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沐景然和魏裕溟的關(guān)系一直沒有得到改進(jìn)。
就只是魏裕溟教了他以后,用不冷不熱的語言和他說話,沐景然永遠(yuǎn)都是很有禮貌的叫他哥
只要魏裕溟不打他,洛錦酬就不會管,但是魏裕溟有的時候忍不住了還是會動手,但是不至于一下就出淤青。
這一天,沐景然裹起被子在床上縮成一團(tuán)。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照理說他來這那么多年了,雖然現(xiàn)在冬天,但是不至于會這樣。
沐景然從上床就瑟瑟發(fā)抖得睡不著覺。他也不清楚過了多久。
他有預(yù)感——自己發(fā)燒了。
沐景然(我自己找些藥吧)
剛剛來的時候,洛錦酬就和他介紹過,醫(yī)療營帳里面有一些藥。沐景然艱難爬起來,披起換下來的外衣。
從洛錦酬和他晚上一起學(xué)的時候,他就有一點反應(yīng),當(dāng)時沒在意。
洛錦酬現(xiàn)在就是讓他自學(xué),不會的來問,然后經(jīng)驗成果就可以了,而洛錦酬則在一旁處理自己的事情。
兩人如同同事一樣共用一張桌子,沒什么事不會打擾對方。
沐景然一披衣服出去,一點點微風(fēng),把沐景然吹得心臟直跳。
沐景然控制不住打了個冷顫。
地面有些積雪,沐景然小心翼翼把腳放下去,積雪的寒冷透過鞋進(jìn)入腳里。
沐景然忍著寒冷,一步步把自己拖去醫(yī)療營帳。
醫(yī)療營帳很大很大,有四個沐景然的營帳那么大,但是床放得密密麻麻的,還好最近沒什么戰(zhàn)事沒人受傷進(jìn)來。
床和床直接的過道,很擠,一個人都只能勉強(qiáng)過去。
床旁邊和鄰床之間只能容下一個小小的輸液掛桿。
沐景然小心在里面穿梭著,走進(jìn)最里面。
最里面有一排大柜子,和中藥柜差不多,就是里面放著的不止中藥,還有紗布,止痛藥等。
沐景然打著寒顫目光跨越無數(shù)個柜子,終于看見一個柜子上寫著感冒藥,他拉開一看。人都傻了。
——空的?
洛錦酬也看見了,準(zhǔn)備這次回去買點來補,結(jié)果好巧不巧,沐景然在這次發(fā)燒了。
沐景然只好認(rèn)命,繼續(xù)托著身體在雪地里回去。
這一次比來的時候更累。雪也比來的時候冷
沐景然雙手交叉抱住自己肩膀,步伐難免放慢。
魏裕溟沐景然?
沐景然目左移,魏裕溟只穿了一件貼身的白色衣服,頭發(fā)散落在腰間。
魏裕溟快步走向自己,似乎在質(zhì)問。
魏裕溟你在干什么?
沐景然干燥的嘴巴剛剛張開,隨著呼出的熱氣,沐景然往后一倒,根本不給魏裕溟時間反應(yīng)。
魏裕溟臥槽!不會在碰瓷吧。
說是那么說,但是魏裕溟很快下蹲托住沐景然的上半身
魏裕溟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燙!
魏裕溟嘖……發(fā)燒了也不說。
說著用一只手放沐景然膝蓋下,用力抱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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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錦酬營帳:
洛錦酬剛剛讓魏裕溟拉起來,剛剛醒來模糊看著魏裕溟抱起沐景然立馬清醒。
魏裕溟把洛錦酬趕下來以后把沐景然放洛錦酬床上,洛錦酬聽著魏裕溟闡述,也只穿了睡覺的衣物,和魏裕溟站在床頭商議。
魏裕溟沒發(fā)燒藥了,他多半自己去找發(fā)燒藥未果回來讓我撞見就這樣了。
洛錦酬身體不舒服怎么也不跟我說?
