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澤芝的擔憂,相柳很是受用,他撫摸著澤芝的秀發(fā),如實回答
相柳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要死了。他快死了,卻放不下苦等他回去的母親,所以他愿意把一身的靈血和靈力都給我,求我代他寬慰母親,讓他的母親過得好一點。難得碰到一個心甘情愿讓妖怪吃的神族,所提條件不難做到,我沒拒絕。
相柳是否甘愿區(qū)別很大,如果不愿意,妖怪即使吸食了神族的靈血,也就是相當于吃了一些補藥,強身壯體而已;可如果是愿意,妖怪能獲取神族辛苦修煉的靈力,妖力大進。
回想起那早已經(jīng)死去的人,相柳垂下眼眸,繼續(xù)道
相柳我見到他的母親的時候,她身體很虛弱,孤苦凄涼、無人照顧。因為我?guī)Щ厝チ撕芏啾?,防風家給她換了住處,派了婢女。我陪伴了她四年,四年后她含笑而逝。
澤芝聽到這里,微微嘆息,但心里還是很感謝那位老人的,是她為相柳蒼茫的內(nèi)心注入了親情的力量。
算算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澤芝深怕小夭活著急的找自己,果斷的拉著相柳出了迷宮,果然在園子里找到了帶著涂山璟亂竄的小夭,接著四人一起前往宴席處。
此時眾人正在飲酒玩樂,順著九曲十八彎的溪流,有人坐在花木下,有人坐在青石上,有人倚著欄桿,有一人獨坐,有兩人對弈,有三人清談……婢女在溪流上游放下裝滿酒的螺杯,擊鼓而奏。
螺杯順流而漂,鼓聲停下時,螺杯漂到哪里,誰就取了酒喝,或撫琴、或吟詩、或者變個小法術都成,只要能博眾人一笑。
相柳作為紈绔中的代表人物,剛一露面就接二連三的收到了來自同輩的招呼,他對著澤芝一笑,便拉著澤芝揚長而去。
小夭見狀,氣的直跺腳,礙于身份,這段時間她很少跟澤芝相處,原本還想著趁著這次機會好好的跟澤芝玩一玩,可沒想到又失敗了。
涂山璟望著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小夭,內(nèi)心即便再如何的感謝防風邶,可面上卻不留分毫,實際上不止相柳對小夭有意見,涂山璟同樣有,不過他好歹對澤芝有新女婿見丈母娘的感覺,而相柳則是完全的看小夭這個拖油瓶不順眼了。
因著這個緣故,相柳總是要捉弄小夭,這一次同樣如此。
趁著游戲,相柳利用靈力,將小夭身上衣服的顏色換了個遍。
澤芝望著身上五顏六色的小夭,微微皺了下眉,心里有些發(fā)慌,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妥,還不待澤芝阻止,一身紅衣的小夭引來了尖叫聲。
澤芝扭頭望向發(fā)出尖叫的女子,心里一沉,她終于發(fā)現(xiàn)紅衣的小夭跟赤宸太像了,事實上這一點不止?jié)芍グl(fā)現(xiàn)了,很多世家子弟都有所懷疑。
玱玹望著驚疑不定的盯著小夭的眾人,心里也是一慌,他腦海中想起爺爺之前那意味不明的話語,趕忙用靈力將小夭身上的衣服恢復原色,之后便帶著小夭離開了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