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的時候,澤芝才有閑暇跟朋友們喝酒聊天。
澤芝難得大方一回,將從十里桃那里偷偷帶出來的佳釀端了上來,大家也是興致高昂,很快就有些醉意上頭了。
成玉回想起自己前段時間批折子批的手腕都要斷了的悲催,心里莫名的悲憤,但她還知道不能直接對頂頭上司的澤芝開噴,索性對司命開噴
龍?zhí)滓?/a>司命,你這都安排的什么破命格啊,惹得我們尊上巴巴的看熱鬧。
澤芝一聽,就覺得有些不少,成玉這么明目張膽的擠兌司命,恐怕未來會被司命穿小鞋。
顯然成玉的那一句破命格是有些刺激司命星君。正譬如你不能對著登科的狀元說他胸?zé)o點墨,亦譬如你不能當(dāng)著青樓的花魁說她面貌庸陋。歸根結(jié)底,一個人賴以吃飯的東西,是斷斷侮辱不得的。
司命捧著那酒杯,叭叭
龍?zhí)?/a>你知道個什么,我這安排的命格都是極為講究的,不單參和了本人的意愿,還要以天君懲戒的緣由作為參考。天命講的是個理字,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上面一環(huán)的因結(jié)出下面一環(huán)的果。
澤芝見司命的臉都泛紅了,趕忙匆匆結(jié)束了這場聚會,因為她很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對酒鬼是不能講道理的,而酒鬼也毫無理智可言,若是一不小心打起架來,那真是拉都拉不住。
司命雖然是文職,但是跟著東華帝君那么多年,打起架來也是一個頂十個的狠茬子。清醒的時候司命的確不對女人動手,可是他如今半醉半醒,那就說不準了。
而成玉成日了嘴炮不斷,卻實實在在是個弱女子,身上花架子不少,但沒有一個頂用的,偏偏澤芝也不會干巴巴的看著她被打,這一不小心就容易惹出亂子,索性就散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澤芝送走了眾人,覺得困意襲來,撓了撓頭,便轉(zhuǎn)進屋睡了。第二日睡到巳時才從床上爬起來,睡得十分滿足。
再見到司命,澤芝才恍然,她先前忘了問了,東華帝君沒有白鳳九的騷擾,的確可以順利渡劫,可是凡人八苦,東華帝君也是要一一品嘗的,就是不知道是被哪個女子虐心虐戀。
當(dāng)然,澤芝不是為東華帝君擔(dān)心,而是想著那個女子最好是背景干凈,若不然又是一樁禍事。
當(dāng)澤芝聽完司命的話后,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仿佛五雷轟頂一樣
澤芝你是說那個將帝君的真心拿到手,然后踐踏蹂躪的那個小美人是我百花宮的一個花仙子?
澤芝越說聲音越大,最后幾乎都要破音了。
司命也有些憐憫澤芝這個倒霉催的,可是仍舊點了點頭,逼得她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澤芝無奈的閉上眼睛,打了個哆嗦,凄涼地跌回椅子上,凄涼地倒了杯茶,凄涼地喝了一口,遂蕭瑟與司命道
澤芝司命,我記得你沒有安排這一出啊。再說了我百花宮也沒有花仙動下凡歷劫的心思啊。若是有,我這個主上不可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