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兒,你莫怕,這里除了我們?nèi)撕托母雇猓贌o旁人?!被实圩吡讼聛恚饡氲氖郑骸罢娴拈L大了,竟還立功做將軍了?!?/p>
皇后急切道:“央兒,快喚一聲母妃,還有你父皇?!?/p>
“微臣不敢……”書央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她沒有怕,她只是不需要這樣的感情了,就像這顆心,斷情絕愛,每一分的情感波動,對她來說便是生不如死的錐心之痛。
“你還在怪父皇嗎?”皇帝眼中痛意甚巨:“央兒,當(dāng)年,父皇也是不得已……”
“是啊,當(dāng)年戰(zhàn)亂,你天生無淚,若是被其他宗室和支持追隨你父皇的人知道,那你便一絲活路都沒了,為了讓你活下去,你父皇才把你送了出去。”皇后流淚道。
“是嗎,所以,讓我盡受折磨,生不如死,沒有生為男子,卻也再做不得女子?!睍肟嘈Γ骸爱?dāng)真是為我好?!?/p>
“都怪母妃,為了追隨皇上,當(dāng)年生下了你,還有你三妹,皆被送養(yǎng),你才受這許多苦楚?!痹藉鷾I眼朦朧的看著書央。
皇帝拉起書央,走向王座:“央兒,父皇是打聽了幾日,才尋到一處積善之家,那家頗有勢力,父皇萬萬沒想到,那家女君會那般惡毒?!?/p>
皇后亦說:“當(dāng)年的形式,遠比你想的還要可怕,三公主比你運氣好些,當(dāng)年戰(zhàn)亂時,就近被送到越侯家撫養(yǎng),央兒,苦了你了?!?/p>
皇帝拉著書央坐在王府上,慈愛的撫著書央消瘦的臉:“央兒,都怪父皇,若是父皇知道你會被如何對待,定會把你留在身邊?!?/p>
“怎么能怪陛下呢!”皇后走了過來:“央兒,你父皇在你放火燒了那家人之后,又掘地三尺,把那女君的母家也尋了出來。”
“殺她母家,朕猶嫌不足!”皇帝看著遠方,眼中充滿了恨意。
“央兒,自你被我們尋回后,竟再不愿見我們,我們只得對外宣稱二公主體弱,在外將養(yǎng),現(xiàn)下……你可原諒父我們了?”越妃一臉期待的看著。
書央站起身來,對著二人行禮道:“二公主劉中禮,拜見父皇、母后、母妃?!?/p>
書央并不知道皇帝去殺了那惡婦母家之事,想來,這夫妻二人遠比想像中更關(guān)心自己吧。甚至毫無關(guān)系的皇后,心善至此,也會對自己諸多心疼。
但是關(guān)不關(guān)心,她已經(jīng)不在意了,現(xiàn)在順著他們給的臺階下來,也更方便以后行事了。
“陛下,您聽到了嗎?她、她叫我母后了!”皇后顫著手,愛憐的摩挲著書央,摸到腰間時,便拿起那塊玉玦:“我兒可知,當(dāng)初為何送你玉玦?”
“兒臣不知?!睍氡换实劾囟酥虚g。
“玉玦,通決,當(dāng)初,更始帝派兵出城圍剿我們,你母妃正是那時生下的你,你出生時,援兵已至,可后來,諸多兇險……”皇帝眼神飄向了遠方。
越妃擦了下淚,說道:“若是……母妃與皇后是要與你父皇一同赴死的,所以,送你玉玦,亦有相絕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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