洛錦酬把手放在沐景然滾燙的額頭上,滿是心疼。
魏裕溟他現(xiàn)在情況有點遭。
魏裕溟把沐景然一放就把自己被子和沐景然的被子搬來了。
加上洛錦酬被子,現(xiàn)在沐景然身上一共三床被子,沐景然還縮成一團(tuán)。
洛錦酬看著看著他,越發(fā)心疼。
洛錦酬我回去給他搞點藥來。
說著馬上抓起自己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魏裕溟現(xiàn)在四更了啊,大哥,你去哪搞?
四更就是現(xiàn)在的半夜一點到三點。這個時間哪家藥店開門?
洛錦酬我去問他爸要。
魏裕溟四更擾寢?你不要命了?
雖然擾寢就是大概過了二更天就算了。但是主要還是看被擾者的心情。
二更到三更一般都沒睡,你去找他有時候罰都不用罰就過了。
但是四更,大半夜的肯定睡了,被拉起來而且還是洛錦酬拉起來的能不有起床氣?
洛錦酬如果我明早去,就是一個擅離職守。
在花靈境域,只要晚上不打仗,你回去沒問題,工作時間早上六點到晚上十二點。
魏裕溟洛錦酬,現(xiàn)在一點過了都,你就算快馬加鞭最早也是三點多到,你去擾寢?
就問你三點鐘一娃子拉你起來你氣不氣?
更何況那還是君王。
洛錦酬已經(jīng)把衣服換好了,看著縮成一團(tuán)的沐景然,他鐵了心了
洛錦酬他愛怎么罰怎么罰。
花靈境域藥店都是早上七八點才開門,洛錦酬等不了那么久。
魏裕溟那如果他罰你跪一個晚上呢?還不如等藥店開門。
洛錦酬我可以求他,態(tài)度真切點他能換一種執(zhí)行起來快一點的懲罰。
魏裕溟那你呢?擅離職守?zé)o心人根本查不出來,就算查出來了也不會想著上報,你四更擾寢瘋了!?
洛錦酬心意已決,拉開帳簾,回頭對魏裕溟說。
洛錦酬你照顧好他。若是不去,我無法心安。
拉不住洛錦酬,魏裕溟只好沖那帳簾罵。
魏裕溟傻逼東西。
這時候,花靈境域一片寂靜,洛錦酬真就快馬加鞭的,兩點快三點的時候來到了花之宮……啊呸……那個叫啥……哎呀,他的老名字我也記不得了,就不說了
那里門口兩個守衛(wèi),洛錦酬剛剛要走進(jìn)去兩守衛(wèi)一人拿起一把長劍攔住洛錦酬去路。
“侯爺,四更了,陛下休息了?!?/p>
洛錦酬看著劍在月光下反出光來,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衣物雙膝跪在門前。
洛錦酬勞您稟報一下,我真的有要緊事見陛下。
守衛(wèi)看了看洛錦酬,把劍收起,上前一步勸到。
“四更了,陛下在休息,侯爺回去吧,若是有什么戰(zhàn)事稟報,明日也不遲?!?/p>
擅離職守的第一個例外就是回來稟報要緊戰(zhàn)事。
兩守衛(wèi)過于年輕。天真以為……
洛錦酬不是稟報戰(zhàn)事,擾寢重罪我自己心里清清楚楚。
兩守衛(wèi)天真地以為洛錦酬很天真。
“侯爺,此事你知我知便好,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來?!?/p>
洛錦酬等不到天亮,上報吧。
兩個侍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嘆口氣,一個侍衛(wèi)跑去上報了。
接著,不要一會,那個侍衛(wèi)唯唯諾諾說著。
“侯爺……陛下讓您進(jìn)去?!?/p>
洛錦酬麻煩了。
洛錦酬站起身來,從兩人之間穿過去,兩個侍衛(wèi)一個在左一個在右跟著他。
剛剛要進(jìn)去,洛錦酬看見房間里侍女都退下了,洛錦酬輕輕把門一推,一張偌大的床映入眼簾。
先帝靠著床頭,披著頭發(fā),眼睛里有些許剛剛睡醒的迷茫
初月染在線反攻旁黑倒是自覺點啊。
旁黑洛錦酬,你好大的膽子,四更來擾寢?
