一干人等一人抽了六十鞭。
玱玹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fā)的浪蕩了,這一點(diǎn)看的那些偏向玱玹的老人非常的痛心。
這場戲玱玹演的非常逼真,阿念和小夭都是有利的助攻,倒是澤芝,許是難為情,玱玹這些時日一直對她避而不見。
相柳這段時間看戲倒是看的高興,他雖然也是浪蕩子的人設(shè),但是表演起來可比玱玹逼真多了,至少不管是從未有人設(shè)崩塌的跡象,至于玱玹,那就見仁見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