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說了兩個字,這也讓周圍的人靜了下來。有的吃了一驚,有的嚇了一跳,有的不敢相信。
千之姓定是來自于冥界千氏,而千溯之名,更是讓人覺得如雷貫耳。
冥王千瀾之名威震帝界,無人不尊。其子千溯,作為冥界少主,承冥王之學(xué),魂力天賦極高,如今不過二十六歲便已經(jīng)是七星魂戰(zhàn)師。
二十六歲,那可是帝界史上最年輕的七星魂戰(zhàn)師,不僅如此,他還同他父親冥王一樣可以召喚出大量的亡靈騎士。
二十六歲,他便已經(jīng)開始接手大半個冥界的事務(wù),那能力不辱他冥界少主之名。
在帝界少主之中,這千溯也算得上是第一少主了。雖然他甚少出冥界,但在帝界各領(lǐng)中的名氣極大,帝界眾多女子愛慕于他。
這冥界少主冷面冷情,對什么女子也不為所動,如今,怎么就對一個有腿疾的姑娘留眼了?
“北傾?”千溯一聽想了想,來澤國的路上,他倒是聽說過這個人“我聽說過,是個不錯的魂術(shù)師?!鼻菔栈厣砩系陌翟?,看了眼舞寂塵,越過他走近夜傾北。
“我也聽說過,你是千氏的少主?!?/p>
夜傾北也說,而千溯一聽夜傾北的話,挑了挑眉,他再一看夜傾北那水靈靈的紫色眸子,居然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頭上的撫摸讓夜傾北愣住了,手中柔軟的發(fā)絲也讓千溯愣住了。他這是怎么了?但是意外的兩人都不覺得反感。
“小家伙很有趣,我們待會兒見吧?!?/p>
千溯說完收回手時,竟有些不舍,他轉(zhuǎn)身朝宮內(nèi)走去,兩名隨從愣了好一會才跟上自家主子。
而周圍的人帶著崇敬的眼神看著千溯,又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夜傾北。
不至于吧,這夜傾北是長得很好看,這釋羅逸、舞寂塵都看上她也就算了。怎么連冥少千溯也對她另眼相看,難道男人喜歡她那種身子弱的女人?
千溯進去后,他身上的氣場一離開夜傾北也是身上一軟,喘了口氣。而她這一反應(yīng)立馬讓她身旁的幾人嚇了一跳。
“主人,你沒事吧?”藍魄俯身,先是用自己的能力探查了一下夜傾北的靈魂,確定沒事后才松了口氣。
“沒事?!币箖A北搖了搖頭,舞寂塵一見,也俯下身來看夜傾北“小北,你的臉色很不好,真的沒事嗎?”
“小北?看來舞少閣主和北的關(guān)系很好?!笨粗杓艍m,釋羅逸瞇了瞇眼。
舞寂塵也站起身來看的是釋羅逸“小北和釋少城主的關(guān)系也很好啊。”
兩個男人,一個紅發(fā)一個藍發(fā),同樣都是高等獸人,同樣的優(yōu)秀。釋羅逸和舞寂塵都是帝界知名的少主,兩人雖沒見過幾次面,也沒什么交集,但也是認識的。
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以前他們都挺欣賞對方的,但此時看對方時,竟然有那么一絲的敵意。
“聽說舞少閣主能與北接觸,看來是真的?!?/p>
“小北于我而言,是不同的。”
黑眸和藍眸的對視,空氣間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怪異,夜傾北看著兩人在她頭頂?shù)摹吧钋橄嗤辈挥傻锰袅颂裘肌?/p>
夜傾北的契約者也在后面看著,紅焰靠向藍魄,感嘆一句“主人的魅力一如既往啊,現(xiàn)在是蒼雷不在,要不然場面比現(xiàn)在還激烈?!?/p>
為了不繼續(xù)讓兩人“深情相望”下去,夜傾北開口緩和氣氛。釋羅逸在霧山救過幫過夜傾北,是她的好朋友。舞寂塵也算是夜傾北的朋友,而且兩人為了不讓夜傾北為難,也不會讓她難做。
晚宴設(shè)有內(nèi)場和外場,外場是可供千人的廣場,此時廣場上也是人來人往,舞池中也有不少翩翩起舞的男女。
內(nèi)場是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宴客廳大殿,一些不愿在外面走動的貴族,世家子弟都聚在這里。
大殿中的賓客都有禮貌的交談著,當(dāng)一行人走進時,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那一行人皆是發(fā)色眸色各異的男女,全都圍在一個坐著輪椅的女子身旁。
釋羅逸和舞寂塵知名度很高,而近期同樣熱門的還有這位輪椅上的魂術(shù)師北傾。
夜傾北一出現(xiàn),眾人看著她,不免得小聲談?wù)撈饋怼?/p>
“看來千溯少主在帝界很受歡迎啊?!币箖A北勾了勾唇角,千溯在宮外對她態(tài)度不錯的事,看來已經(jīng)傳到了這里,這些人論的也無非是這些事。
“就算沒有那男人搭話,恐怕主人你也免不了被人注意了?!奔t焰輕笑一聲,朝前看去,前方已經(jīng)有人朝她走了過來。
夜傾北順著紅焰的目光看去,來的是兩名男子,氣質(zhì)一冷一熱,面容熟悉,夜傾北看著輕輕一笑。
“北傾,三年不見,倒是越來越漂亮了?!眮淼娜耸且箖A北在霧山結(jié)識的朋友。四大家族中慕容家的慕容絕言和莫家的莫言海。
莫言海和夜傾北打完招呼,就同釋羅逸也打了招呼。
“北傾?!蹦饺萁^言臉上依舊是冷淡的表情,但對夜傾北的態(tài)度卻不是疏離的。莫言海又調(diào)侃他“我說絕言,三年不見北傾,你也笑一下嘛。”
故友重逢,氣氛本來很好,雖然多了個不合群了舞寂塵,但真正破壞這氣氛的卻是另一行人。
司空談帶著司空若走過來,他們身邊還有另一行人,正是金氏的金茉。
若說夜傾北他們故友再見,那他們是否也算得上是故友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