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瀟聽了澤芝的安慰,心里自然受用,不過想到原本的打算,對著澤芝張了張嘴,最后也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文瀟記得年少時大妖整日里戴著面具,不怎么言語,因為那時他找不到活著的意義,終日里痛苦又迷茫。
如今的他,雖然整日里沒個正形,看似灑脫隨性,但那蒼涼孤獨的心境并未改變,唯一不同的是,他現(xiàn)在一心求死,才會看起來這般輕松。
經(jīng)歷了師傅的死亡后,文瀟覺得太害怕失去一個人的時候,哪怕只是預想到那個場景,心臟也會一滯,眼眶也會發(fā)酸。
文瀟想要幫助大妖找到活著的意義,不想他死,不想再失去大妖。
可是趙遠舟求死的心實在是太堅定了,不管文瀟如何旁敲側(cè)擊,他始終都顧左右而言他,或者直接裝傻,裝聽不懂。
文瀟雖然認識大妖很多年了,可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大妖跟師傅情同兄妹,其余的一概不知。
得知離侖的存在后,文瀟心中欣喜若狂,因為離侖可以調(diào)動趙遠舟的情緒,這是一個突破口。
可是文瀟對離侖并不了解,更不用說說服離侖幫忙了,所以她想到了澤芝,因為文瀟從趙遠舟口中得知離侖對澤芝這個妹妹堪稱百依百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可是當澤芝真正面對澤芝的時候,她遲疑了,正如同她想要挽留大妖一樣,離侖對澤芝的意義更加重大。
大妖對于文瀟來說固然非常值得信任,可是文瀟也不能否認大妖是個不定時的炸彈,任何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至情至愛時刻處于生死關(guān)頭。
正是有了這樣的覺悟,文瀟跟澤芝閑聊幾句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澤芝看著文瀟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淡淡的譏諷笑意。
得虧文瀟沒有說出口,若不然澤芝都得當場翻臉,且不說離侖差點死在趙遠舟和趙婉兒手里,就單是趙遠舟這個大妖朱厭造了這么多孽,死個千百次都償還不清。
另外若不是澤芝有本事,如今離侖恐怕已經(jīng)被不燼木折騰的生不如死了,若是離侖有個萬一,別說趙遠舟了,澤芝恐怕連趙婉兒的骨灰都給揚了。
再說卓翼宸的父兄可都死在朱厭手里,失去父兄這么多年,卓翼宸過得什么日子,文瀟難道不清楚嘛。
認清楚文瀟對趙遠舟的關(guān)注后,澤芝就只能仰天長嘆,女人,一旦愛上哪個人,那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循著叮叮當當?shù)拟忚K聲,澤芝找到了假山邊上獨自喝酒賞月的卓翼宸。
拿起酒壺聞了聞,澤芝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澤芝我不是置辦了許多美酒嘛,你怎么不喝
卓翼宸被澤芝臉上生動的表情給逗樂了,他伸手將澤芝攏入懷中,帶著酒氣的氣息撲鼻而來
卓翼宸這是白玖為我準備的藥酒,是為了補氣血的。明日就要前往昆侖,我怎么可能喝酒誤事。
澤芝聽著耳邊的鈴鐺聲,踮起腳,伸手拉了拉卓翼宸辮子上的鈴鐺
澤芝我給你準備了那么多發(fā)冠,你怎么還戴著這個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