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院判怕是才剛回來,有所不知,碎玉軒喊了溫太醫(yī)過去,像是臉上有損,延禧宮那邊倒是喊了不少人,夏常在傷了腿,甚是嚴重,富察貴人又有些不適,所以太醫(yī)院才看上去空了不少?!?/p>
二人之一的嚴蕪回答道。
章彌粗略一聽就知事情不小,也不準備休息一下了,連忙原路返回景仁宮去找剪秋轉(zhuǎn)述他所知的事情。
雖說皇后可能已經(jīng)知曉,但表忠心的機會可不能放過。
延禧宮。
“小主,你怎么才回來。”
寶鵲連忙迎著陵容,焦灼問道。
寶鶯年齡小,孩子氣一些,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見到陵容回來連忙松了一口氣,露出討喜的笑臉來,傻樂著聽從寶鳶的話,去把午膳再熱一遍。
寶鳶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亂哄哄的外頭,臉上布滿憂色,“小主,可是出事了?”
陵容平靜的將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幾件事說了出來。
“小主,那您……”
寶鳶就是再穩(wěn)重,可年齡不大,閱歷不太多,聽聞陵容遭遇之事后,驚恐的略睜大了眼,急忙關(guān)切道。
陵容笑著搖搖頭,“我膽子大,沒被嚇著,安心吧。”
“是奴婢逾矩了。”
寶鳶方才恍惚了一瞬,才直接說出了聲,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連忙告罪。
她此刻如此小心,也是清楚自己是莞常在賜給安陵容的,得不到信任,甚至是被防備都是正常的,若安陵容真內(nèi)心防著她,聽了她這番話,恐怕以后只能做些掃灑的活了。
“寶鳶你只不過關(guān)心則亂,無事?!?/p>
陵容略抬手,叫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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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原本延禧宮就因為富察貴人暈倒,至今不醒而亂糟糟的,在一旁伺候陵容用飯的寶鳶和寶鵲都差不多習(xí)慣了吵鬧的聲音,正要詢問陵容是否要關(guān)上門用午膳。
卻突兀的響起一道極其凄厲的女子哀嚎。
二人皆是被嚇得渾身一抖,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與驚恐。
陵容拿起帕子,不慌不忙的在唇邊點了點。
“寶鳶,寶鵲,你們?nèi)ネ忸^看一看?!?/p>
“可是小主,寶鵑她還沒有回來,寶鶯去整理庫房,我們再一走,您這里就沒有人伺候了啊。”
寶鵲遲疑道。
“無礙,一會兒罷了?!?/p>
陵容淡淡道。
寶鳶和寶鵲相互對視一眼,只得乖巧的離去,走向被宮女們團團圍住的地方。
陵容放下帕子,端起桌上茶杯,輕啜一口。
沒有人看見她的眸中一片冰寒。
后宮就是這樣,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fù)。
她不像華妃,有著可以任意妄為的家室,不像甄嬛,有著叫皇上著迷的容貌才情,也不像皇后,有著太后撐腰,還有個死去的純元皇后可以利用。
她們敗了,可以爬起來重來,只是她,沒有一次失敗的機會。
陵容緩緩摩挲著杯沿,鼻間嗅著愈加濃烈的血腥味,目光愈發(fā)堅定。
她絕對不能敗,重復(fù)上一世的結(jié)局。