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央看那男子的眉眼有些眼熟:“不知閣下是何人?在下不敢稱呼?!睍胄卸Y道。
“書央貴人多忘事啊,在下,便是曾經(jīng)邀書央與凌不疑一同游船的三公子,花燈,可還記得?”這人一臉期待的看著書央。
書央想起來了,幾年前與這三公子確實有過交集,亦被游船上的奢華震驚了一把,便笑道:“如此,甚巧?!?/p>
“是啊,書央,你可知道,我聽聞你于戰(zhàn)場上屢立奇功時,便總能想到當(dāng)日你舞劍的樣子,可惜,自游船一別后,再無相見,后來你從軍后,更無見面的可能?!比訃@道。
書央已經(jīng)隱隱猜到這三公子的身份了,以前年幼時一會,便也只能以為這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罷了。
但現(xiàn)在結(jié)合這人的氣度舉止,加上那財大氣粗的行徑,再看與書央有些相似的眉眼,她便斷定,這人,便是她那由越妃所生的同父異同的三弟。
許是血脈相近,心底亦多了一分親切,便行禮道:“在下身份卑微,怎么敢高攀三公子?!?/p>
“這話可不對,在下聽聞京中權(quán)貴皆給威遠(yuǎn)將軍下了帖子,但將軍一直不喜出門更不喜結(jié)交,今日在下能遇到將軍,實在是幸事,定要好生喝上一杯?。 比訜崆榈某吨鴷?,往一處酒肆走去。
踏雪尋梅雖然在買著東西,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書央這個方向,此時見一男子扯著書央,立即扔下手中的吃食,往書央這跑來。
“公子,我們回來了。”踏雪尋梅見書央臉上并無抗拒,便默默跟上。
三公子尋了一上等包廂,酒菜上齊后,舉起酒杯笑道:“阿央,當(dāng)日看你行事作派便知你將來定有一番造化,沒想到年輕甚輕,竟做了將軍?!?/p>
“運氣而已,不值一提?!睍肼w會到了親爹對她的上心,所以對那“家人”也不甚抗拒,此時與三公子一起,也想趁機打探一番。
這越妃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三皇子更是,若非那大兄實在軟弱,三皇子也不會起了別的心思。
“運氣?阿央,當(dāng)年你在臺上舞劍,能入得我的青眼,可并非是運氣啊。”三皇子笑道:“多年前便有心與阿央成為好友,可惜,阿央竟再不出現(xiàn)了?!?/p>
“所以你才派人跟蹤我們的馬車?”書央想起幾年前那兩伙差點被她滅了的人,不禁一陣后怕。
幸好踏雪攔了下來,告訴書央,那兩伙人衣著不凡,且并無惡意,書央這才打消了殺心,只是親自駕馬甩開了他們。
“那……只是在下看你們一行人中有女娘在,想著天色甚晚,才起了護送之心,可惜,到底也沒能送到你們家中?!比首有Φ馈?/p>
酒足飯飽,三皇子卻依然不舍得放書央回去:“不如,來我府上喝盞茶,如何?”
“現(xiàn)下圣上并未分封,書央還是不要過于頻繁走動的好,以免被他人傳言結(jié)交攀附之意?!睍胪妻o道。
“世上何人不交三兩好友,阿央多心了?!比首右话牙氲氖?,往馬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