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于凱門口中的“逛地球”并不排斥,反而有些激動,我很早就收拾好了所有東西,你在家中給妻子留下了一封信,內(nèi)容見下:
“嗨!親愛的阿曼達,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就說明我已經(jīng)去‘環(huán)游世界’的路上了。請不要生氣,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在家里的保險箱里放了兩張銀行卡,里面存了不少錢,足夠你和多莉生活了,我這一去,很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和多莉了,如果感到寂寞的話,就重新去找一個可靠的男人吧,不要再找像我這樣的了,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放在保險箱里了,如果哪天想好的話就簽字吧,保險箱的密碼是多莉的生日,我對我一直以來的不負責任感到抱歉,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我愛你。 ——喬尼·杰克”
如信里所說,我雖然對這次“旅行”充滿了期待,但我也知道這一行非常危險,但為了我可愛的女兒,為了自己,我必須去。昨天凱門給我細說了關(guān)于詛咒的事,我觸碰的那朵花名為“達布多拉”詛咒的名字也是隨意的離譜,就叫“達布多拉花的詛咒”但隨意的稱呼并不影響它的威力,中了詛咒的人基本上活不過十年,我是無所謂的,對于我來說是“還有十年可活”,但是對于我可愛的女兒來說,就是“只有十年可活”,這無疑是一件極其糟糕的事,所以我別無他法,就算是死,我也要破了這個見鬼的詛咒。我正想的出神,凱門一通電話打來,我剛一接通,就聽見他惡劣的咒罵聲。
凱門:“嘿!你個見鬼的東西!上帝沒有把你帶走吧!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下來了!”
我:“凱門,咱們有話好說,我現(xiàn)在就下去?!?/p>
我掛斷了電話,感覺整個世界都清凈了不少,在凱門的車上,我問他
“我們要去哪兒呢?總不能沒有目的的瞎轉(zhuǎn)吧?”
他反手甩給我一張地圖,倒是能看懂,但無論是畫還是字都是極其潦草奔放,可見這張地圖的主人畫它時的煩躁和不耐,我為他哀悼幾秒,還沒看完,凱門就從我手里抽走了地圖,他吸完最后一口煙,把煙蒂隨手一扔,說到
“你真的以為要逛地球?別說傻話了,就算有這個心,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允許?!?/p>
話落他又說:“我畫出了依森會出現(xiàn)的所有地方,我們要去逐一排查?!?/p>
說罷他發(fā)動車子,邊開邊道:“我們要去的是一個叫瑞林的古林,我知道我們曾經(jīng)去的森林很多,但那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p>
我沉默了,之后一路無話,我在途中睡著了,一路顛簸讓我有些頭暈。到了目的地,凱門一把拍醒我,向我投來想要殺人的目光,我一臉的不明所以,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
“抱歉,頭有點暈,不小心睡著了?!?/p>
他哼了一聲,道:“走吧,趁天色還早?!?/p>
我們帶走的車上所有能用的東西和吃的食物,走進了森林,我環(huán)視了一圈,這里并不似凱門說的那般可怕,四周都是茂密的樹叢和雜草,天邊的一縷紅霞,染紅了白色的云彩,染紅了淡藍色的天空,那抹紅最終卻照向了雜草與樹林,照向了花朵與晚風(fēng),照向了我們。好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色。這時凱門卻不解風(fēng)情的來了一句
“我正在為今晚扎營的地方而苦惱,你卻在那欣賞風(fēng)景?”
我翻了他一眼,但也知道,他說的話無疑是對的,如果找不到安全的扎營地,我們就只能淪為野獸的盤中之餐,于是我也顧不上欣賞風(fēng)景了,和他一起找暫時居住的地方,突然,一處山洞映入眼簾,我對凱門喊:“嘿!這里有山洞!”
凱門飛奔過來,對我說:“老兄,你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都喂了狗嗎?你是想引來所有的野獸讓他們飽餐一頓嗎?”
我有些尷尬,回答:“抱歉,有點激動?!?/p>
我與凱門在山洞附近撿了一些木頭做燃料就進山洞了。在山洞里我與凱門搭好帳篷,吃了一些速食食品,我就入睡了。就這樣過去了大半夜,在天邊微微亮起時,凱門一把拉起我,收拾了一些東西,就躲到了山洞的另一個通道里,我問他:“嘿!老兄,你在干什么?”
他答道:“如果你想被一群山里不知名的野生狒狒攻擊的話,那你就回去吧。”
我向我們原先的地方瞄了一眼,那里的確有一群狒狒,不同的是,這些狒狒的臉是嚇人的青綠色,皮毛是發(fā)黑的紫,他們圍著我們用過的那堆已經(jīng)熄滅的火種,不停的用手比劃著什么,像是在交流,只不過看起來很氣憤就是了,為首的一只狒狒拿起我們燒過的木炭,在堅硬的墻壁上寫寫畫畫,我定睛一看,像是古老的文字,而別的狒狒也非常認真的在看,我忽的意識到了什么:這是屬于它們的文字,它們產(chǎn)生了屬于他們的新文明,我對此感到不寒而栗,這里實在太不正常了,這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人的認知范圍。突然,那些狒狒尖叫起來,像是歡呼,像是氣憤的嗥鳴,慶幸的是它們不一會兒就走了,可我還沒回過神,凱門拍了我一把:“嘿!走了!你想要在這兒等他們回來嗎?”
我這才與他走出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