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趙停曲做了什么,只見他拿出一張疑似符紙的東西拋在空中,念了句什么,那疑似符紙的東西便憑空燃燒了起來,緊接著那熟悉的危機(jī)感襲來。
弦南月渾身汗毛豎起,心臟幾乎驟停。
饒是他接受了那么玄幻的妖怪之說,自以為做好了準(zhǔn)備,還是被聞到氣息后撲過來的東西嚇了一跳。
那東西還穿著衣服,不過破破碎碎的掛在身上,臉是一張凈是白色毛發(fā)的狐貍臉,黃色的瞳仁閃著貪婪的光,四肢修長,以及其怪異的姿勢四腳著地,速度還極為快速向弦南月襲來。
弦南月也不是傻子,急忙躲向一邊。雖然他知道按自己的速度絕對逃不過,但還是要垂死掙扎一下的,話說那趙停曲不是揚(yáng)言要收妖嗎,人跑哪里去了?弦南月絕望地閉上了眼。
可是幾秒后自己還不見任何痛感,一睜眼差點(diǎn)被嚇出心臟病,只見那……暫且稱呼為狐妖,面色猙獰地橫在他面前,嘴張的極大,有腥臭的唾液幾乎要落下來了,幾乎可見里面的牙縫里的碎肉。弦南月一陣反胃,立馬轉(zhuǎn)過身走到一旁扶住大樹,臉色都有些慘白,手指緊緊摳住樹皮。
半晌,他終于緩過神,望了一眼不遠(yuǎn)處疑似被定在空中的狐妖,緩緩開口:“你干的?”
趙停曲早在解開那陣時便先行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看弦南月笑話,此時略微有些心虛,不過很快就是一派坦蕩:“這丑東西修行了倒挺久,好不容易勉強(qiáng)化了人形卻出來興風(fēng)作浪。”
丑東西?倒挺形象。弦南月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被定住的丑東西,丑東西似乎聽見了趙停曲的評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丑東西眼里幾乎溢出了憤怒。引的弦南月輕笑一聲。
他一回頭,便看見趙停曲盯著自己,有些奇怪:“你既然能收了這妖怪,怎么還在那里磨磨唧唧了一大圈?”
“你以為收妖那么簡單?方才我在畫符?!?/p>
什么時候畫的,我怎么沒看見。弦南月暗自腹誹。倒是忘記了方才兩人不在同一地方,怎么可能看見他在做什么。
弦南月也不想管那么多,干脆挑了個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你之前把血抹我嘴上干嘛?”
“不是說了嗎,讓你看見你的處境。”
“我當(dāng)時是什么處境?”弦南月瞇了瞇眼。
“也就幾只掀不起風(fēng)浪的小家伙跟著你,不過那丑東西一出現(xiàn)全跑了?!?/p>
“那……丑東西是怎么盯上我的?!?/p>
“半妖血脈。以后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丑東西找上你?!壁w停曲嘴角的笑容極其肆意,活像一個大反派。
弦南月聞言伸出手看了一眼:“是聞到了血液的味道嗎?”他的手今天拍攝時不知道勾哪里了,破了皮,血都沒流。再說趙停曲這話說的,誤導(dǎo)意味很濃啊,當(dāng)他沒腦子嗎,若他26以后就會一直受災(zāi),但他這都滿了26兩個月了。如果真如他所言,半妖血脈珍貴,那妖怪怎么遲遲不來找他。況且這是什么時候了,科技發(fā)達(dá)至今,有妖的消息,一樁兩樁不怎么惹人注目,但多了的話,必定是上層壓也壓不下的,所以要么妖怪不多,要么是大多隱藏起來了不會傷人,這便與趙停曲的話相駁。
所以,他為什么要這么說呢?
弦南月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只見趙停曲掀了掀眼皮:“是啊,你總不可能能一直不受傷吧,總會有些意外的,但你沒能力反抗的?!?/p>
他這是想要弦南月留他在身邊嗎:“那不若你留在我身邊?”
趙停曲一臉為難:“這……”
“……包吃包住,月薪8000?!?/p>
“可以,什么時候簽合同?”
果然。
弦南月不動聲色地避開話題,指了指那只丑東西:“它怎么處理?”
趙停曲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隨后道:“自是有專門部門來處理。”說著打了通電話,簡單道明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