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柔則剛從宮里回來,卸下身上那些零零散散的首飾,疲累的坐在榻上。
黃嬤嬤望著一臉憔悴的主子,心里將沒事找事的德妃娘娘給罵個臭死。她是跟著覺羅氏從娘家過來的家生子陪嫁,大清還未入關(guān),就開始伺候努爾哈赤一家子,到了如今,祖祖輩輩伺候愛新覺羅氏。
人家一家子的底蘊(yùn)甚至堪比內(nèi)務(wù)府的那些所謂的包衣世家,而這些包衣世家當(dāng)中可不包括烏雅氏。準(zhǔn)確說烏雅氏從來都不是包衣家族的最頂尖那一小撮。
近些年因著德妃,烏雅氏在內(nèi)務(wù)府勢力大增,可是宮里的娘娘們尤其是四妃哪個是好相與的,烏雅氏發(fā)展這么多年,財富的確增加了不知幾翻,可是家族勢力說實話是有所減少的。
要知道康熙老爺子可是個極為惜命的主,在太子被廢,胤禛這個雍親王和胤禩這個廉親王分庭抗禮之際,彼此都要想盡辦法來消磨屬于對方的勢力和力量,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烏雅氏在內(nèi)務(wù)府的勢力了。
要不說德妃厭惡胤禛是情有可原呢,即便烏雅氏在德妃的指使下支持老十四,可哪里都不缺反骨仔,也不缺自詡慧眼識珠的人。烏雅氏自然也不例外,畢竟雍親王和十四阿哥彼此之間誰真正具有儲君之姿,明眼人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這樣分歧下來,烏雅氏自然也就兩邊下注,家族力量自然而然就薄弱了起來。
德妃生平除了老十四,就最看重娘家,烏雅氏從擰成一股繩到分散投資,而有生力量被老八為首的人毫不留情的打碎,精明強(qiáng)干的中堅力量損耗了不少,留下的大部分都是不成器的酒囊飯袋,這讓德妃如何不遷怒胤禛。
胤禛是皇子,德妃即便是生母,也沒有管教的資格,整個大清,除了康熙之外,連太后都只能溫言軟語的教導(dǎo)。
如此,德妃就只能將一股邪火全部發(fā)泄到了柔則這個雍親王嫡福晉的身上,這個時候連柔則表侄女的身份也顧不得了。
可柔則又能怎么辦,先不說德妃和胤禛母子倆個頂個的犟種,涉及到皇位之爭,親母字又頂個什么用的。
再說了,將年世蘭指給胤禛的是康熙,德妃自己都無能為力,遷怒到她身上,在柔則看來,簡直是無理取鬧。
再說了,如今八賢王一黨勢力如日中天,康熙老爺子就是腦子進(jìn)水了,也不會將年世蘭指過去。
再說了,老十四如今只是個貝子,統(tǒng)共就只有一個側(cè)福晉的名額,還早早給了舒舒覺羅氏,人家兒子都生了,哪里輪得到年世蘭。
另外德妃將老十四府里所有的女子都用滿軍旗的秀女給填滿了,如今府里正打得火熱呢,連嫡福晉完顏氏都壓制不住,若是再添個年世蘭,恐怕老十四府里就真的永無寧日了,個個都是巾幗女英雄。
可所有的這些,德妃心知肚明,就是貪心的想要將一切目之所及的好東西全部都留給老十四,也不怕他貪多嚼不爛,最后撐死了。
柔則想到這里,更是連連嘆氣,這些年,時不時的就會被德妃宣召進(jìn)宮,她委實是有些撐不住了。
作者病了一個星期,虛的不行,動不動就一身汗。老媽擔(dān)心壞了,居然專門燉了人參雞湯。蠢作者喝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深怕出現(xiàn)鼻血橫流的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