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辭眼前一亮,線索這不就來了嗎,她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掌柜的,說來聽聽也無妨?!?/p>
掌柜的把他之前在乞丐那聽到的告訴了青辭他們。
但那件事過去很久了,有很多他也記不大清了。
“他竟干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枉為人?。 币归溶幧裆拥?,青辭一時之間竟分不出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了。
“這件事我們既已知曉,不論真假,我們都不會任其繼續(xù)逍遙下去,掌柜的你就放心好了?!币归溶幱峙牧伺恼乒竦募绨?,語重心長道。
就這樣,掌柜的在他們一人一句的輪番言語之下,腦袋仿佛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連他們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走出門外,回到那個無人的小巷里,兩人終于變回了原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師父,你覺得那掌柜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夜槿軒問道。
青辭思索了一下,看著夜槿軒道:“七八分吧?!?/p>
“謠言不會空穴來風(fēng),即便與掌柜的說法會有出入,但卻并不代表那件事就沒有發(fā)生?!?/p>
夜槿軒點了點頭以示贊同,道:“那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找那個乞丐?可是我們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啊,而且這事已經(jīng)過去幾年了?!?/p>
青辭嘆了一口氣,道:“是啊,估計會很難查,但也不是不能查?!?/p>
“去木樨鎮(zhèn)。掌柜所說的那個故事就發(fā)生在那,那里一定還留著一些蛛絲馬跡?!?/p>
兩人朝著木樨鎮(zhèn)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青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偏過頭問道:“方才在那家酒樓見你掏出來一袋銀錢,倒是讓我有些驚訝?!?/p>
夜槿軒摸了摸鼻子,解釋道:“師父忘了嗎?我們夜府其實也是百年世家,家底自是豐厚,李叔所經(jīng)營的那家店鋪就是夜府的產(chǎn)業(yè)之一?!?/p>
青辭點了點頭,心下了然,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又打趣道:“難怪你今日表現(xiàn)的如此出色,原來是深諳這為商之道啊。”
夜槿軒微抿了抿嘴唇,他其實并不喜歡經(jīng)商,但如今他卻不得不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來。隨后便對著青辭一笑,道:“那自然還是沒有師父那般老練?!? 老練得像一個奸商。
青辭知道他這徒兒話里有話,卻也不惱,只是心里高興,高興他不算無枝可依,畢竟自己不能永遠陪著他。
“如此一來,你往后的彩禮什么的,就都用不著我來操心了?!鼻噢o小聲嘀咕著。原本她自己還偷偷地給他準備了一份。
“師父,你說什么?”夜槿軒側(cè)過頭去看了青辭一眼。
青辭連忙擺了擺手,掩飾道:“沒什么沒什么,加緊趕路吧。”
好在木樨鎮(zhèn)離鄴城并不算太遠,他們到時已至申時。
“我們該從何處查起?”夜槿軒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問道。
“自然是要去找一個消息靈通的地方?!鼻噢o雙手環(huán)胸道。
就像泠月所經(jīng)營的尋仙樓一樣。
他們走進了一家茶館中,說書先生正在講一個少年將軍的故事。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青辭看著臺下神采飛揚的說書先生,抿了口茶,緩緩道:“還不錯,正好可以休息一下?!?/p>
不知道是那說書先生說的故事還不錯,還是這茶館的茶還不錯。
故事在一陣喝彩中落下了帷幕,說書先生正要從現(xiàn)場離去,卻被夜槿軒攔住了。
“二位來此是有何貴干吶?”說書先生警惕地看著來人道。
青辭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說書先生,并道:“先生方才所講的故事我聽了之后甚是喜歡,便十分想知道那位少年將軍最終的結(jié)局,不知先生能否向我透露幾分?”
說書先生不動聲色地將銀子收進了懷里,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胡子,頗為自豪道:“姑娘真是有眼光,在下講的故事這些年來可多有人追捧?!?/p>
之后他又湊近青辭小聲道:“不瞞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