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姜渝捏著拳頭，懊惱地走到張政面前，“那我該叫你什么？張老師？”

張政思慮片刻，“私下，在實踐中，你可以叫我先生。”

姜渝撇嘴著，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你叫我先生，意味著我要對你負(fù)責(zé)，你的好與壞，都由我們兩個人承擔(dān)?！?/p>

張政的話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姜渝的心弦，被“兩個人”撥動了。

他渴望現(xiàn)實中的聯(lián)系，更渴望兩個人。

張政撫平了他的煩躁，姜渝盯著鞋尖，突然問，“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睆堈迳斐鍪郑爸灰懵犜??！?/p>

姜渝咬著下唇，心一橫，將手拍在張政手上，“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張政握住姜渝的手，將他拉到身邊。

姜渝的眼神兇巴巴的，像是剛出叢林的小狼崽，毫無畏懼，充滿戒備。

“喂！”

熱度順著張政干燥溫暖的大手一路傳到心口，姜渝有些不自然，剛一開口，手心就被人捏了下。

“嗯？叫我什么？”

“先生。”

姜渝被拉到床邊坐下，張政看著他的眼睛。

“現(xiàn)在，可以聊聊了嗎？小渝?！?/p>

“聊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姜渝別過臉。

“看著我眼睛，認(rèn)真聽我講話。”

姜渝不得已照做。

張政深褐色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姜渝莫名有些心虛。

“張老師知道，z先生不知道。”張政始終握著姜渝的手，“我想聽你自己說?！?/p>

“沒什么好說的?！苯骞Ｖ弊?，硬氣道，“對啊，我就是騙了你?！?/p>

“很好，勇于承認(rèn)錯誤，我可以給你獎勵?！?/p>

姜渝好奇心作祟，“什么獎勵？”

“少打你兩下?！?/p>

張政語氣十分認(rèn)真，姜渝縮了下脖子，不說話了。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一切從現(xiàn)在開始算，犯錯，就有懲罰，表現(xiàn)的好，我給你獎勵，獎勵由你定。男子漢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苯迮c張政拉勾。

張政松開了緊握著他的手，兩人皮膚相接的地方一片粘膩，都是姜渝的汗。

“現(xiàn)在開始指定規(guī)則，我說，你聽?！?/p>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張政提醒，“以后無論我說什么，聽到了都要回答，是，先生，明白嗎？”

姜渝盤著腿坐在床上，“是，先生。”

“把腿放下來，坐有坐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