洛錦酬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在床邊,低著頭。
洛錦酬陛下,臣……
沒說完先帝就喝住他。
旁黑閉嘴!朕讓你開口了嗎?
洛錦酬繼續(xù)低著頭,先帝看了看旁邊的兩個侍衛(wèi),問道。
旁黑還不知道要干什么?
兩個侍衛(wèi)跪著打了一個寒顫。沖洛錦酬道。
“侯爺先隨我來吧?!?/p>
要等君王放話,但是他沒有說什么放行。
旁黑不用那么麻煩,拿梨花木棍來這伺候。
兩人相視一眼,不敢耽誤,灰溜溜跑出去了
旁黑過程里你有本事敢發(fā)出一點聲音你就等著翻倍吧。
看著君王兇神惡煞的面孔,洛錦酬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也不知道房間里沉默多久,兩個侍衛(wèi)一人手持一個梨花木棍在洛錦酬背后。
旁黑朕先按五十來算,你這身板子要是倒下或者嘴巴發(fā)出如何聲音,就翻兩倍。
洛錦酬提前咬緊牙關(guān)準(zhǔn)備好,兩個侍衛(wèi)繞到后面道了一句“侯爺,得罪了”就高高舉起木棍動手。
第一下洛錦酬就下意識抓緊自己的衣服,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來了第二下。
洛錦酬忍住自己想要悶哼的想法等待第三下
一下一下的,洛錦酬手抓得越來越緊,冷汗慢慢冒出。
君王親自監(jiān)刑,他們下手還敢輕嗎?
也不知道多久過去了,洛錦酬嘴里慢慢滲出血來。
最后一下打下去,洛錦酬放松了手,牙齒也放過的嘴唇。
旁黑怎么?區(qū)區(qū)五十棍就讓你吐血了?
洛錦酬知道,那不是打出來的,是自己咬出來的。
洛錦酬陛下……臣可以說事了嗎?
旁黑說。
洛錦酬冀王殿下發(fā)了高燒,晚上半夜發(fā)的,臣回來求藥。
先帝盯著洛錦酬好一會兒,問道
旁黑軍營沒藥了?
洛錦酬這次剛剛吃完,本來準(zhǔn)備臣下次回來的時候買一點的,哪知今日殿下就發(fā)燒了。
先帝盯著洛錦酬好一會
問道
旁黑朕可以給你藥,但是你擾了朕的寢。朕氣沒消,罰你的話又是朕的兒子發(fā)燒。你說怎么辦?
洛錦酬臣可以先欠著,待臣回來之后任由陛下處置。
旁黑那朕現(xiàn)在的氣怎么消?
洛錦酬也不知道什么懲罰不費時了。
就低著頭等候發(fā)落。
旁黑這樣,把這個吃了
說著一個木盒子出現(xiàn)在先帝手中,先帝扔在洛錦酬旁邊。
洛錦酬彎腰撿起來,一個玻璃色的珠子映入眼簾。
那如同緊箍咒一樣,吃下去一方隨時就可以給吃的那一方加壓。
加壓都是很痛苦的,一般難受的是心臟,要命的是這只是一個實驗品,連吃下去是死是活,是瘋是傻都不知道。白天只要不加壓就無所謂。
解藥根本做不出來,除非喂的人死了。
那簡直如同一種折磨人的毒藥。
洛錦酬(他果然把我當(dāng)條狗了。)
旁黑不吃也沒事,你在這跪到明天這個時候。
洛錦酬咽下一口口水,慢慢拿起那珠子。
洛錦酬(明天……算了,來都來了)
他把珠子塞進(jìn)自己嘴里,嘴巴動了動,簡直閉起眼睛咽下去。
咽下去的時候脖子上的喉結(jié)動了動
先帝看了,大笑起來。
洛錦酬陛下……臣不想讓冀王殿下知道。
洛錦酬現(xiàn)在沒反應(yīng),他明白,剛剛吃下去不可能有反應(yīng)。
旁黑好好好。
先帝大笑著道。
旁黑我們之間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