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烏一路狂奔。剛上了九重天,轉(zhuǎn)頭就因為速度過快和一個黑色的人影狠狠撞在了一起。
霎時間,一股皮毛焦糊和烤肉的味道緩緩漫延開來……
“哎呦喂!燙死我了!小金烏!我說你……”
小金烏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又是一個激靈。伸手拽著人的領(lǐng)子把人從地上拎起來,厲聲道:“回真君神殿去找楊戩!嬋兒出事了!”
再多的話和怨氣也被小金烏這一句“嬋兒出事了”盡數(shù)給堵了回去,哮天犬從地上爬起來,憤憤瞪了一眼小金烏:“小金烏不是我說你!就知道你靠不住!”
小金烏實在分不出心思來和哮天犬打這種嘴仗,正準(zhǔn)備繼續(xù)飛速向兜率宮靠近,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改了主意:“算了,我直接去真君神殿?!?/p>
他沒有立場去兜率宮為嬋兒請老君診治?!笆郎蠜]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小金烏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他有這個自信能夠在事情大白于天下之時護得嬋兒安然無恙,但現(xiàn)在……想起在天界之端苦苦煎熬的那個人,小金烏重重嘆氣,不是時候。
真君神殿小金烏來的次數(shù)不多,但每日司日時小金烏往往都會格外關(guān)照這間幽深寂靜的府邸。
楊戩正靠在主殿的座位上閉目小憩,似是察覺到了神殿里憑空多了一個人,那雙鳳目一下子睜開,凌厲的望向小金烏所在的地方。
小金烏在楊戩的注視中緩緩顯出身形,張嘴第一句話就像是一棍子敲在了楊戩頭上:“嬋兒出事了?!?/p>
楊戩一下子從座位上起來:“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她在屋子里休息我在做飯,飯好之后我去叫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而且,元氣大傷?!?/p>
楊戩聞言神色一冷,毫不掩飾上下打量著小金烏。目光里的懷疑簡直稱得上是赤裸裸。
小金烏被楊戩的目光看的心里發(fā)毛,大概是猜到了楊戩心里的想法,他舉起雙手無辜道:“我發(fā)誓大舅子,還沒成親呢,我沒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膽兒!”
楊戩冷哼一聲,從座位上起來大步往外走。此時此刻楊戩和小金烏的想法不謀而合:“你最好是。”
小金烏無奈苦笑。抬手封了自己周身幾處大穴,搖身一變,楊戩的黑氅上多了一條隱隱發(fā)光的銀色流云紋。
老君現(xiàn)在有點兒懵圈。他那個一柄斬仙無人可敵的師侄的寶貝徒弟,跟屁股后面有人追似的沖進兜率宮,拿了他的藥箱架著他就往外跑。
“楊戩!楊戩!你個不肖子孫!老道這身老骨頭都快讓你給弄散架了!你要帶老道去哪兒?!”
“師叔祖見諒!嬋兒出事了,勞您去給她看看?!?/p>
“你個混小子!好歹也要說清楚你妹妹怎么了吧?!”
“毫無預(yù)兆的昏迷,我用法力探查了一圈,發(fā)現(xiàn)嬋兒莫名其妙的元氣大傷。”
隨著楊戩說的越來越多,老君眉頭漸漸湊到了一起,伸手慢悠悠捋了一把胡須,決定先看看再說。
小金烏臨走時將整個落白堂都附上了一層新的結(jié)界用來保證楊嬋的安全。外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同樣也出不來。
小金烏附在楊戩的黑氅上,怕老君察覺出什么,離華山不遠便揮手撤了落白堂上方的結(jié)界。順便給楊戩密語傳音,告訴他楊嬋所在的具體位置。
楊戩一邊引著老君往落白堂里走,一邊打量著這個自己因為繁忙已經(jīng)許久未曾踏足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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