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雪在夢中迷失了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無法解釋的謎團中。她輕輕地撫摸著頭發(fā),就像是在試圖解開這個謎團。突然,她聽到了阿鳶的聲音,那聲音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她心中的迷霧。她不禁問道:“阿鳶,你在哪里?”
崔時雪突然想起,就像剛剛和阿鳶約好了一起去衛(wèi)生間一樣,但她已經(jīng)離開好一會兒了卻還沒有回來。這感覺就像是等待一朵云彩飄過天空,期待它最終會聚成雨點落下。
崔時雪優(yōu)雅地站立起來,像一朵盛開的花兒走向那扇門。她輕輕地伸出手,如同蝴蝶觸碰花瓣一般拉開了房門。門外,一片寧靜得如同湖泊般的寂靜。
崔時雪轉身往客廳看了眼,只有沙發(fā)上坐著的女孩子一臉茫然地望向自己。
"阿鳶?"崔時雪喊了聲,見阿鳶沒反應,崔時雪又走近了些:"阿鳶?"
阿鳶抬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崔時雪。
崔時雪皺眉,阿鳶怎么看著好像有點怪異......阿鳶這樣的神色,崔時雪以前從未見過!
"你醒了。"阿鳶開口,嗓音低啞的像是生了病一般。
"嗯,阿鳶你這是怎么了?"崔時雪問,阿鳶這種狀態(tài),讓崔時雪有點擔心阿鳶。
阿鳶搖了搖頭,沒回答崔時雪的話,而是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崔時雪看著阿鳶的背影,她的背影有幾絲顫抖,崔時雪不知道阿鳶發(fā)生了什么事。
崔時雪轉身回到客廳,阿鳶已經(jīng)洗完手從里面走了出來。
阿鳶一直走到沙發(fā)旁邊才停下,她低垂著頭看向地面。
崔時雪看見阿鳶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下面,隱約可以看見一抹猩紅......
"阿鳶?"崔時雪再次叫了聲。
阿鳶緩慢抬起頭,目光呆滯。
"我剛才看到你手臂受傷了。"崔時雪開口,"是被玻璃碎渣扎到的嗎?"
阿鳶點點頭,崔時雪皺眉:"我陪你去醫(yī)院吧。"
阿鳶搖頭:"沒事,就是皮外傷。"
崔時雪不相信,她走過去將阿鳶的手抓起來:"我們還是去趟醫(yī)院吧,你現(xiàn)在這樣子......"
阿鳶又輕輕地搖了搖頭:"真的沒事,就是皮外傷而已,我休息兩天就好了。"
"我知道你怕疼,可是你也不能總這樣啊。"崔時雪勸慰阿鳶,"阿鳶,我們去醫(yī)院吧。"
"真的沒事。"
"你看你的樣子哪里像沒事,你看這些傷口。"崔時雪指著阿鳶手上纏繞的紗布。
"我說了沒事,真的沒事,"阿鳶重復,"你先去睡吧。"
崔時雪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再多說什么也無濟于事。
"阿鳶,我們去吃飯吧。"
阿鳶抬頭看了崔時雪一眼,然后轉身往樓梯口走去:"你自己去吃吧,我沒胃口。"
崔時雪站在原地,看著阿鳶消失在拐角處,然后無奈地搖了搖頭。
崔時雪轉身進了臥室,換上衣服下樓。
樓下已經(jīng)擺放了豐盛的晚餐,崔時雪走進廚房,看到廚師正在準備湯品。
"今天是周末,怎么不用上班嗎?"崔時雪隨意問了句。
廚師聞言笑了下:"家屬都不用上班。"
"哦。"
崔時雪端著湯品走出廚房,她把碗放在桌子上,打算去客廳等阿鳶。
崔時雪在客廳等了大概十五分鐘,阿鳶都沒下樓。
"她是不是忘記拿包了?"崔時雪喃喃自語,"我上去看看吧,如果她不在客廳,我再上去看看吧。"
"好。"廚師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手中的活計。
崔時雪走進書房,推開書房門,崔時雪愣住,她站在原地,看著滿屋的凌亂。
她以為阿鳶會在客廳,沒想到......
書房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地毯上,阿鳶抱著膝蓋蜷縮著身體坐在地上。
崔時雪看見阿鳶這幅樣子,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揪緊一樣,她連忙跑過去。
崔時雪彎腰,小心翼翼地蹲下來將地上的物品全部拾起,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抱到沙發(fā)上。
阿鳶依舊蜷縮在地上,崔時雪看著這幅畫面,鼻子一酸,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她走過去抱住阿鳶,阿鳶卻猛地一下將崔時雪甩開。
"別碰我!"阿鳶嘶吼道,"你們全部都是壞人,我討厭你們!"
"你們都給我滾!全都給我滾!"阿鳶歇斯底里地吼著,聲音里滿是悲傷與痛苦。
崔時雪被阿鳶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傻了,她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阿鳶抱著腿靠在墻角哭泣著。
"別哭了......"崔時雪走過去想安慰阿鳶,"都是姐姐的錯......"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幫他,誰知道幫錯了......"
"對不起......"
"你們都是壞人......"
崔時雪站在那里聽著阿鳶的話,心臟一陣陣抽搐,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只是覺得難受。
"姐姐沒怪你。"崔時雪輕輕地開口,"我也沒怪你,是姐姐錯了。"
"你滾開!"阿鳶沖崔時雪吼道,"你滾,全都滾開......"
"你冷靜點,姐姐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